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话筒里就传来奶娃娃的声音:“予白!予白!时雨cp是真的吗?”
录制现场静了一静,温予白愣在那里,眨了眨眼睛:“时雨cp?什么东西?”
主持人脸上是暧昧的笑:“雨是你,时就是……”
温予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主持人以为她是故意吊人胃口,结果温予白开始挂上营业笑容,对着机器道:“虽然很不想打消你们的热情,但是这个cp以后还是别再传了,专注作品就好,也别去打扰别人,因为我跟时砚,真的不熟。”
“因为我跟时砚,真的不熟。”
“啪”地一声,手机被摔在金箔贴覆的茶几台面上,宗川野正在打球,忽然听见一声带着情绪的巨响,拿着杆转身,看到时砚坐在卡座上,脸黑得跟包拯似的。
他拿着球杆坐到对面,走流程地调侃:“怎么,包公去判案啊,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让我们包公这么生气?”
时砚烦得不想搭理他。
宗川野抬了抬眉,伸手去够桌面上的手机,结果手碰到视频的进度条了,还不小心把声音拉到了最大,刚拿正手机,里面就传来温予白超大的声音。
“我跟时砚,真的不熟。”
声音一出,时砚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宗川野,三眼皮都出来了,宗川野也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几个来回下来才稳住。
时砚瞪他,他反而笑了:“是谁跟我说,以后别在你面前提她,结果自己拿着手机关注人家动向,完了还生一肚子气,你图一啥?”
时砚去抢手机,宗川野站起身一举高,嘴里叨叨着:“想人家就打电话啊,这不有手机号吗。”
他一边说一边滑动屏幕,时砚一击不成,沉着脸起身,也不要手机了,拿着外套就走。
结果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宗川野一看,冲走出十米外的时砚喊:“你电话!”
时砚搭理都不搭理。
“陆峤野,肯定是小温手术的事。”
时砚一下停住脚步。
宗川野也不催他,心里默数五个数,时砚转身往回走,到宗川野身边一把抢过手机,在电话挂断之前及时接听了。
“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那边上来就是一声诘问,玩笑更多。
时砚冷声:“有事说事。”
“请你吃饭。”
“你在燕城?”
“嗯,刚落地。”
时砚看了一眼宗川野,后者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对着手机喊:“你直接打车来GK!”
四十分钟后,包间的门被推开,里面灯光较暗,来人背光,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走到近前来,才露出他的眉眼。
很是张扬。
时砚靠在沙发上,手里转动着打火机,看见人来了,直接推过去倒好的酒,五杯:“你晚到了五分钟。”
陆峤野扭头去看旁边的人,旁边的人窝在沙发里要笑不笑,冲他挤眉弄眼:“失恋了,烦着呢。”
“谁?”
“能是谁,让你给看病的那个呗。”
陆峤野明显怔了一下,时砚见他不动作,自己先掫了一大杯酒,不用问也知道心头有气。
这样的时砚还真少见,陆峤野犯嘀咕:“她甩的你?”
“那病还治不治了?”
“谁说不治?”时砚抬眸,“手术要是有一点儿问题,你以后别来见我。”
陆峤野呵地笑了:“她把你甩了,你冲我发火?”
时砚眼皮一垂,把着酒杯问他:“来燕城干什么?”
陆峤野陪他喝:“这不是为了你女朋友……前女友嘛,有些问题我得当面问问她主治医生,结果,得,这是你前脚刚约我,后脚她就把你甩了?”
两个“野”都是欠欠的,人越是不想听什么越说什么。
本以为时砚会反驳他,毕竟他最要面,谁知道他干了一杯酒之后,手指掐着酒杯,颜色都泛青了,还是紧抓不放,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忽然笑了一声。
“她说跟我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