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浪漫——木瓜很甜
时间:2022-01-20 07:28:20

章 恶心

  他在考虑, 他竟然在考虑。

  温可芋推开他:“我那么喜欢你,你却在考虑要不要跟别人相亲联姻。”

  彻底明白了他的态度,他只想跟她玩玩, 只想让她给他当二奶,他还想让她给他生孩子, 他根本不重视她的尊严和感受,根本不在乎她的人生。真是讽刺, 她把自己当成他女朋友, 还把他郑重其事介绍给朋友, 谁知道人家只把她当情妇。

  温可芋从未被这般羞辱过, 失望气恼羞愤难过寒心耻辱各种负面情绪在她血液里乱窜, 这令她根本无法再跟谢如令同处一室,掀开被子下床, 温可芋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谢如令当然不可能放任她在这种状态下跑出去,他紧跟着她下床, 几步过去就追上她, 将人从背后牢牢锢在怀里,双臂紧扣着她因气恼而微微颤抖的单薄的身体,忙沉声安慰她:“你先别激动, 就算我娶了周务国女儿, 我的心还是你的, 我给你的爱一分一毫都不会分给她。”

  温可芋挣不开他的怀抱,温热的泪珠子滴在他手臂上,抽噎着说:“我什么都要,你的心你的人, 我都想要。我为什么要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谢如令,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下贱不值钱?”

  他扳过她细肩,让她正面对着他,一条胳膊压在她腰身将她稳稳扣在怀里,一手抚住她脑袋让她靠着他胸口,尝试着说服她:“除了不能娶你,其他的我都能给你。我可以天天陪着你,只对你一个人好,让你享受谢太太能享受到的所有待遇,除了没有国家盖章,其他都是一样的。”

  “既然都一样,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娶了我?”温可芋在他怀里呜咽不断,“就因为我没有一个好的家世,所以就不配当你妻子只配给你当情妇?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爱,那谢如令你的爱未免太廉价!”

  她这副声泪俱下摇摇欲坠的模样令他心里很不好受,谢如令心疼她心疼得紧,但他又无法作出她想要的承诺,只能无力地说:“我还不够宠你还不够爱你么?就算娶了别人,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还是在那儿不会变。你会比我名义上的妻子得到我更多关心和爱护,你生的孩子也会比我妻子生的得到更多的父爱,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他的话无疑是在她伤口上撒盐,温可芋渴望的是纯粹的爱,而不是被切割的又或者是参杂了家世背景铜臭味道的感情。而谢如令字字句句都在告诉她一个现实:

  他对她的爱是有所保留点到为止的,远不如她想象中那般深厚,浅薄到在钱权面前不堪一击。她以前把他对她的宠爱和娇惯当成是爱情,其实他只是把她当宠物在养。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只上不了台面的金丝雀。

  这个认知令温可芋感到崩溃,她很想让谢如令也尝尝被人羞辱践踏感情的滋味,故意激怒他道:“好,你要跟我搞婚外情是吧?那你能结婚,是不是我也能结婚?你要同时上两个女人,我也能同时睡两个男人,你把我当金丝雀,我就把你当小狼狗!你今天能去跟其他女人相亲,我明天就能嫁给其他男人!”

  她失去理智要去刺伤他,捡最难听的话说。谢如令的冷静一点点被她击碎,他捏住她的肩,低头锁住她目光,黑沉的眸子陡地收紧:“温可芋,你敢嫁给别人试试!”

  “为什么不敢?!”温可芋眼睛狰红,“别以为谢太太三个字有多值钱!”她举起手臂给谢如令看腕上的那根宝石手链,“看到没有?这根手链是季霖送的,你还说过很漂亮很衬我,我明天就去给他当季太太,你留着谢太太的名号给别人吧!我不稀罕!”

