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的时候,每天要伴着安眠药才能入睡。
只是这些,再也没有机会讲出口了。
他曾经在最艰难的时刻,做了最被迫无奈的决定,离开她的代价,如今也终于要偿还了。
风水轮流转。
谁又真的怕了。
谁又真的不明了。
只是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回家吧。
……
“姐姐。”他盯着照片上女孩姣好的面容,喃喃自语,声线喑哑而憔悴:
“我什么都不要了,换你回来我身边,可以吗?”
照片上,两个身影相互依偎。
长久地默然,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
......
......
厉枝病了。
京市也下了近十几年最大的一场雪,洋洋洒洒,足足一周,拉开窗帘望出去,是晃眼的一片白茫茫。
世间万物都被萧瑟苍凉的暴雪覆盖,冲刷。
也包括汹涌难抑的情绪。
......
梁一梦给她冲了感冒冲剂,放在了桌面上:
“小荔枝,你和公司请假了吗?”
“嗯。”
“那刘教授那边呢?他催你交结课论文呢。”
“好。”
不论什么话题,厉枝的回答永远不超过两个字,足足三天没下床,就躺在上铺,把自己缩成一只鹌鹑。
梁一梦伸了只胳膊进来摸了摸,又覆在自己的额头上,有点疑惑:
“这也不烫啊......小荔枝,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
确实是不知道,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脑子钝钝的,身子懒懒的,好似被抽掉了骨头。
这三天,她没有一刻不在脑海中,描摹齐止的轮廓。
她不知如何形容。
大概就是遗失多年的宝贝,偶然寻回,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那样欢喜。
反倒,大彻大悟一般地颓然。
“梦梦。”她哑着嗓子开口。
“嗯?怎么啦?”
“如果,一个抛弃过你的人,重新回来找你了,你还会原谅他吗?”
梁一梦手上动作不停:“当然不会啊,我干嘛那么欠。”
“但如果,你也一直没能忘记他呢?”
“他?男的啊?小荔枝,你谈恋爱了?”
厉枝不再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坐起身,把梁一梦吓了一跳:
“干嘛!诈尸啊你!”
她翻身下床。
这是三天以来,她第一次双脚触及地面。
“没什么,梦梦,我想通了。”
梁一梦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