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娇叔叔陪葬后——璀璨呀
时间:2022-01-18 18:02:50

  他咬咬牙说道:“简诚知道了,简诚这就去休息。”说完放下手中的红缨枪,回房休息去了。

  林虞弯起嘴角笑了笑,简诚才六岁,却十分有分寸,自制力极好,遇事镇定,小大人一般,简直像是用尺子丈量着长大的。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时间观念极强的简诚从厢房走了出来,他向林虞行了个礼,便拿起红缨枪耍起来。武学师傅教了他一些基本动作,一下午的时间,他就学的像模像样了。

  柳阿婆坐在房内,久久不能平静,她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林虞几次三番到榆林巷买白菜,定不是仅仅是因为她的白菜比别人家的好吃,美味的白菜那样多,侯府钱多路子广,哪里需要特地从城东穿到城西。

  柳阿婆调整了一下姿势,她老了,总保持一个姿势会腰疼。林虞之所以那样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认识她。

  阳光透过乌云,破晓而出,两行清泪从柳阿婆的眼睛里溢出来。她虽忍不住流了眼泪,心里却是高兴的。

  她的苍儿有福气呀,不仅成了侯府的公子,还娶了一位标致的贤惠娘子,苍儿若是跟着她,可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

  柳阿婆恨柳阿公恨了几十年,若不是他赌博欠了钱,苍儿也不会被人偷走卖掉,想到苍儿如今的生活,她内心蕴藏了十几年的恨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她虽然惦念了苍儿二十多年,日日活在愧疚之中,但苍儿过的好呀,只要苍儿好,她就好。

  柳阿婆擦掉脸上的泪水,站起身走到门口,只见林虞正坐在廊下看小公子练武,她大步走到林虞跟前,向林虞行了个礼,道:“二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虞点点头,从藤椅上站起来,和柳阿婆一起到暖阁说话。柳阿婆心里虽已有了成算,到底不敢确定,她试探性说道:“老婆子命苦,二十多年前丢了一个孩儿,我那孩儿生的唇红齿白,眉心有一颗红痣,夫人可见过眉心有红痣的人?”

  林虞淡然一笑,总算等到柳阿婆主动来找她了,她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二爷就是您的孩子。”

  柳阿婆一怔,没想到林虞会这样直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林虞引着柳阿婆走到茶榻旁,扶她坐下,认真道:“阿婆,二爷性子有些左,心里虽念着您,却不好意思主动和您相认。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他计较,主动和他亲近一些吧!”

  柳阿婆赶紧摇头:“二爷是侯爷长子,将来要继承爵位的,我怎能为了一己私欲毁坏他的前程?”

  她活了大半辈子,虽是老实人却并不愚笨,苍儿因着是侯爷之子,才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她已对不住苍儿,如今万不能因着一己私欲,毁掉苍儿的好生活。

  林虞了然,扯了一把稍矮一些的凳子坐到柳阿婆跟前,认真道:“阿婆,二爷不是普通人,他的本事大得很,根本不需要依靠族荫庇佑。他不缺权势,不需要侯府的名头,但他缺母爱,最需要您的关怀。”

  柳阿婆皱眉,苍儿如今二十五岁,虽年过弱冠,到底还年轻,怎会不需要侯爷帮衬?

  林虞看出柳阿婆的疑惑,解释道:“阿婆,二爷名唤陆悯,是监察院掌院陆悯。”

  柳阿婆一怔,放眼整个大瑞,无人不知陆悯,他阴狠毒辣,武功卓绝,深受圣上宠信,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竟是她的孩儿?

  柳阿婆干瘪的嘴唇颤了颤,低声道:“我儿竟是陆悯?”

  林虞点点头,拉住柳阿婆树皮般布满皱纹的手,说道:“则阳候对二爷不好,他这些年受了很多苦,您一定要好好对他呀,您别看他平时总笑嘻嘻的,其实心里可孤单了一心想和您亲近,却不敢主动接近您。他真的是又缺爱,胆子又小呢!”

 

 

第七十三章 柳阿婆一怔,历经沧桑的眼……

  柳阿婆一怔,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露出几丝心疼,不禁想起坊间的传言,坊间都传则阳候对养子极其宠爱,日日将他带在身边,和亲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将爵位都传给了养子。日常的宠爱可以作假,但爵位可是实打实的。

  林虞看出了柳阿婆的疑惑,解释道:“则阳候惯会做戏,人前对二爷好,背地里却对他很冷漠,至于对二爷比亲子好,更是天方夜谭。

  那爵位并不是则阳候心甘情愿传给二爷的,则阳候向朝廷请封时,六爷还未出生,他若是能料到以后会有自己的亲子,断不会将爵位传给二爷。”

  林虞斟酌半晌,终究没有把则阳候夫妇屡次暗害二爷的事情告诉柳阿婆,柳阿婆年纪大了,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柳阿婆颤了颤,搭在茶榻上的手不自觉攥到一起,原以为苍儿被侯爵人家收养,会有享不尽的福气,没成想竟受了这么多苦。苍儿是她亲子,旁人对他不好,她自要好好待他。

  柳阿婆泪眼婆娑看向林虞,抬手想要拉一拉她,一想到自己的手粗糙皲裂,便又放了下去,只道:“苍儿能娶到夫人,是他的福气。”

  林虞拉起柳阿婆的手,握在手中,温声道:“阿婆,能嫁给二爷是我的福气,他待我很好。”说完又加了一句“您是二爷的母亲,便是我的婆母,以后没有外人在场,您就叫我虞儿吧!”

  柳阿婆摇摇头,她本分惯了,哪怕知道林虞的是她的儿媳,也不会做出逾矩的事情,她就是一个卖菜的农妇,哪里配叫官宦人家的夫人名讳。

  林虞知晓柳阿婆所想,也不勉强,日久天长,总能慢慢改变的。她又和柳阿婆絮絮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出了房门。

  卧房里,陆悯正拎着一套粉色舞衣端详,林虞凑过去,只见那舞衣薄如蝉翼,呈半透明状,短裳只有巴掌大,若是穿上恐怕连重要部位都遮不住。她下意识后退两步,双手抱在胸前,瞪大眼睛说道:“我不穿。”

  陆悯抬眸,狭长的丹凤眼含着笑,一眨不眨睇着林虞,低声道:“好好好,不穿就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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