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带你去那种地方。”杜虞骋心虚不已,接着道:“迢迢想要干什么?我陪你,或者想买什么随便挑。”
宋迢迢认真反驳道:“哥哥,你今日特地找陈桓松做什么?”她将‘今日特地’四个字咬的非常重。
突兀的,宋迢迢想起来她哥有许多朋友,关系很亲厚,可杜虞骋却从未给她正正经经的介绍过,如今也还是点头之交,宋迢迢不相信自己的人缘差到这种地步,她难道很骄纵让人讨厌吗?
“我当然是看看他适不适合做你朋友,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结交你,万一心思不正呢?”杜虞骋有理有据道。
宋迢迢气,突兀的消了,奇怪,明明杜虞骋明确表示把控了自己的交际圈,她还是觉得没什么,甚至有些自得其乐。
怪了,宋迢迢认真看向杜虞骋,杜虞骋高上宋迢迢许多,他低垂着头,视线相对,眼神真诚又无辜,一高一矮,宋迢迢努力踮脚,杜虞骋极力配合,在夕阳下美感应运而生。
宋迢迢努着嘴,杜虞骋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谁也不让谁,半分也不肯退算了,宋迢迢率先败下阵来,身上的力气仿佛都卸了一大半,移开了脑袋:“行吧,这次就算了,但是你要给我买发饰,瞧我的头让你团成什么样了。”
她本来也没想坚持这件事,不过如果是换了其他人来肆意掌握自己的朋友关系,不行,宋迢迢带入其他人来看,自己绝对接受不了,甚至是厌烦。
“别说是发饰了,冠子头面也得给你买下来。”杜虞骋格外大方,脸上带笑。
头面很贵,她现在才十一岁,还带不得,但不妨碍她眼馋啊。
她娘与她姐姐倒是为她制了许多衣裳,打了许多头饰,但她轻易不带,总也感觉不自在。
“我才不要,要等我自己攒钱来买才好。”宋迢迢异常坚定,小脸上满是坚毅。
杜虞骋见宋迢迢越发可爱,不由想上手团一团头发,被宋迢迢灵活的避开了,再团,还能坚持到回家吗?
两人去发饰店里买了好几个颜色各异的头饰,之后杜虞骋又带回来了一袋果子递给宋迢迢,两人这才慢悠悠的回家。
回家后,宋迢迢在杜虞骋的掩护下销毁了一身的证据,这才没让袁姨察觉出来不对劲。
晚上,杜虞骋准备睡觉,忽然从怀里摸出了一本小册子,这是宋迢迢递给他的,不过看着很是粗糙。也是无聊,杜虞骋随手翻了起来。
凝视小册子第一页好几息,杜虞骋迅速的将它扔了出去,这是一本画!册!上面画着男人女人,身体交缠。
即使册子已经扔了出去,杜虞骋还是不由感到恶心,什么玩意儿,轻浮放浪!何况画的东西那么丑!!!
杜虞骋回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本小册子就是从青楼里拿出来的,幸好宋迢迢没有看到,要不然得气到什么地步?
下次还是坚决不要带宋迢迢去那种地方,他也不要进,脏了他自己。
杜虞骋不带任何羞涩的想,他现在属实是接受不了这种东西,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提起那档子事那么陶醉。
在无限懊恼中,杜虞骋蒙头大睡。
第二天起来,杜虞骋就着手处理陈桓松姐姐陈奇的事,这事不用亲历亲为,交给齐飞就可以了。
齐飞知道后,当即疑惑,他自己之前当然也护着妙香,如今他基本也算成年,烟花之地也去得,他知道妙香比自己大,可还是一头栽了进去拔也拔不出来,如今被特意吩咐倒让他有些狐疑,自己喜欢的自然是千好万好,没道理旁人会不起心思,但是他大哥为什么会特意来说?
齐飞没有怀疑杜虞骋,单就是他那对谁都不假辞色的臭脸,会喜欢谁呢?
杜虞骋自然也不能将陈桓松的事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只能含糊过去:“好好顾着就行,你不是与那花满楼的妈妈什么有交情么,特殊时动动关系,活络一点。”
齐飞的关系网铺的够广,有交情的人也多,不像杜虞骋从不出现在那种地方。
“行,交给我了。”齐飞很爽快,同时处于对兄弟的信任也让他抛开疑惑。
但是别看他去得多,整段子也荤的很,但他与妙香也只是摸了摸手抱了抱外加谈心,每回去妙香都笑着和他聊好久再把他送出去。
妙香一直以姐姐自居,总是说齐飞还小还小,可真男人小什么?齐飞不服气,但是在这个美艳大姐姐风情万种的注视下脸总是会红成猴屁股,更像是弟弟。
杜虞骋叮嘱:“缺钱了找我。”
杜虞骋知道这类地方耗钱,如今特意拜托了怎么只盯着齐飞一人薅呢。
齐飞,齐飞想要有底气的拒绝,自己的女人怎么能靠别人来养呢?但想到自己日益变瘪的钱包还是爽快道:“好嘞!”
这件事了了,杜虞骋就去拜别他师傅,他师傅虽然没有真正认下自己这个徒弟,但情分已于真的无异,他师傅要走一是仇家已销再无旁忧,二是他已经在柳城呆的够久了,该去别处看看了。
杜虞骋早已学有所成,虽有不舍但还是祝他师傅肆意江湖,另外他甚至给他师傅塞了钱,这几年杜虞骋发现他师傅过的清贫不是因为什么没有世俗欲望的高人格调,而是真的没钱,于是他便时不时贴补,尽量将生活水准往上拉。
如果他今天不给出去银子,杜虞骋怕他师傅下一步就会露宿街头。
如此贴心的徒儿,师傅当然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他又不傻,非得去吃苦。
时光悠悠,杜虞骋总想过好每一天,倒也没虚度,师傅走了自己就继续坚持练,旁人挑衅自己就打回去,遇见不平也会伸出手,但被那本小册子膈应到的杜虞骋对女孩更加不假辞色,冷着臭着脸硬生生将自己的桃花砍了一枝又一枝,也只在宋迢迢跟前偏爱到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