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乐嘿嘿两声，“异地恋很苦的，一年见不上几次。”
“青原有下雪么？”何灿望着外面松树上厚厚的积雪。
“没有。”秦喜乐声音有点低落，“你真的要一直藏着么？”
何灿只告诉秦喜乐自己在首都，但是一直没说是哪个学校。
“首都建筑。”
“我就知道何灿是厉害的。”
“上次撤回的照片是卢克文的，他在我们学校艺术系。”
“那……”
“你们约会吧，我到超市要采购了，再见。”何灿挂了电话。
何灿懊恼自己打了这个电话。
李宁夏的电话进来。
“喂，你遇到了小g？！”
何灿被震的耳朵疼，“麻烦小点声，姐姐。”
“他这个渣男，肯定是跟别人同居了，那个小区里都是一对对情侣，我要去问问王宛瑜！”
“他怎么就是渣男了，要论渣，也是我渣在先吧。”何灿发现有人在看她。
“你看，跟别人同居，是不是至少得相处个一年，咱宿舍那两个就是这样的，这就说明他一上大学就跟别的女的谈恋爱了，那时候你们才分手3个月，他还抱你了！”李宁夏激情整理逻辑线。
何灿拿了两大袋泡面放进购物车，“是九个月。”
“王宛瑜说她没跟对门碰见过，但是八成是有女朋友的，那么多人追他。”李宁夏已经用喊的了。
“求你小点声吧，耳朵要坏了。”何灿把耳机往外撤一点。
“不行，我要回去，我跟你去堵他吧？”
“堵他干啥？”何灿站在女性用品区选择。
“不知道，我就生气，你明明留情了。”李宁夏声调降下来。
“本来以为会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见面的，这么猝不及防，我也是没有想到，不得不说他真的比高中那会更帅了，有男人味多了。”
“勾引他？”李宁夏开始出馊主意。
何灿拿了两包夜用的420，“别在这说些屁话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在采购呢，下午还要去做家教。”
“好吧，有事及时跟我说，实在不行，我就扛着行李回去陪你。”
“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何灿挂了电话，认真采购。
后面何灿出门都会先看猫眼，没人再小心开门，一直也没有再碰上尹光，想来他也应该回青原了，她才放松下来。
何灿上午一个两小时中学家教，下午一个两小时高中家教，在家的时间会运动，看专业书籍，也看闲书，偶尔跟李宁夏打电话交流一下，也会逗逗猫，但是这猫压根不搭理她。
何灿今天辅导完下午的学生，自己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小店里吃了茄子肉沫拉面，觉得兴致不错，就去酒吧自己喝了几杯，两个男生来搭讪，她都一一决绝了，觉得没意思了，喝掉酒杯里最后一口，暖暖呼呼。
李宁夏是个酒鬼，何灿更是，两人不高兴就会喝上几杯，有时候在酒吧，有时候在宿舍，有时候在学校操场上，有时候在做大作业的教室里。
走出酒吧，天上飘起雪。
何灿仰头伸手接，落在手里，顷刻间化成水消失，自言自语，“太快了。”
她回家，羽绒服湿了的一块一块。
十点多，门被敲响，何灿吓了一跳，在猫眼上看到是尹光，脸色赤红，一看就是喝酒了，房门大开。
何灿没有做任何犹豫开门。
尹光低着头扶着门框，呼出的气息都是酒味，整个人好像被酒泡透了，他还赤脚，脚趾头都是粉色的。
“尹光？”
“谢谢你。”他打了一个酒嗝，有点站不稳了，“让我，心死。”
何灿伸手扶他，他抗拒，“不能，接触。”
“你喝醉了。”
“没有。”
“你，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