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过来吧,晚上我在客厅看书,你就在这里办公。”季医生说。
陶溪和从季医生身上跳下来,走到崭新的书桌前,她看见上面放着一件白大褂和一个听诊器。她拿起来,“我的书房,放这些做什么?”
只见季医生走过去,穿上这件白大褂,戴上他的听诊器,说:“找自尊心。”
听诊器的听头沿着陶溪和的脖子往下,一路都是战栗。
“心跳好快。”季医生话落,手指掀开衣料。
狐狸的洞穴里藏有很多宝贝,有人在入口处探索,触到水源、沟壑里的珍珠,和一朵盛开的玫瑰。
季医生的指腹游移到听诊器下面的肌肤,听诊器缓缓滑落到能听见水源流动的地方。
耳朵里被塞上听诊器的耳塞,可感觉到饱满的却是另一处。杂音就这样流入耳朵里,陶溪和入了云端。
“说,我到底怎么样?”
在天边游走的愤懑仙女不作声。
“说。”又往里一些。
“你很好。”刚飞升的仙女这就下了神坛。
“具体一点儿。”季医生不费吹灰之力。
“是我最好的经历。”
“最好的?”
“嗯。”
“陶溪和,之后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因为你嘴硬。”季医生冷脸撬开陶溪和的牙关。
第28章 28 还玩儿呢。
呼吸被夺走, 温软在他的掌心,听诊器在沟壑之中窃取玫瑰。
三个领地都被掠夺者占领。
陶溪和的手掌被迫压在季医生坚实的胸膛上,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工牌, 上面写着“神经外科主治医师季霆”。细节如此到位。
一个像是被剥了皮的山药报复性地在肌肤上留下粘液,会过敏,需要凶狠一点的力气去止痒。另一个是手术台上未经麻醉的病患, 战战兢兢却全神贯注地等待主刀医生替她清除病灶。
两个都是纯白无瑕,却一个体面,一个狼狈。狼狈的衣不蔽体,体面的那个,白大褂始终是他的战袍。
听诊器的听头完成了它的探索, 湿漉漉的悬在书桌边缘。
这不是陶溪和对“玩具”的正确理解,也不是她的“玩具”曾带给她的常规体验。气力被抽走一半, 她趴在桌面上, 再不肯动弹。
“这就怂了?”季医生拨弄她凌乱的发丝, 拉开了抽屉。
陶溪和听见小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求饶几乎就挂在嘴边, 她开口说的却是:“我的书房, 以后不许放这些东西。”
“怕影响你工作?”季医生完成准备工作后, 靠近她耳边:“不光这里有,客厅、客房、厨房、玄关、餐厅,家里每个角落都会存放一盒。这样每一次都可以不慌不忙。”
季医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还来不及思考完全, 陶溪和整个人被往前推。
“是最好的, 还是唯一的?”
一顿,一个问题。
“这种时候不要说话。”
一顿,一个回答。
“说出来。”这句语气带着逼问。
季医生耳边回荡着她那句“你很行,从第一次开始, 我就觉得挺愉快的……跟你实操后我就那些玩具都扔了……”
她的声音从行车记录仪里飘出来的时候,那个瞬间,他醍醐灌顶。
一方面是说话会变得更累,另一方面,陶溪和被激起了叛逆之心。她不愿臣服。
“溪和,我不希望以后我们俩交谈的方式只能靠肢体。那你会说不定会更辛苦。”
“闭嘴。”
季医生俯下身体,以让她的头以别扭的角度跟自己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