独宠君后(女尊)——芾芜
时间:2022-01-18 17:16:45

  两人交换轮替,郑志安瞄准时,郑嘉央看她极其标准的射箭姿势,笑了声,道:“父后当年有幸经历过的事情,如今后宫中的人,可能无福体会了。”

  此前郑志安的箭,落点最偏时也在红心附近,这次脱了靶。

  郑嘉央视若无睹,如常瞄准,松手,正中靶心。

  郑志安朗声笑道:“皇姐好箭法!”

  郑嘉央温声道:“运气罢了。”

  郑志安道:“皇姐怎能如此自谦,若真是运气,哪能次次都这么好啊?”

  皇姐一贯温雅,包括登基后瓦解父后的家族时也是。

  她们都不是君后所出,唤自己的身生父亲只能作父君,提起父后,指的只能是一个人,先帝的君后。

  他有幸经历过的,便是仗着父家强大,在后宫为所欲为。

  郑志安想起一贯端庄不越矩的现君后,也许皇姐喜欢的就是那样的人吧。

  这喜欢不是情感上的喜欢,只是认为那种人是适合当君后的,就像箭生来就适合搭在弓上。

  射箭结束后,郑嘉央说天色不早,让郑志安回了王府。

  一天后,郑元泽沐修,先去了乾元殿。

  她上次回到皇女院后,身边多嘴的伴读很快被换了,也有人把她是受到了挑唆,幕后人是希望她母皇真的生父皇的气等细节详细告知了她。

  郑元泽反思了几日,又自责又后悔。

  她一时冲动,差点害了父后。

  郑元泽近日一直蔫蔫的,书也没有好好读,考校功课时回答得很不好。

  她低垂着脑袋,已经做好了被斥责的准备。

  郑嘉央神色如常,道:“有些事错就是错了,但你年纪还小,是可以犯错的年龄,无需处处自责。”

  郑元泽惊讶抬头,眼睛圆睁,“母皇……你不怪女臣吗?”

  郑嘉央道:“前几天的事情不怪你,但书读成这样……就罚你下个沐修日,不许去昭安宫请安。”

  郑元泽双眼瞬间暗淡,“……谢母皇,女臣遵旨。”

  出了奉阳殿,郑元泽心情依旧低落,但想到今日能见到父皇,还能和皇弟一起玩,慢慢高兴了起来。

  晚间。

  单以菱还在禁足中,不能送郑元泽回皇女所,只能站在昭安宫门口看她离开。

  才回过身,冰凉的雨滴忽然落在脸上。

  单以菱摸了一把,抬手,很快又有雨滴落下,“下雨了。”

  倚云道:“君后还是快些回房吧,看天色是一场大雨。”

  单以菱点点头,朝正殿走去,微弯唇角,“晴了这么久,是该下一场大雨了。”

  最初是濛濛细雨,单以菱吃过晚饭,遣退左右,拿出那张纸,又看了一遍。

  第十九句。

  -知己知彼,不破不立。

  他拿出几张崭新的信纸,磨了磨墨,沾湿毛笔尖,下巴抵着笔尾,想了许久,开始动笔。

  -皇上猜猜,臣侍现在在哪里?不过臣侍觉得,皇上应该是不在意也不屑去猜的吧。

  -那正好,臣侍便不告诉皇上了。

  ……

  ……

  ……

  -敬上,勿念。

  -单以菱。

  单以菱写了两页,折好放进信封。

  腕上的紫黑色串珠,他带了七年,如今也该摘下来了,正好用来压信。

  串珠色质沉润,每次看到,很容易便能让人想起新婚之夜的太女殿下,一身大红衣衫,眉目如画,温润如玉,说起话来,每个字都浸满了柔情。

  单以菱将串珠褪下,放在信纸上,熄了灯躺在床上,静静等着雨下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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