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the上
时间:2022-01-18 18:23:40

  小天子躺在榻上,嘴角衔着淡淡的笑意。

  “那些世家女个个生得娇美可人,朕一个也挑不出,又一个也不愿舍下,头疼得很。”

  他倏然眼前一亮,像是故意逗弄人似的,微微前仰了身子。

  “咦?皇姐你觉得,不如让绝马来做朕的皇妃吧。”

  玉察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知道自家皇弟最是有口无心,他从小性情懒散顽劣,捉弄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

  “陛下说笑了,绝马只是一介粗人。”持剑少女细声细气说道。

  小天子收敛了笑意,转过头,对绝马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晚间,朕自然会看画像的。”

  四下,静谧无言,甘洌的清泉气息,蓦然中断。

  玉察看到小天子提着笔,方才在纸上动了很久,却一字未落,她迷惑不解地望着那张雪白宣纸,不知是怎么了。

  良久,小天子扔了笔,一手抚摸在额头上,手掌倾覆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眸的玩世不恭。

  明黄色的龙袍亦黯淡两分,为什么,皇弟既然如此安静了?

  “我有难处啊,皇姐。”

  这声音头一次携了疲惫、茫然,一丝不属于这个十三岁少年的纠结,也就是在玉察面前,他会显出这份心衰力竭不支的沮丧。

  这一刻,小天子十分沮丧。

  他从来行事果断,再令人头疼的事,也总以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手到擒来。旁人瞧上去,好像这个少年事事无所谓,德王进京那日,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要将面前的糕点吃完了,再接见焦头烂额的大臣。

  难怪德王总说他望之不似人君。

  但玉察心底清楚,小天子实则将每个人都放在了心里,同德王对峙步步如履薄冰,同李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饮鸩止渴,他心中总想着,为贫苦营生的老百姓,多谋一些安生日子。

  “皇弟,你有什么难处?”玉察轻声问,她虽然不能做什么,但可以好好宽慰小天子。

  小天子倏然将手放下,那双眼眸,水波不兴,一字一句在太和殿上响起。

  “朕不愿倚仗李家,于是这一个月,一直同德王斡旋转圜。”

  “德王叔父说,他可以立即撤兵,不过,他有一纸的条件,真是过分极了,不然,朕今日不会这样震怒。”

  立即撤兵?玉察眼前一亮,似乎抓住了一丝希冀,如果德王真的退兵,那么宫中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

  可是,皇弟为何如此苦恼呢。

  “他提的条件是什么?皇弟说说看,若是分封土地,加封爵位,万两黄金安抚,便由他去吧。”

  “若真如此,我倒是会喜不胜收。”小天子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十三岁的少年,忽然靠近了玉察,笑意凝固在他嘴角,玉察见到那个总是顽劣吵嚷的弟弟,第一次露出这样沉静莫测的神情。

  “其实呢,与盛京百姓的性命相比,倒不算什么。”

  他在玉察的耳畔,极轻极轻地落下一句话。

  这几个字,仿佛让少女冻住了,明明太和殿没有一丝风,她却觉得发丝被扰乱了,随后,一滴汗从雪白的脖颈,一直没入薄柿色的内襟,融化了那只绣在领子上,振翅欲飞的青雀。

  皇弟的低声细语,仿佛回荡在太和殿的宝蓝雕梁上。

  她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震得心头发麻,玉察的喉咙微动,那双眼,第一次带着畏惧,看向了自己的亲弟弟,若在从前,她相信弟弟一定不会答应德王的条件,现在,她却并不确定了。

  皇弟竖起了一根手指,平静道:“德王提了许多条件,如降低他老家每年的各项税收,接管南北运河,封加爵位,扩张封地……”

  “最后还有一条,他用红圈画了出来,诛杀慧妃!”

  ……

  德王给小天子进献的三十个美人,将在海神皇会上送过来。

  先皇还是王爷的时候,曾获封海疆,征船在海上数年,因此十分敬畏海神娘娘。

  四月底的海神皇会,热闹吉庆极了,噼里啪啦的飞天十响,炸蹦出一路的欢声笑语。

  沿着朱雀长街一路开来,接旌连旗,彩条垂挂,嚷喝声不绝,舞狮的小徒弟一溜儿钻没隐出,班子杂耍、踩高跷、卖纸扎的神龙皇殿,热滚滚的牛肚心肺,油纸包了黄的白的,叫不出名字的点心。

  黑色烟尘散退,人群中,一张张黄脸凑凑挤挤,数十乘香车宝辇,扬起海神娘娘的飞鱼旗,夜色下,鲜艳异常。

  轿辇旁步行了两百名左右的少女,清一色打扮,估衣街上寻常的青莲纹蕴银衣绸,乌黑浓郁的发辫,脸颊尚未消退的颊红,脖颈上挂着的小锁,刻着四个字—平安无事。

  老百姓更想一窥轿子里的美人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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