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的脸上红了一片,也许是因为热,也许是因为一点点酒精。在说出那句堪称没脸没皮的话后,她的心跳崩到了极限,不敢看他的眼睛。
半晌,赵淮归轻轻呼了口气。
低头,凑近季辞的耳廓,咬了一口。
季辞整个人骤然一麻,就在脸红心跳之际,却听见他低低道:“大概,不会。”
.......
她一时怔住了,有些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此时是什么感觉,大概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都已经这样了,不如一作到底。
季辞颤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上攀,抚过他紧绷的背脊,然后来到男人露在空气的脖子。
食指小心翼翼地去触他的喉结。
她咬着唇,很是懵懂的问:“为什么呢?”
指下的喉结在她触碰的瞬间,滚了滚。
赵淮归皱眉,又一次被他厌恶的那种割裂感所覆盖。
“你说啊,为什么呢?”
“呀,你这人怎么.....”
没脸没皮过后,季辞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反正说一句暧昧的也是说,说一百句也是说。这口子撕开了,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她不停地追问赵淮归,非得让他回答这荒谬的为什么。
赵淮归被她弄得极度混乱,就没看过这么难缠的女人,堪称盘丝洞里的妖精。
偏偏那张脸,又让人觉得做某些事,是不对的。
是罪恶的。
是可耻的。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勾/引你啊.....”
赵淮归眉头皱紧,终于,手臂线条崩到极限,他冷笑着掐住她脖子下方,吻毫无逻辑落下,堵住她问个不停的嘴。
唇被人吻....不,是啃了。
季辞瞪大了眼睛。
他!
他他他他!
禽兽啊!!!!!!
还是个骗人的禽兽!!
上一秒冷言冷语冷眼冷心说着不会上她的勾,偏偏她还当真了,抖擞精神,火力全开,奋然而上。
哪知道,这就是个蛰伏已久的禽兽。
季辞绝望地看着天花板,想问一句,该死的男人,是我在玩儿欲擒故纵,还是你在玩儿欲擒故纵?
初吻就这样给了一只狗。季辞不甘心。
但想到那一个亿的赌局,季辞又觉得可还行。
但凡成大事者,不必拘泥于小节,她就当被妖怪吃了。
至少钱没白花,还是被她搞出了点水花,以后谈生意时把赵淮归搬出来招摇撞骗,也能更理直气壮一点。
想到这,季辞心情好了很多,她闭上眼睛,开始装作一幅很娇羞,很羞涩,很享受的样子。
虽然,实际上,这感觉也并不差。
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还挺有经验的,唇齿流连,带来微醺般的快乐,侵略性十足的气息让她四肢百骸都醉了。
就在她也摸索出门道,尝到点雀跃之时,赵淮归突然停下了。
季辞茫然去看他。
赵淮归的眸色极暗,如堆积浓厚的乌云。
他冷静开口:“我刚刚试过了。现在告诉你为什么。”
季辞:“........”
季辞:“啊?”
赵淮归:“因为你还不够努力。不真诚。”
季辞:“????”
说完,赵淮归起身,连衣服凌乱了都没来得及整理,快步走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