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咪:“肖大小姐,我听说这里曾经被倒卖......不知你大哥的墓......没事吧。”
肖箬韵:“我大哥的是衣冠冢。”
衣冠冢,也对,类枯死病患者的遗体要集中统一处理,一般不会交给家属安置。
姜小咪:“对不起,我唐突了。”
“这样也好,省得我日夜担心。不瞒各位,我家祖坟确实如外界所言,存在选址特殊的地方,前几年有个考古队来这边科考,挖出了一座古代的藩王墓,规模巨大,主墓室就在我家祖坟向东十里左右,原本以为跟我家没关系,结果挖来挖去,其中一个耳室延伸到了我家祖坟下面,这下可麻烦了。”肖箬韵摊手,一脸无奈。
“我当时怕被贼人盯上,老老实实把下面挖出来的东西全部上交了,自掏腰包做了填空处理以防日积月累地面下陷,可谁承想,怕什么来什么,还是被贼人盯上了,我辛辛苦苦填补的地基被打穿,他们什么都没挖到又不愿空跑一趟,就对我家祖坟中的骨灰盒动手了,那东西虽比不上文物有价值,但卖到丧葬市场也是钱啊。”
姜小咪:“你报警了吗?”
“肯定报警啊,发生这种事情,我脸面不但无光,死后也不知如何跟祖宗交代,只好扎紧篱笆看好院子,同时也有意无意的跟媒体散播一些风水不好的言论,提醒广大群众不要随意靠近。”肖箬韵摇着手里的团扇,“我最近正着手重修祖坟,你们看那些没上封的墓盖,都要等报国寺的大师诵经之后才能封胶。”
吴说:“这个工程繁琐。”
肖箬韵赞同道:“可不是嘛,不过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哥一走,我就是再烂泥扶不上墙,也得磕磕绊绊扛着家族往前走,这其中啊,少不了吴家和简家的帮衬。”
肖箬韵此话不假,肖家自肖劲峰去世后,接连丢失好几块重要土地资产包的竞拍,主要产业的竞争力被削弱,肖箬韵为了稳住大局,靠着长辈们平时积累的关系,厚着脸没少去吴家和简家找救援,一次两次可以,时间久了也恼火,于是当时身为简家掌家的简诺耀想出一个办法,资源置换。
简单来说,青檀酒店那块地最初是肖箬韵拍下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置换给了简家,简家一口吃不下,又找来吴家联合开发。
至于肖箬韵换来了什么,姜小咪看着占地宽敞的肖家祖坟,或许答案就藏在每块墓碑下面。
下山的时候,肖箬韵和姜呐走在前面,姜小咪听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当肖箬韵说起“上次去简家看你三姐发现她的碑好久没人打扫满地长了杂草的时候”,姜小咪如雷劈一般不淡定了。
姜呐:“原本也没指望简家能多善待我三姐的身后事,待我回去跟大姐说一声,自行前往处理。”
肖箬韵:“你三姐也是可怜人,小时候家里横生变故,出嫁前一心护着你,自你二姐作死,你大姐独木难支,出嫁后又为了姜家三番五次偷偷给你大姐递送消息,说句不好听的,这叫吃里爬外,要是没你三姐夫护着,简家早把她踢出家门了。”
姜小咪突然插进话来:“什么?你说姜珈一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肖箬韵:“徐姐姐你那么激动干嘛,姜珈一死于难产,她的讣告简家是登了报的,也算保全了她的颜面。”
姜小咪只觉眼前一暗,脑子里回荡着“讣告”二字。
姜小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感觉有一双冰冰凉凉的手触摸她的额头,很舒服,她很想看看那人是谁。
一睁眼就看到姜呐举着针头一脸严肃的要给她打针。
姜小咪:“啊啊啊啊,滚!!!”
姜呐手上动作一停,“你醒了。”
姜小咪看了看周围,“就你一个人,吴说呢?”
姜呐:“吴说哥哥在开车,我们连夜赶回C市。”
姜小咪:“这么赶吗?”
“还不是因为你,晕就晕嘛,玩什么心脏停跳,吓死我们了,”姜呐按着姜小咪的胳膊,给她打了一针,“你身上大面积烧伤痕迹是怎么回事?按理说,烧成你这样子,肯定是救不回来的。”
姜小咪:“亏你是姜家人,不懂得现在医学昌明,能起死回生哇,医术不精。”
“是是,我医术不精,我带你去找我大姐,她医术好着呢。”姜呐沉着脸道。
姜小咪:“!!!”
别啊,姜方凌什么水平她心里门清,她这一身烧伤疤痕要是被姜方凌看到了,肯定要胡思乱想,她以后还过不过日子了。
姜小咪:“找你大姐看病能免费吗?我没钱。”
姜呐:“你可以跟吴说哥哥借,我看你们关系不一般。”
姜小咪:“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总之我没钱挂专家号,你看着办吧。”
姜呐:“行行,算我的,谁让我的猫伤了你呢。”
姜小咪:“......”
她不是这个意思。
“看你这一身烧伤痕迹,我就想起了我二姐,她没你运气好,她是被烧死的,我当时在国外读书,看到了这条新闻,痛心疾首想回国,第二天我三姐就来了,警告我在这件事彻底平息前不要回来,我大姐也在电话里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