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好困。”陈灵溪小小打了个哈欠。
江延先起身出去，然后转身拉她，拉第一下没能拉起来，她抬着下巴看他，目光里闪烁笑意，“你再亲我一下，我才起来。”
江延：“…………”
磨人精。
亲一下总是有些不够，于是两人又在帐篷里腻乎一阵。
回返时夜路难走，陈灵溪的脚踝被路边的葎草划伤，江延蹲下来背她回去。
她趴在他背上，小腿一悠一晃荡，心里甜蜜蜜。
“你看那边！”陈灵溪眼睛一亮，瞧见田埂旁的草丛里有忽明忽暗的小光点，心情有点激动，“是萤火虫吗？”
“嗯。”江延停下脚步，让她多看一会儿。
小小的萤火虫像是受到惊动，往草丛深处躲藏，很快没了踪影。
“哎，逃走了。”她的语气惋惜。
江延失笑，觉得她孩子气，“回去吧，天要亮了。”
陈灵溪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撒娇：“明天还能见面吗？”
“明天晚上。”江延想了想，认真的说，“晚上，我来找你。”
她心里很不愿意，一整个白天都不能见面，好难熬啊，但是白天到处都是摄像头和村民，即使见面也不得不克制。
“你一定要来啊。”她低头在他脖子上吧唧一口，很依依不舍，“我在家里等你。”
江延把她往上托了托，继续沉默着向前走。明明还未分别，却早早开始牵肠挂肚了……
…………
江延把陈灵溪送到家，然后返回自己和兄弟一起住的茅草屋。
此时天色依旧昏暗，但已经微微透出一点亮，估摸应该是凌晨三四点左右。
快到家门时，江游夜游似的从屋里出来，耷拉着脑袋站在院子外头的野地里小解，看见江延回来，他懒洋洋地打了声招呼，问：“怎么才回来，其他几个守夜的早回去了。”
江延没回答。
江游也没真想听答案，提了提裤子，迷迷糊糊回屋去，嘴里含糊道：“赶紧睡吧，明天早上还要砍柴……”
江延看着他的背影，思索片刻，也跟着进了屋。
屋里的床是石块和木板拼合的，一躺上去嘎吱响，江延在两个弟弟身边睡下来，睁眼望着窗外照进来的亮光，毫无困意。
他开始想念陈灵溪了。她清脆的笑声，她柔软的手指，她的眼睛、嘴唇、舌头……越想越睡不着。
江延索性坐起来。
可能动作幅度太大，惊醒了身旁的江游。
“草，你怎么还没睡？”江游埋怨道，“吓我一跳。”
江延问他：“你有过，几个女人？”
“啥？”江游愣了愣，“怎么突然问这个……靠！你这么晚回来，是不是跟女人在一起？！”
江延蹙起眉，神情显得很认真，“有经验吗？”
“卧槽我可太有经验了！”江游瞬间清醒，一骨碌爬起来，好奇不已的问江延，“你真去找女人了？是不是那个寡妇？可以啊，居然不声不响就把人搞到手了！”
江延不想跟他八卦这些，皱眉问：“你说一下，注意事项。”
他不是不会。
学校里常有男生传阅一些色情杂志或影片，甚至还会做成表情包，所以基本流程他是明白的，但他想要知道更真实、更具体的某些细节，比如，怎样能够让她，更舒服。
聊起这个，江游立即滔滔不绝，瞌睡虫全飞走，“我跟你讲，女人身上有一个位置，妙不可言……”
江延默默听着。
…………
因为昨晚没睡好，陈灵溪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反正不用工作，也没有剧本任务，她可以无所顾忌的睡很久。
慢吞吞的洗漱完毕，接着陈灵溪照例去厨子家里混吃混喝，又拣了两串葡萄带回家，洗干净，泡在清清凉凉的泉水里，等江延来了一起吃。
洗的时候她尝了一颗，酸酸甜甜，滋味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