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失格——各度秋色
时间:2022-01-21 09:13:18

开门的是喻京南,两人对视一眼,俱愣了一下,随后喻京南恢复不露情绪的笑容,闻纪惟依旧是温和的笑,眉眼间又是刑警的沉稳利落、英气逼人。
职业的刻画俱给了他们不一样的沉稳与镇静。
他顿了顿,侧了侧身子,让闻纪惟进来。
今天只有闻纪惟一个人来,穿着一身便服,这么快就赶过来估计是情报网的成果。
温优度把郎黛刚刚说得话告诉了闻纪惟,闻纪惟没有再多呆,记录了一下就走了,而在此期间郎黛依旧在昏睡。
郎黛回来了,这桩案子就算结了。
郎黛在温优度家待了几天,等到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才向家里和学校报了个平安。
但郎黛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待在温优度家的那几天,沉默寡言不说,还时常坐在阳台的秋千椅上发呆,看着远处的江景,吹着高楼的晚风,浑然不觉秋日的凉风飒飒皱起她皙白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也对外界一切的鸡飞狗跳浑然不觉。
辅导员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家里的电话也打了一个又一个,舍友的、朋友的、外界媒体的、兆统娱乐的……
她不挂断,但也不接,只是恍若未闻的等着铃声响起来,又停止,她的双目无光,视线散焦,呆呆的看着望不到尽头的城市地平线,呆呆的放空,宛如一具没有灵魂、抽剥灵气的残躯。
温优度去握她被风吹冷的手,和她说“黛黛,我们进去吧”。
她也是恍若未闻一般,依旧看着高楼的风景,呆滞、无光、眼神塞满了暗。
温优度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她的黛黛再也回不来了。
温优度又开始忙碌的工作了。
喻京南在郎黛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站在她的身后看了很久。
走到她身后时,她也依然浑然不觉。
这是这些天来,他与她的第一场交流。
他只说了一句话——
“闻纪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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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各度秋色
最近有些忙,更得慢些,抱歉宝子们。
我发现了,我真的只有在午夜才会有灵感(虽然这个作息不健康但是真的是码字人的一份舒服)
这里宣传一下《失眠祭司》,下一本写这个(文案还会改)。
一句话简介:“她背上画板,乱了红尘”
高风亮节优秀混蛋&清冷痞系画家
司洛林&郗雾
小剧场(算是吧?):
郗雾:“他要是比我先死,我就自杀殉他,他要是比我晚死……他敢。”
司洛林:“她喜欢简单,所以幽静的森林比较适合我们合葬。”
国际惯例:
1.he
2.双洁
3.发了几章试读,喜欢可收藏
4.正式开更微博@各度秋色通知
5.其他的小细节大概都藏在那个封面里了(或许应该说封面即剧情)
 
第48章 扭亏
 
案件没有结。
闻纪惟把郎黛找去了局里,做一些笔录。
她平淡地答,平静的看着桌面,死气沉沉,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了。
问她关于失踪的细节,她只会分毫不差的重复和温优度说过的那番话。
问到吴妄,她就会忍不住哭,却什么都不说。
于是即使闻纪惟对她的呈词有很多的疑惑,即使他反复强调“隐瞒真实情况会有严重的后果”,但也依然不能让这具漂亮的“尸体”再次鲜活过来。
她只会机械的重复,重复到像在背台词。
面对这样的“受害者”,刑警们所有的审讯手段仿佛都失灵了,于是闻纪惟想了想,不再扣着她问东问西。
于是郎黛在家休养的几天,温优度一有时间就跑去找她,陪着她,即使她依旧死寂、依旧沉默寡言很少说话。
偶尔谈到吴妄时才会有些情绪,但聊不过几句,她就又崩溃。
前几天,吴妄订的求婚戒指寄到了温优度家,是之前和吴妄说好的,为了给郎黛一个惊喜,又怕她发现,所以让温优度先代为保管。
戒指很漂亮,戒身上刻了“L&W”的字样。
