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颗心轻飘飘的,像只小鸟要飞起来,嘴里忍不住哼起了歌,人也闲不住,拿了扫帚抹布在家里打扫卫生,只等着江延过来。
他说晚上会来找她,会是多晚呢?七八点钟是晚上,十一二点也是晚上,到底什么时候来?她已经开始想他了,好想好想呀~
陈灵溪在家门口摘了一些野花,想把屋子布置得有情调一点。
隔壁王大婶瞧见她,端着一个砂锅罐子问:“我煮了红豆沙,煮多了吃不完,你要吗?”
红豆沙?
红豆?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呜呜呜呜太合适了!她要红豆!
“谢谢!”陈灵溪好激动,接过王大婶的砂锅罐子,高高兴兴回屋了。
王大婶一头雾水,不理解一罐红豆沙而已,她怎么跟端走一罐金子似的稀罕?
如果陈灵溪能听到王大婶的心声,一定会大声告诉对方:这是满满一罐爱情啊!
爱情的力量是非凡的,而命运之神总叫人猝不及防。
陈灵溪在家里热情高涨的等待和江延约会,敲响屋门的却是一位不速之客。
当她看见门口的吴冠哲,一张脸立即垮下来,无语极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没完没了的?”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吧?”吴冠哲的脸色也很难看,“陈灵溪,非要我提醒你现在是节目?是在作秀?你跟江延那小子一天到晚的腻乎,没完了是吧?”
陈灵溪双手交叉抱臂,身体侧向一边,眼睛快要翻到天上去,“我又没违约,也没影响您吴导的节目拍摄,你是不是操心过头了。”
吴冠哲冷笑,“行,你真行,移情别恋速度比他妈火箭还快。”
“说话能别这么难听吗?谁移情别恋了?”陈灵溪不悦的白他一眼,顿了顿,“我这顶多叫,空窗期比较短。”
吴冠哲:“…………”
“没事就赶紧走吧。”她作势要关门,“江延一会儿要来找我的。”
“少给我来这套!”吴冠哲烦躁极了,抬手就将她推到一边,强行挤进院内,又冲院子四面指指点点,“嘉宾总往你这儿跑,回头这几个地方全都得给我装上摄像头!屋里也要装!”
吴冠哲冲进屋里,看见家具被擦得光亮,床褥被单整整齐齐,桌上摆着一盘挂着水珠的水晶紫葡萄,旁边的瓷瓶里还插着一捧不知名的小野花,可谓布置之精心。
他的火气蹭蹭蹭往上蹿,仿佛把陈灵溪捉奸在床一般,但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吃这飞醋,便阴阳怪气的刺她:“不如我让人再给你送两只大红烛,你们俩直接在这里拜堂成亲算了!”
陈灵溪跟在他后面进屋,无声撇了撇嘴角。
她不想跟吴冠哲吵,只想赶紧把他弄走,她和江延约好了晚上见面,说不定什么时候江延就要来了。
“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发脾气吗?那你现在发够没有?可以走了吗?”
吴冠哲伸手指着她,“以后不许再跟江延来往!”
“不行。”陈灵溪皱眉。
“为什么不行?!”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对我有意思吗?说不定他以后会继承亿万资产,我就会成为亿万富翁的老婆。常言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非要断我财路。”
“他是个结巴!”吴冠哲气急地低喝,“江氏集团的资产永远不可能交给一个结巴!”
“结巴怎么了?”陈灵溪哼了哼,“就算他结巴、没钱,我也乐意和他在一起。”
“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吴冠哲脸色难看的说,“现在是在节目里,身份背景故事全是假的!等到将来节目拍摄结束,我们就是一帮骗子!能理解吗?有几个男人能不介意女朋友是骗子?!”
这话戳中陈灵溪命门,她张了张嘴,有些不甘心,慢慢说道:“……可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会骗他……”
“这理由他能信?”吴冠哲讥讽的一笑,“无辜得好像你没收过钱一样。”
陈灵溪抿住唇,抬眸瞪他一眼,“你既然知道这是在骗人,为什么之前叫我去勾搭江游?我不同意,你又安排了兰香去,你就不怕将来东窗事发,江游记恨兰香吗?”
“我那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提起这件事,吴冠哲理直气壮,“我俗人一个,偶尔犯糊涂很正常,但是现在我只想顺顺利利把真人秀拍完,拿走属于自己的导演酬劳,至于兰香,那是她的个人行为!跟我没关系!”
陈灵溪听了火冒三丈,“那你去找兰香啊!跟兰香说以后别和江游来往!跑来这里跟我咋咋呼呼干嘛?!凭什么我就要听你教训?!你赶紧滚,滚滚滚滚……”
她伸手推吴冠哲,把人往屋外推。
吴冠哲气得要死,“我他妈说了这么多,全都白说了是不是?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