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楚不敢再扰到自闭中的大小姐,他是打字回的:[?我们妹妹还不够乖吗,哪儿都不气人吧。]
容磊嘲讽说,“是吗?之前她把我初中被人送情书的事情告诉若若,搞得我跟若若家门口蹲了大半天才解释清楚,我问应长乐,说你这样干合适吗?表哥也有血缘关系你知道吗?你猜她怎么答的?”
曲楚不假思索:[乐意?]
容磊:[��我真操了,你才是她亲哥是吧,她真就回了我这个,我气得火冒三丈,可打不得又骂不得,自己回屋自闭了一宿才缓过来。]
曲楚扯唇角,应长乐在噎人这方面拿捏的死死的。
他没有放弃寻求方法,追问容磊:[你不知道怎么哄,帮我问问若若也行。]
容磊:[你自己想去,我女朋友说从来不惹应长乐生气。]
在应长乐单方面冷战的三小时里,曲楚征求了除陆老爷子和应老爷子外,所有能联系到的、和她有交集的人。
问得都是同个问题,“应长乐不高兴时候怎么哄会高兴起来。”
大家给的答复都差不离,没见过她生气或者根本没惹到过。
曲楚边气自己,边无能狂怒的感到离谱。
应长乐冷淡脸没什么表情是一回事儿,可人怎么可能真的丧失喜怒哀乐的感情呢?
不过是生气的时候刻意隐瞒,紧接着就被忽略掉罢了。
不去博得任何关注,懒得表露出自我需求。
曲楚无法设想应长乐这个年纪的孩子在冰天雪地里独行过多久,他很想抱抱她,最起码不让她在觉得冷了。
应长乐没想过拿感冒之类的事情置气,单纯懒得上楼,想直接钻进车里,刚低头就被曲楚扯住,下一刻有宽大的外套被压到肩头。
“先穿我的吧。”曲楚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他车里放的是件西装外套,非常厚重,应长乐乖顺地穿上,把袖子往上撸了好几圈,才露出手来。
保时捷918下环山的公路,驶入繁华市区。
曲楚开着导航绕远路找到应长乐喜欢的饮品店,下车给她买热巧克力。
暖乎乎的热巧被捧在手心,应长乐专注地盯着袅袅热雾,继续她的沉默。
应长乐照常和曲楚吃完饭、同他回听雨轩、穿他要求的外套、喝他递过来的热巧,只是不说话而已。
可唯沉默是最可怕的对抗,歇斯底里起码还有争吵的余地,可不讲话就没有回旋余地。
应长乐揣着私心,绝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做退步。
不希望今后曲楚随口逗弄“妹妹”的时候问喜欢与否这种话题。
她知道自己的反应过度,可就是下意识的笃定曲楚不会介意,坚信是被偏爱的一方,大不了闹到最僵再去低头扯衣角。
霓虹灯光透窗落在素净的脸颊上,应长乐阖眸开始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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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气归置气,题还是要照常刷的,应长乐进屋、脱外套、锁门一条龙。
紧接着踢掉拖鞋踮脚,无声无息的把题集和坐垫搬到门口,仔细听着门外的声响,一心二用的判断曲楚的动向。
曲楚换了宽松的休闲套装,拉了个椅子坐到应长乐卧室门口,手指飞速滑动手机屏幕。
百度页面开着,搜索内容是:[惹女孩子生气对方锁门怎么办?]
[开山斧砸门啊兄弟,门都不愿意重买,你也好意思说爱她?]
[翻备用钥匙呗,不行找开锁。]
一个比一个社死,没一个靠谱的,曲楚选择自力更生。
应长乐虽然心有旁骛,但不影响刷物理题的进度,她正埋头画实验分析图,余光里忽然缓慢的出现了什么东西。
抬眼看去,一张a4纸穿过木门的缝隙,被缓慢地塞了进来。
第二十九章
应长乐微怔,疑惑地看着从狭窄门缝下慢慢推进来的白纸。
她的视力很好,不需要靠过去,就能看到已经纸面上空无一物。
定神垂眸,坚持把竞赛卷的最后两道大题完成后,才把卷瘫到旁边,又去看门边。
那张白纸已经被全推进来了,最上方写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