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没见识的何宁静眼珠子都转不好使了。
随便抄起一本翻了翻,“这算是……小黄漫?怎么都是男的?”
柯小柔一本正经地挺了挺胸,“女的有什么好看的啊,咱自己不都有嘛!”
“……”
说得好有道理哦!
何宁静咂着嘴,深觉自己被欺骗了,“柯小柔啊柯小柔,我之前怎么就觉得你是纯真无邪,柔弱无骨的小糯米呢?”她上手捏着柯小柔的脸,“明明就是黄里透白的小芭蕉嘛你!”
“咦……静静,你太污了!”柯小柔捂着嘴躲开,跺了跺脚。
“闭嘴!”何宁静凶她一眼,“说了不许叫静静!”
“好嘛,那人家不叫就是了,静哥哥……”
“是静爷!”
何宁静崩溃纠正。
柯小柔羞涩的把脸埋进刘丹胳膊,“知道知道了,爷!”
何宁静被柯小柔的做作激得浑身一麻,神特么的爷!
是真的好想拔出匣子里将来赖以为生的手术刀,教教那小妮子什么叫好好做人。
几个人话题越扯越远,年沫在旁边静静听着她们玩闹,偶尔附和两句,一室融洽。
接下来几天,年沫每次中场活动的时候都会跑到之前偶遇的教学楼上转几圈。
倒不是每次来都会上洗手间,就是想在先前差点摔倒的拐角处等上一会儿,碰碰运气。
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年沫已经待了快二十分钟,她蹲坐在台阶上,手里握着风油精和清凉油,连日来的训练让人疲惫得很,在她打着第六个哈欠的时候,终于看见期待已久的身影。
年沫立马来了精神,倏地起身喊住了那人。
“温燃!”
那人转身,眉眼淡漠,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叫我?”
年沫点着头上前,将手里的风油精和清凉油都递过去,语气熟稔的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般,“这个可以驱蚊提神,你试试。”
温燃认得她,第一次见到他就哭的姑娘。
他瞥了眼年沫手里的东西,有些莫名其妙,“谢谢,我不需要。”
年沫连忙拉住他转身离开的衣袂,将东西又递了过去,仰着脸,三分局促,七分倔强,“真的……挺有用,你试试!”
说实话,正常人看来,年沫这自来熟的行为,还挺有病……
温燃有点不耐了,家逢变故至今,他的脾性大变,以前凭着好的教养,对谁都温和有礼,即便面对女孩子的示好与追求,也总能体面的给对方留余地,委婉不失风度。
而今的境遇,有太多事让他烦闷,父亲骤逝,母亲自杀未遂越发抑郁,他心力交瘁至今,已经无暇顾及周边人的心情,漠视便是他最大的让步。
可对上眼前这双明亮真诚的眸子,尤其是那眼里还闪着他看不懂的复杂和关切……
他感觉自己很难说出伤人的话,也许是怕纠缠,温燃勉强收下了那盒风油精和清凉油。
年沫满足地笑了开,又想起在兜里准备了好几天的东西,麻利地掏了几片出来一起塞进温燃手里,“还有这个,拿回去垫鞋底,很舒服的!”
温燃被这道极富感染力的笑容恍了恍神,也没细看,草草一并收下,敷衍地说了声“谢谢”便离开。
年沫立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愉悦的唇角一直保持弧度翘弯着。
傍晚,温燃回寝室洗衣服,从兜里掏出下午被年沫硬塞进手里的东西,风油精跟清凉油倒是认识,但这几片花里胡哨的包装,垫鞋垫?
手感倒是挺软,温燃没有兴趣,正准备都扔进垃圾桶,眼尖的宁远一个嗓门喊住,“别动!”
箭步跑到温燃身边,迅速把东西从他手里抢了过来,“我去!阿燃,你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
“你好好说话!”
温燃嫌弃地扫了好友一眼,转身整理要洗的衣服。
宁远嗓门又大了一个调,“好好说话你配吗?这种东西你都有,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癖好?”
温燃不解地侧头,“什么癖好?”
宁远举着手里的东西晃了又晃,“收藏卫生巾啊!”
“……”
同寝的杜萧和樊子扬也是一脸懵逼,心里可劲的拒绝将衣冠禽兽套用到眼前这位自己还挺仰慕的状元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