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生物齐齐走出木屋,那道士还哼哼唧唧地躺在原地。
“喂,你没有弱到这个程度吧。”
李长松边说话,边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气势汹汹地看着地上那人。
陈书鹤也默默地移到道士身边,用脚踹踹道士。
道士原本还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瞪向陈书鹤:“哪里轮得到你这毛头小子来踢本道士。”
旋即,又狐疑地上下打量陈书鹤,最后眼神放在他腰间系着的袋子上。
道士试探着问道:“……苗疆的人哦?”
陈书鹤无辜地点点头。
道士两眼一闭,又装死去了。
良久,道士睁眼。
陈书鹤和李长松还站在他面前,一副等着要吃了他的样子。
道士悲愤:“士可杀不可辱,呜呜,我要离开这里。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便捂着脸嘤嘤嘤地跑走了。
李长松撇撇嘴,拉起陈书鹤要离开。
“啊?我们不管他啦?”
“你看他像是需要我们管的样子吗。不过是怕担责罢了,走吧走吧。”
那个道士虽然比不上李长松的道士师父,但法力也不算低。适才,似乎还保留了几分实力。还没到完全无法抵抗时,便装出一副已经被打败了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他也对张子杰于心不忍。
两人快走到院子门口了。
“现在,该是回去休息的时候了。”李长松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啊?我们不跑吗?”
“张如芒还在外面做生意呢,跑个啥。等他回来把帐算算清呗。”
李长松话音未落,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有什么账,现在就一笔算清吧。”
陈书鹤好想逃,却逃不掉:我还是个人,还需要正常休息的,呜呜。
张如芒还是一如之前那样,浑身打扮得金光闪闪的,大肚子圆滚滚地挺着。
在对院子里面的两人放话之后,便双手背于身后,远远地走开了。他的身边还跟着刚才的法师,嘴一张一合,似在交代什么。
而张如芒的背影,看起来心事重重。
见到李陈出来,管家赶忙上前:“陈先生,和表妹小姐,我们家老爷请你们去前厅会谈。”
陈书鹤用眼神示意李长松:我们会不会被打死?
李长松捏了捏他手掌:“莫要自己要吓自己。”
前厅,灯烛摇晃,四下静寂。
一声突兀的碰撞声,突然响起。
李长松无语地转头,将某人的头缓缓撑起。
陈书鹤实在太困了,坐着坐着便睡着了。又没有支撑点,头直接重重地撞到椅背。
陈书鹤不好意思地揉揉被撞痛的脑袋,憨笑道:“抱歉,抱歉。”
李长松还在思考刚才张如芒说过的话。
依他所言,此前,他并不知道院子里锁着先祖。还是方才回家,正巧遇到了伤痕累累的法师,一问才知晓其中内情。
不过,张如芒从前便知道那院子的传言,是由一代又一代家主传下来的。说院中镇压着张家的命脉,只有张家世代雇佣的法师能够定期进入院子。法师每次来张家,不会被阻拦,但也不会有人陪同。除法师外,其余人一概不能进入。
张如芒叹息着说道:“要是我早能知道的话,也不会让老祖宗在那里受苦这么多年啊!”
李长松皱眉。
“那你果真没做过坏事?张家的产业已经遍布整个江阴镇,衣食住行皆有你们的痕迹。就连每年的鬼节,也是你们张家搞出来的吧。”
张如芒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你有所不知。江阴镇有条毓江,这你们应该知道。原本,镇上的人们依靠着这条江,主要以渔业为生。但是,南方几个镇的渔业也逐渐发展起来,再加上先祖依靠那片花圃为人所知后,江阴镇逐渐发展有很多人来游玩,进而带动了其他发展。于是,渔业便渐渐衰微。”
“从我父亲那辈起,张家便在有意识地让渡一些生意。就连所谓的鬼节,虽然不是张家搞出来的名头。但张家发现其中的赚钱门道后,还是选择以很低的价格将货品售卖给那些商贩,让他们以此谋利。如此种种,皆是好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