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和吻他的耳朵:“不是来度假的嘛。想要。”
季霆笑着指了指外头:“长辈们就在院子里坐着,大白天的,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陶溪和已经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房间的装修风格古典又有韵味,昨天入住时陶溪和就说她喜欢这个梳妆台。季霆把她抱到台面上坐着,自己坐在梳妆凳上。这姑娘就穿了件浴袍,里头一览无余。
“让我来,你别乱动,只管享受就好。开心之后我们回去继续讨论问题。”
陶溪和一直有一个心愿,她想看季医生做手术。她设想的那个画面里,他大概会轻蹙眉心,专注至极,手上的动作既轻盈又精确,就像在她身上流连时一样,总能击中她的要害,让她甘愿做他的信徒。
她最怕季医生在她神魂颠倒时下命令,他知道她羞于什么,一两个字眼就能替她助兴。
冬天过去之后,小狐狸会打开自己洞穴的大门,带着她的玫瑰花去寻觅一场春色。这时有猎人来访,他把□□藏于身后,戴上面具示好。小狐狸也不傻,瞧见了他包袱里肥美的食物,半推半就,引他入巢,今日猎人却没有野心,只在洞口流连,声称找小狐狸借水喝。
□□呢?不用吗?小狐狸来不及细想,水源被猎人抢走。接着,洞口失了守,猎人吃掉了她的玫瑰花。
陶溪和用手掌捧住季医生的头,居高临下看着他。她审视这位看似没有野心实则居心叵测的猎人,他澄明的双眼浸在伪装的克制中,把一腔热忱都放在唇舌上。
间隙,他说:“记住这个感觉,不用有人比我对你更耐心。”
小狐狸用脚后跟踢了踢季医生的背,露出她惯有的得意。
这时符迪来敲门,问两人怎么还没起。陶溪和下意识地用浴袍将两人罩起来,季医生在白色的布料下完成了他的瞻仰。
躲回浴室之前,陶溪和抽了张湿纸巾按在季医生的唇角。季医生一面跟门外的符迪搭腔,一面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仪容。
透过镜子,他看见陶溪和光着脚落荒而逃。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说:“我买了些玩具送给你,大概够你玩儿十个月。”
陶溪和懒得理他,关了门,又冲了个澡。她看到腰间有一些红痕,手指触上去,把最后一点美妙的触感留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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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季霆陪陈秋阳去散步。
陈秋阳知道他有话想说,问:“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关于你老婆的。要不要我拿个小本子记下来呀。”
季霆笑道:“少打趣我,当初我爸去支援汶川,遗嘱都写好了,你哭了一晚上,别以为我不知道。”
“就你知道的多。”陈秋阳冷哼一声过后,开玩笑道:“你要写遗嘱吗?就你那点家底儿,怕是都留不下什么值钱的给溪和吧。”
“我的确没什么家底儿留给她,那我真要出事了,你就你跟我爸这辈子的家底儿都给她,怎么样?”季霆配合陈秋阳开玩笑。
“溪和跟我们亲闺女没两样,我可没什么舍不得的。你快说,要我怎么做。”
季霆缓声道:“她事业上你们帮着扶持扶持,生活上,就经常问问她有没有按时吃饭,是不是又在熬夜,我怕我有时候太忙,忽略了对她的关心。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要是在她爸妈那儿受了委屈,你们得帮忙说道说道那夫妻俩,不用顾及亲家的面子,你们认老太太老爷子就行了。”
“就这?”陈秋阳笑。
“别的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你跟我爸疼溪和,我放心。”季霆说完,又放柔了语气,“妈,我不在家,你跟爸也要好好的。今年你们俩的生日我都得错过了,结婚纪念日也会错过,等过年我回来,再补上吧。”
“知道啦,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你这次去,谈不上有什么生命安全问题,但工作强度肯定是非常大的,要注意身体呀,别回来之后,让你老婆觉得你身体素质退步啦。”
“你又瞎想什么呢。”季医生绷住唇角。
陈秋阳白了他一眼:“我可没瞎想什么。只是提醒你,你可比溪和大了六岁哦。”
“五岁半。”季医生抬脚先走,把陈秋阳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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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到下班的点,孟君宁就急着开溜,陶溪和觉得他很有问题。心想他八成又开始“招蜂引蝶”,暗自庆幸如今方幼宜已经快被她大哥套牢。
“幼宜,你晚上什么安排?”陶溪和问。
“我师母叫我去吃饭。”
“褚教授的夫人?”
“对。”
“我大哥去吗?”
“……去。”方幼宜眼神躲闪。
“快走吧快走吧。”陶溪和对她挥挥手。
“季医生不是大后天就要走了吗,今晚还没时间陪你?”方幼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