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灿听见声音，赶紧按灭手机，塞进兜里，走两步过来，尹光的羽绒服外套已经脱了，“副驾驶方便么？”
“难道我是司机？”尹光的声音冷的大概像冻梨的温度。
何灿好想摘掉他的墨镜，说，你给老娘装什么呢！
她老实坐进车里，
“安全带。”毫无耐心的提醒。
何灿乖乖系上。
车里放着音乐，还是英文歌，还是很好听。
车里没一会就暖和起来，何灿从口袋里拿出手，她观察车里的装饰。
摆件是两只憨态彩色小熊，挂件是毛线柿子，有点丑，应该是女朋友织的吧，手艺比李宁夏的还烂。
“空调要不调低点？”
“自己调。”
哦。
何灿自己动手。
两人全程再无其他交流。
尹光开车挺稳，比有些出租车司机可稳多了。
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
尹光提醒，“商场里也热，衣服脱在车上吧。”
“我吃完直接打车去家教。”
“家教在哪？”
“离这里挺近的。”
“几点，我送你。”
“不麻烦你了，孩子家长说给报销打车费。”何灿非常诚恳。
“这一路上我的车技行不行？行的话，报给我吧。”
“行。”
停车时候，何灿下车，摘包，脱衣服，叠好放在座位上，关上车门，尹光锁车。
何灿信步就往自己的右边走。
“电梯在这边。”
何灿优雅回头，跟在他身后。
即使大下雪天，商场里的人也还挺多，可能是因为要过年了吧。
“你点吧。”尹光把平板给何灿。
何灿点完递过去，“你看看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尹光补了几样，下单。
何灿看窗外，白雪覆盖，雪花还在不停的洋洒，有环卫工人在清理雪。
“微信重新加一下吧。”
何灿拿起手机，“我扫你吧，当初也是我删你的。”
尹光展示自己的二维码。
何灿添加上，他的昵称还是叫“gleam”，她还是没给他改备注。
尹光低着头看手机，应该是在改备注吧。
何灿从包里拿出银行卡，推到他面前，“这个还给你吧，里面的钱我也没有动过，当时有很多方式可以还给你的，但是我怕当时需要用钱，所以自私的没有还，很感谢你当时的帮助，谢谢。”
尹光也没说什么，收起了卡。
锅底和菜都上了。
尹光用公筷先下一盘牛肉，“想回青原看看么？”
“不了吧。”
“地铁开了。”
何灿点头，“高考的时候坐过，很方便。”
尹光点头。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