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每一步迈地都很踏实，数着台阶，算着时间。
身边女孩的香水味遮掩了长时间未有人踏足的气味。
很快就到了五楼，一分十四秒。
外卖小哥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探头探脑地进了电梯。
城里人真奇怪，有电梯还要走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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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错话了吗？”
宋慧敏走出了好远才想起问身边的男人。
莫羡之看着秦妗僵硬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没有周洲的消息。
那只是周洲单方面看见了她？
心里懊悔着又搞砸了一件事情。
随便安慰了几句，就在一旁生闷气，好像每次都是他出乱子。
宋慧敏并没有被安慰到，尤其看到莫羡之对她这么不在乎的态度，又生气地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别以为她心里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那她当挡箭牌，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宋慧敏脸突然沉下来，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她刚刚调来F大附属医院，没几个认识的人，就冷眼看着莫羡之和其他人打招呼。
“不是你提出要交往的吗？”
莫羡之忍着脾气，除了对秦妗，他对女生一直没什么耐心。
看了眼悬在空中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换班时候。
“哦，那我现在后悔了。”
宋慧敏确实喜欢莫羡之，但是作为备胎的感觉让她很不爽。
她也注意到了男人的视线，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去了自己工作的病区。
今天看见了秦妗，她就觉得面熟。
莫羡之之前的几个女朋友和她都有相似的地方。
等他们谈到学生时代的比赛时，她突然想到了莫羡之每年都会去的那个球场。
那是他最后悔的失约，然后每年都过去提醒自己所犯的错误以及给女孩带来的伤害。
还是一次酒后失态，她才知道他心里有着一个求而不得的人，而另一个人是他最好的兄弟。
兄弟俩共同喜欢一个人，像是小说电视剧才会发生的情节，但是就实实在在地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看见秦妗，见到了让莫羡之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女孩，她心里还是羡慕和嫉妒。
女孩未施粉黛，但出奇得漂亮。
美得张扬，但又没有攻击性。
身边的男人更像是人中龙凤，气质非凡
宋慧敏羡慕她现在的姻缘，嫉妒她获得了这些个优秀人的偏爱。
她也是故意开口提周洲。
果不其然，她在那个小姑娘脸上看到了惊慌。
怕她的男朋友知道吗？
还是因为愧疚。
宋慧敏邪恶地想着，好奇下一次见面，徐检还会站在她身边吗？
电梯叮一声，她脚步轻盈地走出。
刷卡进办公室。
在爱情的游戏里，谁不是受害者。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但当偏爱不再发生，大家都是凡人。
视线移到手机屏幕上，她和莫羡之的合照。
他离开了秦妗七年半，她也认识他七年半。
明亮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值班医生。
护士站那里的几个小护士聊着院里的八卦。
“宋医生删了莫医生的回答诶。”
护士小李正翻着新来医师得的朋友圈，没想到一刷新，刚刚看到的内容就没了。
“两个人……”
双手比了个分开的手势。
几个人挤眉弄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听说，他们俩是大学同学，女的追了好些年呢，都追到这里来了，啧啧啧……”
“何必呢，莫医生也不是个顾家的人，宋医生找个公务员或者老师，都比找同行好。”
老护士完全是经验之谈，医生和医生的结合，没有人顾家了，家还能在吗？
“就是，骨科大夫多有钱啊。”
“我要是宋医生，直接找个男人伺候我，想不开才会找同行。”
“可不。莫医生之前还让我关照一个女患者，后来我看见他和患者的朋友一起在我们楼下吃饭呢。”
宋慧敏面无表情地听着她们嚼舌根。
有女人的地方，闲话都少不了。
她也没有生气，只是她一贯的表情。
“17床，明天的消炎药停掉。”
说完了就回去了，后面拍胸脯和劫后余生的语气，和她都无关。
莫羡之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给他们两，解释晚上发生的事，相比周洲，他更担心秦妗要怎么和徐朝解释。
一想到徐朝不过是个替身。莫羡之心里也有些畅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没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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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复杂？
复杂到里面夹杂着……人命。
秦妗迟疑地说出最后两个字。
传到徐朝耳里却有些不同。
他手里正有一起未成年堕胎死亡的医疗事件。
视线也随之落在小姑娘腹部。
“想什么呢？”
秦妗捂着自己的小肚子，瞪了徐朝一眼。
她只不过是吃多了一点，然后鼓起来了，和她说的没关系。
这个插曲倒是缓和了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
徐朝压着小姑娘的腰，更贴近他的腹部。
两个人的姿势有些暧昧，并不是讨论严肃主题的该有的行为。
徐朝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尤其是小姑娘带着鼻音的声音，显得十分□□。
“周洲现在是我的下属。”
所以徐朝必须要知道他和小姑娘是什么关系。
