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沫有气无力地说:“除了全国首富周务国,我还真不认识什么姓周的有钱人。”
温可芋说:“我爸就是周务国。”
韩沫笑起来:“哈哈哈,你爸是周务国?”
温可芋说:“我爸来了,不跟你说了,我要跟季霖一块儿当门神去了。”
韩沫心想,她带的这个艺人真是满嘴跑火车。温可芋拎着婚纱裙子往季霖那儿走,她帮忙提了下裙摆,等走到季霖身旁,韩沫抬头,看到全国首富周务国迎面走来,温可芋弯着眉眼喊了一声爸,韩沫张张嘴,一声爸爸也脱口而出。
温可芋见韩沫一脸失神地正盯着她爸周务国看,还跟她一起喊爸爸,忙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嘿!回来!”
周务国难得和蔼地笑了起来:“这是你朋友?”
“我经纪人。”温可芋说,“叫韩沫,对我挺好的。”
周务国跟韩沫打了声招呼,韩沫跟做梦一样,温可芋竟然是周务国女儿?她的十八线糊比艺人竟然是首富之女?她这是走了什么大运?
韩沫今天一连受惊三回,第一回 是接到温可芋电话,说她今天结婚,结婚对象不是谢如令而是季霖。第二回是发现温可芋竟然是周务国女儿,第三回是在她愣愣盯着周务国看时,突然听到一声“小芋”,接着就看到谢如令出现在众人眼前。
其实被谢如令的突然出现震惊到的,不仅是韩沫一人,还有瞠目结舌的兰兰,一头雾水的周务国,以及刚从宴客大厅走出来的谢均、莫婉清夫妇。
说来也巧,谢均、莫婉清夫妇俩也是今天早上刚接到婚礼应邀的,当时谢均接到周务国电话,听周务国在电话里说:“老谢啊,咱们两家差点就成了亲家,可惜你儿子没瞧上我闺女,一直也不肯出来跟我闺女见个面认识一下。不过没关系,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思想和主见,我们老一辈也不好勉强。”
谢均赶忙在电话里解释,说谢如令不是瞧不上周务国女儿,实在是最近公务缠身,等忙完这一阵子就好了。谁知周务国话锋一转,说他女儿今天结婚,还是跟季霖。
这话无疑是打了谢均一巴掌。谢家和周务国联姻其实算是高攀,但季家对周务国则是真正的门当户对,谢如令看不上他周务国女儿,他周务国女儿转头就能嫁给季家继承人,还有什么比这打脸更疼的?
谢均当时觉得,“周务国女儿嫁给季霖”这件事对他谢家来说,已经是最疼的打脸方式了,没想到应周务国之邀参加今天这场婚宴,他竟还能遭遇更疼的打脸一刻。
在去婚宴酒店的路上,莫婉清在车里埋怨温可芋,一口一个小狐狸精,说谢如令要不是被这小狐狸精蒙了心,怎么会拒绝跟周务国女儿相亲?倒白白便宜了季霖。
谢均也对温可芋颇有微词,连季霖这样的反骨叛逆都能接受联姻娶周务国女儿,谢如令又有什么理由连见人家一面都不肯?被那姓温的戏子勾去了心魂而已。
当时谢昊然也在车里,夫妇俩不好当着谢昊然的面说季柔的不是,就只能把谢如令这段时间以来的“出格”怪罪到温可芋头上,怪罪了一路,谁知到了婚宴现场,竟在宴客大厅外面的新人婚纱照展架上看到了温可芋的名字。
那一瞬间,谢均和莫婉清都怔住了,周务国那时候走上来招呼他们进场,进了宴客大厅,莫婉清讷讷地问:“你女儿不是叫周迟迟么?怎么我看上面写的是温可芋?”
周务国笑得喜庆:“周迟迟是小名,当时我夫人生她的时候有点难产,迟迟不肯出来,所以就起了个周迟迟的小名。大名叫温可芋,跟她妈姓。姓氏这东西,我不在乎,我夫人当时想让孩子跟她姓,我就同意了,孩子毕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谢均和莫婉清神色正复杂不定,周务国又说:“哎,我女儿来了,我让她过来给你们打个招呼,毕竟你们差点就成她公婆了,也算一种缘分。”
夫妇俩抬头,温可芋穿着高级定制款白色婚纱,正在伴娘的陪同下春风满面向他二人走来,谢昊然傻乎乎状况外,高声喊道:“小芋姐姐!”
周务国愣了愣,不明所以看向谢均和莫婉清:“怎么?你们跟我女儿认识?”
第53章 抢婚
谢钧、莫婉清尴尬到无以复加, 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周务国的问题。
事实上,他们也拿不准周务国究竟知不知道温可芋和谢如令的事,他是不是帮着他女儿在戏耍他们谢家?但又觉得周务国这样的商人不至于陪着年轻一辈做这种无聊幼稚的事。
正无法回答周务国, 温可芋已经走到他们跟前,代替他们为周务国解答道:“谢家大儿媳是季霖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一说, 谢钧和莫婉清脸上就更挂不住了,说是同父异母的姐姐, 但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季霖是独生子, 所谓同父异母, 其实就是私生女而已。
他们谢家大儿媳只不过是个私生女, 在小儿媳人选上却挑挑拣拣看不上温可芋,这让谢钧和莫婉清更是无颜面对温可芋。
好在温可芋似乎没打算在周务国面前给他们难堪, 客客气气喊了他们一声叔叔阿姨,又哄着谢昊然对她说了声新婚快乐, 之后就跟伴娘、周务国一起离开了。
谢钧、莫婉清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落座,谢昊然坐在莫婉清旁边问她:“奶奶, 小芋姐姐不是叔叔的女朋友吗?为什么小芋姐姐今天要嫁给舅舅?”
莫婉清回答不上来, 谢昊然便又问谢钧道:“爷爷,那我以后是喊小芋姐姐阿姨,还是喊她舅妈啊?”
光坐在温可芋婚礼现场这件事, 就足以令谢钧、莫婉清尴尬了, 加上谢昊然在一旁的追问, 夫妇俩更是既窘迫又无地自容,两人甚至没有对话,默契地沉默不言。而后枯坐了一段时间,总算从惊讶怔愣羞耻中恢复过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