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乔妧的目光才终于看向他,傅景琛也没有说话,深沉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看透,顺势借住这个契机,手一圈,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了怀中,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我要解释。”
冷沉的四个字,没有情绪色彩,说完便低下头要吻她。
他无法接受事实是他猜到的那样,即便证据已经摆在了面前,他也不想相信,要听她亲口解释。
此刻纵使他说话语气平稳,但低下头来吻她的动作,还是轻易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他很不安,在意得要命。
想立刻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与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至今她还留着那条项链,难不成她还在意那个男人?
他疯了般想知道答案,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问,只等着她解释,像是要保全那最后一点自傲。
毕竟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是乔妧喜欢他、离不开他,所以发疯不甘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他。
心里理所当然地想着,可隐约之中,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却不愿去面对。
此刻乔妧被迫承受着他的吻,仰头与他对视,风轻吹,眼底却只剩下一片冷寂,丝毫没有从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浓情蜜意,甚至连一点爱意不舍都找不到。
这样的她,令他感到无比陌生,一种从心底出发弥漫开的燥意不安将他整个人包围。只能够加深这个吻,将她抱得更紧,急切感受着她的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就在乔妧没有反抗,傅景琛以为她终于愿意接受他的时候,手中的照片被抽走了。他错愕停下看着怀中的女人,她却只是眼神清冷看着他,而后手一推,直接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
“我们都先冷静冷静吧,等理智下来了,再来谈这些事。”
她扬着红唇说完这句话,到底是转身走了,这一次,她没有再给男人追上她的机会,离开步伐极快。
看着她背影,傅景琛到底是没再追上去了,攥紧手心,漫天的怒气蕴藏在心里,始终无法抒发。
第一次这样,像被人耍了似得。
无论是她从前表现出的柔情蜜意、对他的甜言蜜语,还是说过只喜欢过他一人……他都有种被当做傻子欺骗了的感觉!
气极了般狠踢了街边的石块一脚。在助理走上来时,他到底是冷沉着面色下令道:“找个人跟着她,有什么情况跟我汇报。”
他如今就想搞清楚,她来到巴黎究竟是想做什么,跟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有没有关系。
“是。”助理立即应下。
傅景琛心中郁燥,没再说话,转身就要回车上。却在转过身的一瞬间,触及了人群中那位白发老者的目光。
“瞧瞧,瞧瞧,嘴唇都肿了,他是有多急躁啊?这大老远的追过来,火气这么旺盛。”
魏鸢看着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女人不住叹道。
乔妧依旧闭着眼,闻言,只是冷笑嗤道一句,“神经病一个。”
明明不爱她,却要妄图占据她的身心,最后再居高临下看着她,做出一副深情款款被辜负的模样,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魏鸢轻笑着,也不在这件事情上再多做声了,同样放松下来倒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一边揉着犯晕的脑袋,一边道:“说起来,我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是在今天派对上得知的。”
“早知道不喝那么多酒了,现在有些想不起来了,好像还挺重要的。”
乔妧听到这句话,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微蹙起眉睁开眼,目光直凝向好友,“什么事?”
“呃,我好像把陆池丞的照片拿给我那些朋友看了,然后,然后他们说,”魏鸢似乎想不起来有些苦恼,嗓音卡顿着,一边想一边道:“似乎他是法国一家什么公司的创始人,还有就是……”
说到这里,魏鸢语气一顿,像是终于想起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立即从沙发上起身,跑去拿来了自己的手提袋。
“我想起来!全都想起来了,给你!”
她激动笑着,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从包中拿出一张设计精美的邀请函给她,“我有个朋友是做红酒生意的,他们生意场上的人经常有来往聚会,自然就认识的人多,我不过把陆池丞的照片拿给他看,他一眼就认出了是谁!还告诉我,明天下午的拍卖会他也会参加,到时候你肯定能见到他了!”
乔妧接过那张邀请函,这一刻思绪似乎停止了转动,没有想过,魏鸢这么快就帮她打听来了消息,她找了六年的男人,如今距离她这么近……
她很快就能够见到他了!
手有些抖,一转身,就用力抱住了好友,“谢谢你,魏鸢。”声音有些微哽。
魏鸢却笑着,轻拍她后背,“谢什么谢,答应我,一定要幸福就好。”
虽然陆池丞消失了六年的事情让她对他印象有些改观,但只要乔妧真的开心、幸福,她也就不去干预些什么了。
“拍卖会?”
沙发上,男人本来在处理工作,听到助理的汇报后,终于是停下工作掀眸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