  她失控到拿季霖去刺激谢如令,她知道谢如令和季霖是死对头,现在只要能伤害到谢如令,她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果然,听到季霖的名字,谢如令眉心瞬间拧成一个生硬的川字,捏在她肩上的大手似乎要把她骨头捏碎,温可芋毫无惧色地忿忿看他,他视线慢慢转狠,接着竟突然把她扛到肩上转身就朝大床的方向走去,温可芋握拳打他后背:“你放开我!”

  他很快就将她整个人重重扔到床上,没给她挣扎起身的机会,下一秒他就欺身过来,沉重高大的身躯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伸手去推他肩,却被他轻而易举握住手腕,他一改往日温柔体贴绅士做派,粗鲁地去扯她手腕上的宝石手链,随着他野蛮的力气和动作,手链闷声断开,温可芋的手腕也红肿起来。

  她疼得涌出新一轮眼泪,可委屈比疼痛还要催人泪下,泪水滚滚坠落模糊着她的视线,可谢如令就好像完全看不见那些眼泪似的,他毫无温情地把断掉的宝石手链猛砸向地板:“好!我看看过了今晚,季霖还愿不愿意娶你!”

  他捏住她下巴,惩罚性的吻凶狠而来,他咬着她的唇,逼迫她张口迎接他的粗舌,他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温可芋呜呜地哭,逃不掉躲不开,他吞下她的呜咽和眼泪,大手撕开她的睡袍要把她彻底占为己有。

  在屈辱和羞愤之余,恐惧也开始挤占温可芋的感官,男女力气悬殊让她在谢如令身下只有被迫承受的份儿,他的愤怒他的强势他此刻的霸道和占有欲,温可芋止不住颤抖起来,哭声越来越大,挣扎的幅度却越来越小,她的这点反抗微不足道得像是以卵击石,他的吻离开她的唇,往下咬住她脖子,要在那儿用力吮出吻痕,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对她做过什么,要让季霖看清楚,这个女人被他占有过享用过。

  身体失去所有屏障,他灼热的肌肤毫无阻挡地贴压在她身上,温可芋觉得自己完了,她突然感到作呕,而随着她爆发出第一声干呕,谢如令突然停下了在她身上的所有攻势。他离得到她只有一步之遥,可她的干呕声突然把他的理智拽回,他心里的一些东西瞬间冷下去,眼里出现一丝痛苦:“我让你感到恶心?”

  温可芋狼狈得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嗓子都哭哑:“对!你让我感到恶心!你想要我给你当情妇!你甚至还想□□我!你让我觉得恶心透了!”

  占有欲令人无端嫉妒,谢如令因为温可芋的话而发狂,狠声问她:“那谁不会让你感到恶心?季霖么?”

  温可芋眼睛疼得难受,心里也像是在被刀子割:“谢如令你混蛋!”

  她放声大哭起来:“你欺负我,你对不起我。”

  她肆无忌惮的哭喊令他浑身僵硬住,冷静慢慢恢复,心就开始揪起来,意识到自己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谢如令悔意顿生,忙拉过被子将她包好,他隔着被子将她抱紧:“对不起......对不起......

  温可芋哭起来止不住,谢如令哄她:“对不起,是我太冲动,是我不好。你说要嫁给季霖,我一时失去理智才会......对不起......

  他抱着她哄了好久,不断给她擦眼泪,温可芋连躲开他指腹的力气都没有,等哭到整个人几近虚脱,她才渐渐止住眼泪。谢如令后悔不迭,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竟然想胁迫她,竟然差一点就把她......

  他快要不认识自己,明明知道她根本就是存心借季霖来气他,可在听到她说要嫁给季霖时他还是怒失理智,也许是因为他隐约看出季霖对温可芋的心思,也许是男人的独占欲作祟,谢如令意识到这段关系即将脱离他的掌控,而他无计可施,不想看温可芋伤心难过,却也不愿遂了她的心意。

  两人彼此沉默许久,久到连空气似乎都要胶着到一处,最后谢如令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别哭了,周务国女儿我不去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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