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看庆王一眼:“就算你有什么想法,郡主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回应。”
庆王一噎,想反驳又发现的确如此。
皇家人,很小就知道端阳的亲事对他们极为有力,但庆王却从未想过娶端阳。其中不乏因为他想娶也娶不到,但更多的是因为他觉得端阳有点凶。
江东干咳了声,好心提醒庆王:“王爷,谣言说你第一次送礼物去是在成王府世子去世后的第三天。”
庆王焦躁道:“我说了我只给端阳送过一次,我又不是银票多了没用处。”
江东无声叹气:“要不我们问问郡主?”
“问就问,”庆王一点不心虚:“我一共就往顾国公府送过两次东西。一次是向端阳她二妹道歉,第二次才是送给端阳。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没送过两次。”
沈亭挑眉:“你给顾二小姐送过一次?”
庆王点头,委屈道:“端阳说我玩弄她二妹的感情,为此还把承诺给我的半坛子秃黄油给了田雨,我担心……”
庆王灵光一闪:“那些人该不会以为我第一次送东西去国公府是送给端阳的吧。”
“应该是的,”这样就对得上了,但还有一件事,江东道:“谣言还说你和郡主单独在包厢用膳。”
“嗯?”沈亭目光幽幽地看着庆王。
经过刚才一事,庆王已经没那么紧张了,他问:“什么时候?”
“严太师去世的第二天。”
“那天啊,我是和郡主在包厢吃午饭,还是在殷氏酒楼。”见沈亭嘴角缓缓上扬,庆王忙道:“但不是只有我和端阳,还有田雨。”
沈亭嘴角微勾,温声:“郡主和田小姐两个女子一起用膳,你怎么掺合进去了?”
一提起这个,庆王就生气:“还不是因为我想吃秘制猪耳,可那堂倌非说没有。看到端阳,我想着她是你的未婚妻,也许能行,结果……”
江东插嘴:“也不行?”
“结果我还没开口,那堂倌就问我是不是要秘制猪耳。”庆王瘪嘴,看沈亭的眼神控诉又不解:“四皇兄,我怎么说也是你的皇弟,竟然连一道猪耳朵都吃不上。天底下有我这么可怜的王爷和弟弟吗?”
沈亭起身往外走:“我会吩咐他们,下次你去一定给你秘制猪耳吃。”
庆王眼睛一亮,追着沈亭往外走:“四皇兄,你现在去哪?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殷家酒楼吃个饭,正好也快到吃午饭的点了。”
“不了,我现在要去见父皇,”沈亭侧首看庆王:“你去吗?”
庆王深谙告状的好处,立时明白沈亭这时候去看父皇是做什么。
“去。”庆王毫不犹豫:“这次若不是四皇兄你事先有所防备,等谣言传开,我哭都没地哭。”
有句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尤其今天还有一个被父皇疼爱的孩子。
.
“皇上,宁王和庆王求见。”
“他们两个这时候来做什么,”皇帝道:“他们肯定还没用午膳,吩咐下去,多上几个菜。”
“是。”
“上一道佛跳墙,宁王喜欢,”皇上道:“秃黄油是不是还有点,用它做道菜上来。”
朱丁笑:“庆王爷知道一定很高兴。”
皇帝摇头,眼里带着笑意:“杜爱卿说他这几天在大理寺表现得不错。”
朱丁跟着夸了庆王两句,心中微微诧异。大理寺卿杜大人是个难得的聪明人,他会夸庆王那就说明庆王的确做得不错。
自从宁王认祖归宗以来,有人便说皇上偏心。
皇上偏心吗?
偏的。
心爱女子生的孩子,能不偏心吗,可皇上虽然偏心宁王,但并没有特意打压其他皇子。
之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唯有庆王,和宁王熟悉起来后变了不少,连皇上都对他改观了很多。
庆王跟着沈亭进到御书房,还没行礼,他就夸张地喊道:“父皇,有人要害我和四皇兄。”
害两个儿子一定会比害一个儿子更惹父皇生气,尤其多的那个还是皇上的爱子。
皇帝面色微变,问宁王发生了何事。
沈亭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儿臣只是担心顾二小姐的好友会传出对郡主不利的谣言,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