但是送戒指的人不在了。
怕她触景生情,所以温优度没敢把戒指给她。
褚颜午说纪潮回国了。
纪潮也算是太子党,和褚颜午他们很熟,所以自然和温优度也是哥们儿,是温优度的高中同学。
夜店小王子,玩咖公子哥,家里有连锁酒店要继承,一位挺逗的富家少爷。
因为学生时代不好好读书的缘故,所以高中的时候成绩稀巴烂,爹妈就把他发配到了美国去镀金。
说是去镀金,其实还是玩。没过一年就把酒吧、派对玩了个遍,人脉知名到整个北美留学圈。
玩这一块,连褚颜午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不务正业又稍有姿色的公子哥,学业不咋地,狐朋狗友一大群,跟在屁股后面端茶送水的小弟一茬一茬,争宠的“名媛”也是天天换不重样,但少爷眼高于顶,基本没看上眼过几个。
不过纪潮有一点是温优度欣赏的,就是特别洁身自好,不该碰的绝对不碰,不上心的女人也从不上。
带回过酒店的不超过三个,正式公开的也没有。
也就高中胆大包天追过温优度,结果被褚颜午和司洛林好好教训了一顿。
于是整整三年只敢跟在她屁股后面喊姐。
憋屈又心酸,后来就变成哥们儿了,偶尔和她分享些国外趣事。
前几个月听说了她被喻京南搞定的事情,就充分发挥了“好哥们”的作用,把他在美国了解到的关于这位恩希集团的太子爷所有的八卦全部一箩筐给她打包过去。
于是温优度知道了喻京南在美国时的几乎所有“往事。”
什么“北美圈最不能惹的二代之首”,又比如说“15岁的天才搅动华尔街风云”,又比如“恩希太子爷校园往事”等等等等,夸张让人分不清真假的标题。
华尔街向来是个盛产天才的地方,金融圈的天才,华尔街的风云人物,亦是北美二代圈“坏名声”响当当的富二代。
“他不是坏人,但他也不干好事,一张假笑皮囊,笑呵呵看着你时,已经想好了虐你的千百种方法。”
“你可以挑衅他,但是不可以赢他,因为他很记仇,下一次他不仅会翻倍赢回来,还会把你打入死地。”
“一个十五岁就能搅动美国股市风云的天才,最喜欢用你最看不上的招数让你落败得灰头土脸,他好像只喜欢暗度陈仓这一招,也只会这一招,但偏偏在他手里就是能被玩出花样来的王牌。”
许多的金融杂志都这样评价他。
甚至连他的父亲喻甘连先生都在接受美国一档知名的企业家访谈时,做出如下评价:“阿南是个天才,也是个年轻的天才,可年轻和天才两个字合在一起,便会滋生一个最大的缺点——自负。如果他不能克服这个缺点,那他迟早会栽一个大跟头。”
即使是父亲,在外人面前、在广大的电视观众面前,毫不吝啬地夸奖自己的独子,也不避讳他的缺点。
天才生来就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喻京南不例外,也不会例外。
只是在商圈待久了,职业的习惯为他做了矫饰,但二十出头的年纪,在这个圈子里又实在过于年轻,难免心浮气躁。
“青禾华津是喻先生给他儿子练手开的。”
褚颜午曾这么告诉她。
“喻家在北美的商界势力庞大,但是人永远不会满足,更何况是以牟利为追求的商人。”
褚颜午平时吊儿郎当又贱兮兮的,但在搜索情报这方面堪称一流。
如果说青禾华津是喻京南用来练手的,那么赫柏视频就是赫柏集团给褚颜午练手的。
对于太子党的二代们来说,花天酒地的声色场也是谈判桌。
“只不过喻京南后来不知怎么了,青禾华津的事情不管了,所以那段时间也是你被网暴最严重的时候。”
“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温优度翘着二郎腿坐在酒吧的卡座,懒洋洋的晃着酒杯。
今天给纪潮接风,地点定在褚颜午的内鬼pub。
“这个世界上只有三样东西,是我的情报网网罗不住的……”褚颜午比了三个手指在她面前,“一,我不感兴趣的,二,我不能关心的,三,我忘了感兴趣的。”
“所以是哪个?”
“最后一个,我忘了感兴趣的。”
“说白了你就是慢半拍,还要给自己找借口开脱。”温优度不理他了,翻了个白眼,和不远处的纪潮点头致意。
打个招呼意思是我走了。
硕大的圆耳环撞在下巴处,叮叮当当响。
出门的时候撞到一个人,她下意识说声“抱歉”。
却在抬头看清对方相貌时,愣了一下。
熟悉的相貌,但有些想不起来。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对方看到是她,也愣了一下,但随后似是被温优度这因为疑惑而追着他不放的目光惹恼了,所以回瞪回去,同时语气不善的骂骂咧咧:“哎呀呀,大明星!走路不长眼还要老子给你道歉吗?你是不是想要找事!”
