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之倒也坦然:“殿下死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说!”
“你、”阮尘指着重伤的阮笙道,“你可知他是谁?!”
徐方之连看都懒得看阮苼一眼,冷声道“不知也不想知,弃子无用而已!”
“徐方之,虽是两家联姻,但惜苑却是满怀倾慕之心嫁予你,你竟然连她生下来的孩子都狠心抛弃!”
“弃子能被殿下收留,已经是他的造化。”
阮尘气急:“徐方之,你幼时被罚至戒诀堂足足一年年不得见人,惜苑日日偷偷给你送吃食,隔着门陪你说话,如今看来可真是愚昧之至!”
徐方之淡定自若的神情立刻出现了龟裂,他眼神犀利的看着阮尘道:“惜苑送的?怎么可能?”
阮尘嘲讽说道:“除了那个蠢女人还能有谁?”
“殿下莫要试图框骗我,钟惜苑那个蠢女人,她胆小的要死,戒诀堂那种地方她怎么敢去?”
阮尘不愿和他多言语,她还记得惜苑兴高采烈的跑道容华殿对她说,阮尘姐姐,徐郎家里人来提亲了,再过三个月我就要嫁给徐郎,可惜那般明媚的女子,最后落了个难产而死的下场。
像是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徐方之疯了似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是惜苑呢,我那日从戒诀堂出来的时候,明明看到的是如风啊!怎么是惜苑那个蠢女人呢?!”
阮尘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道:“上官如风?!哈哈哈,徐方之,你、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惜苑,来生莫要再碰到这样的瞎子了!”
阮苼第一次听到关于自己的身世,他脸色煞白的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木清离一在阮苼身侧为他疗伤,此时心中也是不胜唏嘘。
此时宗祠中,阮芙明显处于下风,她抹了抹嘴角边的血迹,看着突然道:“仙君果然厉害呢!”
“你认输吧。”慕云看着她不带感情道。
“输?孤永远不会输!”
孟芙突然收起裂云鞭,迅速从手里幻化出两簇离火,慕云知晓那是孟芙和她从自己父亲孟孤横那里夺来的离火,两簇离火骤然融合在一起:“仙君可要承受的住啊!”
木清离察觉到阮芙的动作,瞬间从阮词身侧移至阮芙身后,破月弓应声而出,毫不客气的对着她射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那离火根本不是袭向慕云而是直直往阮词攻击,纵使慕云此刻速度再快,也拦不下两股融合在一起的离火。
阮词骤然瞳孔一缩,血瞬间浸透了肩上的衣服,她回头看着将自己护在怀里的人颤抖道:“阿、阿笙哥哥你怎么了?”
可惜阮苼这次没有向往常那般宠溺的回答她,带着精巧红色手绳的右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孟芙见此颇有些失望的说道:“真是蠢货,害得孤没能杀了她,不过,看着你们难受,孤依旧开心的紧。”
“你很失望吗?”阮词突然背对着众人站起来,声音带着不同以往的凶狠。
孟芙大笑道:“对,孤很失望!”
阮词一手将阮苼紧紧抱在怀里,双目瞬间呈金红色,待她转过身后,木清离这才发现她两眼已无半分清明之色。
阮尘脸色惊变道:“返祖现象!”
慕云拉着木清离迅速退离道安全地带,轻声道:“此刻她现在的实力不输于你我。”
阮词手里直接化出一簇离火对着孟芙的后背打去,只此一击,孟芙立刻趴在地上不得动弹。
裂云鞭直接被阮词握在了手里,语气更是雌雄莫辨:“孤的裂云鞭,尔不配触碰,孤让你这不肖子孙见识见识裂云鞭真正的威力!”
木清离心中大惊看着慕云,“这语气有些像,窃脂先祖阮河?!”
慕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她的离火过于凶悍,返祖也不奇怪。”
阮词拿起裂云鞭直接对着孟芙狠狠抽去,每一鞭废其一处灵脉,三十二鞭后孟芙直接昏死过去,全身灵脉尽数抽断,却偏偏留下了一命。
阮词怀里紧紧搂着阮笙,缓缓走向祭灵坛,被慕云一剑震碎的离火青鼎在她手里很快重新炼淬出来。
阮词将徐方之带到祭灵坛上,她看着徐方之不容拒绝道:“孤要你为阿苼献祭,他活、你死!”
徐方之此时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任由阮词摆布,阮词迅速画好阵法,小心翼翼的将阮笙至于阵眼。
她将阮尘的紫檀木里的那支变叶海棠至于掌中,变叶海棠在快速的旋转中露出里面真正的模样,竟然是一株赤红色的言灵海棠。
言灵海棠花一株难求,能将死之人的三魂七魄强留于身体之中,连木清离也仅仅是在修鸿的书架上偶然见过。
阮词将言灵海棠置于阮笙的口中,厉声道:“孤要你活。”
三日后崌山窃脂一族改天换日,孟芙被废罚入戒诀堂终生□□,上官如风彻底疯颠,永不得出朝暮宫。
阮词成为了新任窃脂王,她会快速学习如何当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并遵守每一位王的规矩,窃脂王永世不得踏出崌山之阴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