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没想到竟让她亲眼看到谢如令和季柔躺在她原先睡过的床上做.爱,真是讽刺!她心里又悲又恨,甚至懒得花力气去甩开谢如令握住她胳膊的手,只冷冷看了眼男人明显动了情的身体:“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可能有点傻,很好骗,但我不瞎。”
谢如令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一样,温可芋冷漠的眼神令他心脏紧缩,他去抱温可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季柔,我们没发生关系。”
温可芋没推他没反抗,她由着他把她按在怀里,可她的声音却比任何反抗都要更令他心慌,她冷声笑了笑:“谢如令,你白月光还躺在床上等着你呢,你现在抱着替身装深情,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45章 我们形婚吧!
谢如令赫然僵住, 他从没听温可芋用像现在这样冷漠的语气跟他说过话,怀里的女人不吵不闹,仿佛已经对他心死。
身后传来季柔柔弱的声音:“阿令……”
谢如令陷入两难, 温可芋的冷漠决然,季柔的楚楚可怜, 像两股无形的压力纠扯着他的心脏,让他势必做出选择。
他在天台上选择了季柔, 这一次他真的很想选温可芋。
可季柔却在这时低泣起来, 又哀又怨地喊他:“阿令……”
温可芋就显得比季柔冷静坚强得多, 她甚至在他怀里噗嗤笑出声来:“阿令, 阿令, 叫.床呢?”
谢如令不可置信地放开温可芋,低头对上她冰冷的眼睛, 季柔的低泣声已经变成抽噎声,谢如令皱眉对温可芋说:“道歉。”
她凭什么道歉?她不仅不道歉, 她还没说够。温可芋冷笑道:“你们叔嫂两个可真有意思,一个装正人君子, 一个装纯情白莲, 背地里却不知道苟且过多少回。哦,对了,你大嫂肚子里的那个, 到底是你的种还是郭睿的?你搞得清楚吗?是不是连你大嫂自己都不知道怀了谁的种?”
“温可芋!”谢如令面色发寒, 他看温可芋仰着脸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恨意和怨毒,他叹了口气,回头见季柔伏在被窝里哭颤,他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却又不敢放温可芋离开,抓住温可芋的胳膊无奈道:“季柔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说她。”
温可芋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哭了,没想到听了谢如令的话,眼圈还是不自觉红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大概像极了欺负灰姑娘的恶毒的姐姐,但她控制不住就是想要讥讽:“对,她无辜,她背着我爬上我未婚夫的床,她可真够无辜。”
“温可芋!”这次大声喊她名字的是季柔,她像是被她逼急了,坐起身来哭着喊道:“我跟阿令的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指责我?”
温可芋压根儿就不想搭理季柔,她挖苦谢如令道:“你白月光在哭呢,再不去哄哄,白月光马上又要跳楼了。”
她的话彻底刺激到季柔,一声痛哭从季柔喉咙里爆发出来,谢如令进退两难,他不能放开温可芋,却又无法忽略身后的季柔,他回头去看季柔的情况,温可芋趁机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就决然离开,谢如令连忙要追上去,季柔喊着他的名字从床上跌落,他只好过去把季柔扶起来,季柔沾上他的胳膊就不肯放,紧缩在他怀里:“别走,阿令,别不要我。”
谢如令抱住季柔的胳膊,温可芋早已不见人影,他胸膛闷堵得几乎快要炸开,只能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温可芋不会离开他,几天后等她冷静下来,他一定负荆请罪好好哄她,一定可以把她哄回来,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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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可芋付了搬家的钱,但她没让那两个搬家工人再上去搬她的东西,没必要了,她不缺那点衣服化妆品,就放在那儿吧,要丢要留随便谢如令,她是一丁点儿都不想再跟他有瓜葛了。
从谢如令公寓回去后,她在家里好好睡了一觉,从早上10点多一直睡到晚上9点,醒来后她清清爽爽洗了个澡,接着收拾好自己,给季霖打了通电话,约他见个面,地点就订在她前几天去过的季霖的那个山水别墅,时间是一小时后。
季霖正好在家,让她直接过来。接着在电话里问她找他有什么事,温可芋说见面再说。季霖说沈鹤现在正在他家,需不需要让沈鹤先回去,温可芋觉得沈鹤在场也好,说:“不用,我正好也找沈鹤有事。”
通完电话,季霖颇为不解,他挑眉看向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打游戏的沈鹤,不悦地踢了一下他后背:“喂,你跟温可芋很熟么?”
沈鹤不明所以:“谁?”
季霖语气不好:“温可芋。”
沈鹤回头,见季霖窝在沙发里面色不虞,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位祖宗了,说:“不熟。”
季霖:“那她为什么说找你有事?”
沈鹤:“她找我有事?”
季霖:“她等会儿过来。”
沈鹤纳闷了,他跟温可芋并无私交,他甚至不太记得清温可芋的长相,对温可芋的认知仅限两点,第一点她是个很糊很糊的十八线小演员,第二点她是季霖想要而得不到的女人。
沈鹤摊手:“你瞎吃醋可以,别带我上场,我跟温可芋一点关系都没有,面都没见过几次。”
季霖扯了扯唇:“你说谁吃醋?”
沈鹤无奈,干脆转移话题:“她这么晚过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