温优度天生一张高傲充满攻击性的脸蛋,美艳又高冷,盯着一个人看超过十秒钟就会让对方觉得她在挑衅他。
她在这上面吃过大大小小的暗亏不计其数,当初的祁芷、辛栖,温优度后来回想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似乎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记得有一次,喻京南觉得好奇,于是问过温优度,你当初到底是怎么和祁芷结仇的,她说她不知道,也许是她天生的脸蛋给她招得黑。
喻京南就让她把和祁芷第一次见面都做了什么说一下,他给她分析一下原因,以后避免。
她说了。
喻京南乐了半天,说“你真是个虎白甜”。
“第一次见面送礼物无可厚非,但大小姐你一出手就送宝格丽项链确实会给人留下坏印象。”他笑得前仰后翻。
“一条宝格丽项链还不低调?我以前和褚颜午那才叫高调吧,高中他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直接送了一辆法拉利……”
喻京南哭笑不得地揉她脑袋:“温优度,这下我信你是富家千金了,你礼物送的很好,下次别再送了。”
那时候才意识到,她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和身边所处的圈子有着极大的关系,她以为她清醒的独立于这个声色场之外,实则她一直在被不知不觉的影响着。
人怎么可能完全脱离周围环境呢?
她的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但眼前的人仍旧骂骂咧咧的。
哦,想起来了。
这是之前白以太攒局那次,喝醉了想要调戏她,结果被喻京南从天而降一杯酒泼了一身的人。
又因为不服气,想要动手打喻京南,但是被喻京南一张笑脸外加一句温优度至今都不知道的话给震慑住。
原来是这个男人。
温优度心里渐渐明朗。
“大明星怎么了?很了不起吗?撞了人不道歉还在这边瞪着我?”他指着温优度,面部因火气而通红,整张脸都微微扭曲。
温优度想了想,不想再和他过分纠缠,于是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打算走人,但是对方却来劲了。
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大喊大叫起来:“走什么走!这就想走了?不许走!今天给我说清楚!明星了不起啊!影后了不起啊!有钱有势就能仗势欺人了吗?!”
这个人的脾气似乎比她还要暴躁,上次见面就大喊大叫的,这次也依然一样。
温优度皱了皱眉,褚颜午他们去包厢了,要来帮忙估计是不可能的,她烦躁的挣开他的掣肘,转身就走,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味的硬糖。
满腔的草莓甜。
她有躁狂症,小时候被绑架的心理后遗症,但是她的症状比较轻,在经过当年的治疗后,也被克制的很好,只要不被触到那个发作点,她基本可以靠嚼着糖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她的身上总是会放着各色的糖果。
“咯嘣”一声,嘴里的草莓硬糖被咬成两半。
身后的人依旧在骂骂咧咧,不依不饶跟上她的脚步,然后顺势抓住她的肩膀……
不少人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
温优度的暴躁因子彻底被点燃,她抓起他的手腕一拧,只听对方“啊”一声惨叫。
她下意识打算给他来个过肩摔,却立刻发现不远处的卡座里有人拿着手机对着他们,她瞬间一惊,手里一松,那个男人脚步踉跄一下,一时的劣势让他觉得难堪,随手便抄起一旁酒桌上的一个酒瓶,对着温优度的脑袋就要打下去。
却被一声悠闲又带着警告意味的“叶海”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温优度看着他原本气势汹汹的架势在一瞬间偃旗息鼓,随后便是全身都忍不住地发起了抖……
脸色在一瞬间苍白。
温优度皱起了眉,掀了掀眼皮,看向他身后,那个款步而来的男子。
他一身黑夹克,相貌堂堂,身姿绰约,深栗与浅栗的发丝挑染着,步伐悠闲,整个人矜贵又优雅。
是之前在这里,一双眼神就把她吓得不轻的那个年轻人。
只不过今天的他,眼神温和友善了些,再夹带些富家公子的散漫与优越感,相貌是温润如玉的类型,但是那份和喻京南如出一辙的气定神闲和贵气却凭空增生几分神秘感。
温优度有理由相信,如果她今天是个近视眼,她很有可能把眼前这个年轻人误认为是喻京南。
相貌相差很大,甚至还是喻京南更胜一筹,但是两人的那份气质,悠懒贵气又气定神闲的那方气场,却是相似到了极致。
“叶海,你在和谁说话?”那个年轻人站在他的背后,悠懒的发问。
期间他的手背在身后,眼神散漫不聚焦,就那么轻笑着发问。
他的身后渐渐有人聚拢上来,一个两个的圈内人,还有穿着黑衣的保镖样的人。
叶海即使没有转身,也是感受到了背后压迫力十足的气场,他的小腿肚子肉眼可见的抖着,整张脸都从听到那个黑夹克说话的那一秒开始而变得惨白……
“小少爷。”黑夹克身后有个年纪较长的男人开口了。
于是温优度看到那个黑夹克的眉毛挑了挑,眼里划过一瞬不耐烦。
“还不快滚。”他冷冷地发声。
于是那个找她事的叶海脚步踉跄、跌跌撞撞的跑走。
他好像很怕这个黑夹克,即使只是听到他的声音,也要飞快地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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