这关乎了到以后他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
不过冷静下来后，他的智商终于也回来了。
小姑娘提到那个人的时候，满是愧疚和遗憾，眼里没有爱意和遗憾。
至少两个人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关系。
“我第一个舅母叫周玉瑾。”
同样的姓氏。
徐朝很快就联想到了和周洲的关系，姑侄两？
“舅母是连云港人，我母亲小时候是跟着姑奶奶长大的，她们从高中起就是同学，大学也在同一个寝室。舅舅能娶到舅妈，我母亲在里面出了不少力。后来……”
后来怎么了，大家都清楚。
徐朝也堵住了小姑娘的嘴，不让她再回忆那段往事。
尤其舅舅的第二任老婆还是第一任妻子兄弟的前妻。
周家人觉得晋家太没有规矩，不知礼义廉耻。
在舅母和表哥的葬礼上，舅舅也没能出现在那个场合里。
秦妗努力回忆着母亲所讲述的过去。
秦母作为其中的桥梁，自然也受到了许多非议。
但是她因为动怒早产，把女儿的名字用来纪念好友，又和娘家人断了联系，所以周家人也没有为难她这个出嫁的女儿。
“周叔叔是舅母的亲哥哥。”
这也是为什么周叔叔认出了秦妗后，立马帮儿子办了转学手续。
其他人都以为是他们偷偷谈恋爱被家长发现了，才导致了周洲的转学。
以至于后面的流言蜚语越演越烈，就连莫羡之最后也相信了。
第52章 [VIP] 第五十二章
“那他不是追求者吧。”
“当然不是。”
秦妗矢口否认, 她和周洲的关系只是比一般朋友要好一些。
况且周洲那时候在学校里有很多小迷妹，秦妗都尽可能地和他保持距离，因为母亲正是她的年级主任, 她不能给母亲丢面子。
徐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双手又开始在女孩身上点火。
素了那么长时间，一晚是满足不了的。
“不行。”
秦妗拦住他的右手，眼中泛起了薄雾，让人看得不真切。
这是拒绝还是邀请？
徐朝顿了几秒回忆着女性法则, 盯着小姑娘的表情。
明明很喜欢不是吗？
为什么要叫停？
一起学习摸索的两个人, 徐朝已经是王者级别的大佬了，秦妗还在青铜时代。
很快就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徐朝喜欢她的回应，低笑了两声, 指腹擦着嘴唇，一副尚未满足的模样，欣赏着小姑娘背后的曲线。
秦妗快要睡着的时候, 感觉自己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徐朝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依稀只记得他似乎提了句输了。
第二天早上看新闻，才知道是她支持的球队输了。
“哼。”
秦妗早就醒了, 看着徐朝一脸清爽地从浴室里出来。
早就到了起床时间, 但是身上的酸痛让她有了借口赖在床上。
“上午我在法院, 中午一起吃饭吗？”
徐朝光看到锁骨就有些受不了了, 离得远远的, 问完了就在心里默念着金刚经。
不能贪欲。
虽然这么告诫自己，但是欲望的小人立马反驳, 都这个年纪了，可不得把以前得补上。
秦妗没看出他的纠结, 手机上刷着昨晚球赛的状况。
补时阶段被绝杀，还伤了一个主力。
算上这个，能上场的一线队球员都快凑不齐了。
欧冠怎么办？
秦妗操着无谓的球迷心，听到了徐朝的问题也不回答，她可还记得昨晚他的幸灾乐祸的语气。
小姑娘翻身的时候，背后一片雪白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白天看到这样的场面太考验男人的意志力了。
徐朝离得更远一些，才再次重复他的问题，除了小姑娘谁还能让他这样？
空气中都是秦妗身上的味道。
徐朝玩着她的香水，据说充满着神秘和诱惑。
男人心里很难不赞同，不然自己昨晚怎么会那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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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检今天心情很好。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个信号，平时不敢上前讨论的话题也在领导面前用玩笑的语气问出来。
有关小姑娘，徐朝也乐地多说了几句。
“什么时候能喝到喜酒啊？”
姜助理和蒋莱已经撕破脸，任何能让她心梗的话题，她都要插一句。
火上浇油谁不会。
冷哼了一声，等着看她的反应。
徐朝不管女人之间的恩怨，但是这话问到他心坎里了，他也想知道什么时候结婚。
“都快喝喜酒了？”
宋德君惊讶地问，他没有见过那个丫头，能把徐朝搞定的看样子本事不小。
“她还在读书。”
徐朝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无奈。
小姑娘确实是太小了，就算是没继续读研，秦家父母也不会同意她那么快就结婚的。
余光瞥到周洲的表情，似乎有些平淡。
视线一直落在手中的笔记本上，根本没抬头看他们，仿佛对这样的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
但是徐朝没有错过手臂上凸起的青筋，看着他的目光就又意味深长了。
当时是没来得及表白还是不敢？
“蒋莱有对象了吗？”
宋检罕见地突然开口了，院里的传闻他也听说了一些，职业形象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徐朝是他看上并且着力培养的人，他不允许在个人作风上有瑕疵。
“还没有。”
蒋莱知道他的意思，悻悻地开口。
但是要她像那些被人要的女人一样去相亲，她死也都不愿意。
她又不是找不到，为什么要像商品一样被人挑选。
“要抓紧了。”
这话既是建议，也是敲打。
蒋莱领会到了意思，嗯了一声也不再开口。
徐朝这样的男人可遇而不可求，她怎么轻言说放弃？
宋德君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没听进去他的话，心里直摇头，小姑娘教成这样也不知道蒋家后不后悔。
张楚给蒋莱使着眼色，敢在领导面前打马虎眼，她真以为人家看不出来吗？
心里对这个表妹更是恨铁不成钢，一手好牌被她打得稀烂。
“散了吧。”
领导开口后，陆陆续续地都离开了。
姜助理得意地和身边人聊天，仿佛没看见蒋莱的脸色，又仿佛挑起事端的不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