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尘看到内间里阮词小心翼翼的照顾着阿苼,心中一阵酸楚:“谢仙君提醒,我会一直守在阿词身侧。”
此时朝暮宫中,上官如风正一脸怒意看着自己的女儿:“我不同意,现在就将那封信拿出来,为时过早!”
孟芙盯着上官如风冷声道:“母亲,如今我先是王才是您的女儿,您应该明白。”
“你!”上官如风用手指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儿,她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不了这个女儿,但没想到她如今说话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若是她刚坐上王位那会儿,她自然不敢这么对着自己的母亲说话,可如今她大权在握,上官如风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半疯半痴的女人。
“芙儿,你可莫要忘了你体内的离火,可是母亲帮你得来的!”
孟芙早已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她漫不经心道:“哦,你是指你与大长老苟且后,与他一起用禁书上的符咒将父亲的离火封在我体内这件事吗?”
上官如风看着她如坠冰窖:“你怎么知道我与大长老的事?”
上官如风疯似地摇了摇头,不可能啊,她明明隐藏的很好。
“母亲不必如此惊讶,我还知道你日日在父亲的养生汤药中下□□,你想让他死,自己掌权再将阮孤及逼回来,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母亲可真天真呢!”
她看着上官如风面容扭曲,心中只觉爽快,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她的母亲,不仅没有尽到为妻子的责任,而且还害死了唯一疼爱自己的父亲。
“母亲快点将信交出来吧,孤没太多的时间在这陪你耗着。”
说话间右手的食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阮芙心中已经很不耐烦,连称呼都换成了孤。
上官如风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我可以将季音留的信给你,但你就不怕我与你鱼死网破吗?”
孟芙站起将信接了过来,俯身在她耳畔说道:“您这些年跟着徐方之怎么越来愚蠢?母亲这些年可真是愈发的贪图享乐了,徐方之不过是是背影与您暗阁里挂着的那张画像上人有三分相似而已,母亲不会真认错了吧!”
她说的没错,上官如风如今确实是敢怒不敢言,只怪自己这些年过的太安逸导致被亲生女儿夺了权。
更何况如今阮尘还带了两个不好对付的人回来,她不敢也不可能造次,不管母女叫有多少嫌隙,但仍旧要紧紧的捆在一起。
孟芙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显然不错,于是像往常那样对着上官如风行了个礼才告退,随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朝暮宫。
孟孤横虽然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但是对她这个女儿却疼爱有加,估计他到死想到自己是被枕边人的几碗汤药害死的。
阮芙坐在如烟宫的王座上,拇指和食指之间捻着一个薄薄的信封,她将信往身后一扔:“明月,今天夜里找个机会将着封箱送到阮尘面前,想必她看了定然很开心,毕竟这可是季音藏了多年的呢。”
明月是她最得力的影子之一,也是自己父亲留给她制约上官如风的一把刀。
她摘下精巧的王冠,放在手中摩挲着,当年父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时,她看着自己的母亲附耳在父亲面前说了一句话,那人听完很快就不行了。
上官如风抱着年幼的她,面上悲戚已,眼底却尽是欣喜,也是那时她察觉了自己的母亲竟然与族里的大长老关系不一般。
她看着王冠喃喃道:“父亲,若是芙儿不曾知晓手握大权的滋味,必将王位拱手让给阮词那个丫头,可是芙儿已经是王了,只要杀了阮词,整个窃脂族依旧在我手里!”
容华殿的内间里,阮苼的脸色好转,阮词始终不肯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还在床边放了一个软塌。
阮尘扭不过她,只好放任她在这里,看到阮词睡着了,她才悄声无息地走了出来准备去厨房炖谢补品,等到阮苼醒来好让他随时能喝下去。
“谁?!”刚走出殿门,阮尘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殿下可真是好眼力,我来给殿下送一份好礼!”
“什么东西?”阮尘借着月光看到来人身量纤细,嗓音却极为粗狂,一时之间倒有些雌雄莫变。
“殿下可要接好了!”
一股霸道的灵力裹着一样东西对着阮尘迅速袭来,仅仅是个闪躲的功夫,来人就逃得无影无踪,她皱眉看着手里的东西心中没由的一乱。
阮尘在内间的大殿里设置了三重禁制,将信打开后在手里升起一团离火,平日里风情万种自诩貌美无双的人,在看完信后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转身朝着容华宫外飞快奔去。
“殿下,她走了。”阮尘刚离开,大殿前边多了两道人影,其中一个正是给阮尘送信的明月。
“明月呐,我就说祖母看了心必然很激动,毕竟是自己丈夫最宠爱的女人无论如歌也要截下来藏了几百年的信。”阮芙站在殿前轻蔑道。
明月低头说道:“殿下英明!”
“等她走远了,我们就进去,咦?竟然还下了禁制,真麻烦。”阮芙看着容华宫外的三道禁制,略带不满的说道。
“属下这就来帮您废了它!”
阮芙迅速拦下她:“你太慢了,别忘了祖母可还带回来两个人,我们得快。”说完就向殿内走去,一步破一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