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呐:“这节骨眼上你还有闲心顾及他?说不定简诺耀的监控画面根本没拍到吴说。”
姜小咪忽然想起来了,吴说是在她解决掉圆柱体之后进来的,或许真的没拍到。再加上吴通跟简诺耀是关系不错的合作伙伴,吴说自然是安全的,简诺耀的矛头,最终极有可能指向自己。怪不得姜方凌和姜呐火急火燎地要她回家。
姜小咪没来由的释然了,新账旧账,她正愁找不到机会跟简诺耀算呢。从简诺耀书房中带出来的保险箱,意外地让肖箬韵见到了故人之物,现下肖箬韵活剐了简诺耀的心都有,虽然没明说,但两人至少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那就是撕掉简诺耀的滤镜将其绳之以法。
姜小咪:“大姐这次叫我回家,不会又要大义灭亲吧。”
姜呐怔了一下,道:“她要是再这样,我再把你送回吴家。”
姜小咪笑道:“你敢吗?”
姜呐:“我......有啥不敢的,回头我就把姜方凌踢出董事会,取而代之。”
姜小咪哈哈大笑,为了不让姜少爷的面子挂不住,她尽量控制自己的笑声听起来不那么讽刺。
姜方凌换了一身家居服,卸了妆,在院子晃晃悠悠转了两圈,频繁地看手表,等车子平安进了门,姜方凌气定神闲地拿起喷壶浇花。
姜呐推着姜小咪凑过来,“大姐,我们回来了,可以开饭了哇?”
姜方凌眼皮也不抬:“去洗手。”
姜小咪扔下一句“别浇了,等下淹死了”就被拽去洗手,在洗手台前随便糊弄下,出来就看见姜呐那个饿死鬼夹走了半条松鼠鱼。
姜小咪坐下来挖苦他:“敢情你在会场没吃东西啊。”
姜呐:“我应酬多,不像你,跟在吴说身后吃吃喝喝,快把人家上桌的点心吃空了。”
姜方凌盛了碗汤放到姜小咪面前,“我发给你的消息看到了?”
姜小咪:“看了,我以为是高清没有马赛克的呢。”
姜方凌:“你向肖箬韵求证的结果如何?”
姜小咪:“没承认没否认,还给我讲了个故事。”
姜方凌:“喝汤。”
姜小咪拿起汤匙,故意问道:“大姐,你叫我回来,是想知道肖箬韵说了什么?还是方便你大义灭亲?”
姜呐手中的筷子齐刷刷地掉在地上。
姜方凌瞥了姜呐一眼:“好好吃饭。”
姜小咪开玩笑道:“那小子说你敢动我,就把你踢出董事会取而代之。”
姜呐的表情此刻可谓是精彩纷呈。
姜方凌:“这四个字,别人说得,唯独你姜小咪说不得,你以为我当真稀罕‘大义灭亲’这虚名?我当年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让我在姜家和你之间做选择,你听了吗,你非但不听还擅自给我做了选择,逼着我舍弃你。是你成全了我的大义灭亲,现在反过来绑架我?你良心被大火烧成灰了哇?”
姜小咪:“又来又来,我来玩笑的。”
姜方凌:“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还怂恿姜呐,不知悔改,滚回你房间给我好好反省。”
姜小咪端着汤碗麻利地滚了,她要给吴说打电话,有好多线索需要听听他的看法。
简诺耀虽然报了警,但他没有把手机里的监控录像如实地交给警方,当天出入简家的人和车辆很多,警方需要一点时间排查,简诺耀也不急,只要Ⅱ期免疫试剂在他这里,姜小咪还会再登门的。
姜小咪闷头在家睡了两天,期间去了一趟隔离区看望藤葭,藤葭告诉她半个小时前吴说来过,给她留了字条。
姜小咪住在浣熙厅那段日子,经常跟吴说玩这种无聊的便利贴传阅,谁叫吴二少惜字如金不善言辞外加工作繁忙,手机上的回复正式且刻板,姜小咪有时会把想说的话写下来,贴在杯子或者冰箱、沙发等一些显而易见的物体上,见字如见人,总比那些整齐划一的印刷字有温度有情调。
字条上是一串元素字母,姜小咪都认识,拿回来研究半天,愣是不知道吴说要表达什么,参照元素周期表转化成数字后,姜小咪看出点东西。
姜小咪把数字誊下来,上网一搜,竟然是简家的股票证券代码,吴说意在提醒她,已经有人迫不及待要对简诺耀宣战了啊。
商战那些惯用伎俩,姜方凌和姜小咪都是切身经历过的,只是这次的矛头不对准姜家,她们一点不紧张,看热闹的心态合计到深夜,第二天一早姜方凌紧急邀请几个大股东商议,后面的进展如何,姜小咪瞄了一眼姜呐电脑上的大盘就明白了。
姜呐:“这就是你和大姐一晚上不睡觉的战果?”
姜小咪:“瞎说,这背后指不定多少人一晚上没合眼呢。”
姜呐念叨着“太可怕了”,接了杯水,去会议室继续开会,他手里有两个项目同时进行,原本姜呐对这两个项目不咋上心,谁知昨天一不小心牛皮吹大了,他现在必须拿出点成绩托底,不然不好收场,男人嘛,面子最重要。
姜呐前脚迈进会议室,余光发现一个比他穿得还人五人六的美男子,顶着一张跟吴说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姜小咪面前。姜呐马上收回脚,慢慢倒着走回原来的位置。
姜小咪:“这套西服好看,特别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