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君后走近,脸上惯常挂着的温和的笑没有了,神色有些冷。
只是冷归冷,到底是对别人与对君后不一样。
周围人见单以菱进来,都起身行了礼。
单以菱走到郑嘉央跟前,笑着行礼,“臣侍参见皇上。”
今日在场的人很多,再说郑元泽和郑茜芮还坐在一旁,在外,单以菱当然还是与从前一样。
郑嘉央垂眼看他,面色平静,不说话。
单以菱抬眼看她。
大庭广众的,她不会真的驳他面子吧……
对上他的视线,郑嘉央很快眨眼错眸,“君后有礼了,落座吧。”
单以菱坐下,探身对郑元泽和郑茜芮笑笑。
生日宴波澜不惊过去,今日七月十五,月圆之夜。
单以菱虽然提前烫直了头发,却觉得郑嘉央今日不会来。
她五月十五没来,六月十五也没来,她们前几日才吵过架,在生日宴上也没怎么和他说话。
不来很正常。
单以菱拿了本书看,不是话本,而是正经书。
郑嘉央到时很晚,几乎已经是就寝的时候,单以菱将书放在一侧行礼,“臣侍参见皇上。”
郑嘉央走到榻边坐下,拿起书看了一眼,又放回去。
她不让他免礼,那他自己起来好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单以菱自己起来,自己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己拿起书看了起来。
郑嘉央:“……”
郑嘉央呵斥道:“站起来。”
单以菱扁嘴,放下书站起来。
郑嘉央拿起书看了一刻钟,单以菱站在旁边看她看书,心中越来越气。
长得好看又什么用?!
人一点都不好!
单以菱不想站了,看她在看书,悄悄在旁边坐下。
没一会儿,郑嘉央抬头。
单以菱赶紧站起来。
只是从坐到站,不说了无痕迹,只能说非常明显。
单以菱抢先道:“臣侍一直都是站着的!”
郑嘉央:“……”
他可能不是以为她瞎、就是以为她傻。
她哪怕确实是在看书,余光也能看见他在做什么。
想坐就坐,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不该睁眼说瞎话。
郑嘉央本来准备就寝,闻言低头继续看书,“站得不错,再站一刻。”
单以菱:“……”
这次郑嘉央常抬头看,单以菱没法再坐,只能真的站了半刻钟。
半刻钟后,郑嘉央放下书,起身下榻,看他,“你……”
她本来想和他说说茂国公的事,谁知话拐了弯儿,鬼使神差问道:“……累吗?”
单以菱委屈,能不累吗?
大晚上站半个时辰,能!不!累!吗?!
更何况一会他还要那什么……侍寝。
她既然这么凶,让他站着,单以菱一咬牙,冲动道:“臣侍身子不适!不能侍候皇上了。”
郑嘉央眉间微蹙,“你怎么了?”
单以菱说出来那一刻就后悔了,不过话已出口,就无法再收回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就……就不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