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咪:“你又怎么啦,一颗糖果而已,什么配不配的,吃到嘴里都是甜的。”
吴说沉默半晌,低声道:“它又不提神醒脑。”
姜小咪:“......”
姜小咪拨开糖纸尝了尝,味道还不错,没有很浓重的糖精侵袭味蕾,她把另一颗递给吴说。
吴说没好脸色地接过糖果,看了一眼,扔了。
姜小咪:“扔了干嘛,很好吃的。”
吴说:“过期了。”
姜小咪:“......”
姜小咪展开手中的糖纸,从密密麻麻的字中寻找生产日期和保质期等字样,一股外力拽着嘴角的糖棍,等姜小咪回过神来,嘴里的糖也被吴说拽出来扔了。
姜小咪:“......”
想不到吴说也有这般霸道不讲理的时候,姜小咪瞪了吴说一眼,怒视中带着莫名的委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方凌身边。
姜小咪:“大姐,吴说欺负我!”
姜方凌:“小点声,滕信一直在盯着你......”
姜小咪捂着耳朵:“呜呜呜不要凶我!”
姜方凌:“吴说自然不会给你好脸色,前不久他老爸吴卿沣因涉嫌一起合同诈骗被传唤调查,吴家大部分资产被冻结,这事搁谁身上都闹心。”
姜小咪一惊:“又是滕家做的吧?”
姜方凌:“外界是这么猜测的,滕怀壬这次做得隐蔽,调查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又弄出冬立营牵制各家,他这是逼着我们闭嘴。”
姜小咪:“怪不得吴说的气色断崖式崩坏,原来是没养好就被送来给滕家兄妹折腾,他哥吴通呢?”
姜方凌:“不知道,应该被保护起来了吧,吴通是长子长孙,肩上的担子不可轻呢。”
姜小咪想了想,脚步不自觉地又往吴说那边走,被姜方凌扯住,没好气道:“姜小咪,我郑重地警告你,你这个时候不要跟吴家人走得太近,你注意到滕信看你的眼神没?”
姜小咪瞥了一眼滕信,对方成功接收到姜小咪的一瞥,挑了挑眉打个响指。耍帅不成尽显油腻。
姜小咪:“我跟吴说不熟,他又讨厌我,再说大家都在这条路上走,近不近的真不好说。”
“滕信那边是怎么回事?”姜方凌看着脸颊被冻红的姜小咪,忽然明白了,拉起姜小咪棉服后面的帽子使劲一扣,姜小咪眼前一黑,整张脸埋进帽子里。
姜方凌:“小咪,滕信是不是对你有想法?”
姜小咪:“......”
姜方凌:“你不要再乱跑了,老老实实在我视线内待着。”
两人一边低声争执一边走进朝晖体育馆,潮湿阴冷的北风扑面而来,穿透层层布料扎进骨髓,姜小咪终于知道什么叫透心凉。
馆中央场地上事先已经搭建好帐篷,小小的东一个西一个随意分散着,姜小咪把帐篷挪到姜方凌帐篷旁边,帐篷里除了一个薄薄的睡袋再无其他,夜晚气温还会再降,就这点装备,不冻死也得重感冒。
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纷纷看向进来的那道门,想出去。
滕翼:“看什么看!把门给我关上,我看谁敢走!”
一路舟车劳顿,再加上伙食勉强饱腹,饥寒交迫的少年人早已没了早上的闹腾劲,各自找帐篷进去休息。
姜小咪绕着场馆溜达一圈,堆了两个袖珍版雪人,打算捧回去放在帐篷口当门神,一转身,看见滕信站在她身后。
好在只有滕信一个人,姜小咪晾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滕信:“好玩吗?”
姜小咪“呵”了一声。
滕信:“雪人很可爱。”
姜小咪吐槽了一句“无聊”,要走,被滕信拦住去路。
滕信拿了一个雪人端在手中,让开了路。
姜小咪心道,这人好大脸哦,明目张胆地拿了她的行李箱,这次又拿了她的雪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欠打。正要发作,姜方凌火急火燎地出现,抓起姜小咪的手腕拖着走。姜小咪不屑地瞪了滕信一眼,算是小小的警告。
雪人被滕信捏碎,摔在地上。
姜小咪见到这一幕,忽然停下脚步,忍不了了,今天绝对要收拾他。
一个灰秋秋的东西瞬间从两人中间的空地上窜过,速度非常快,转移了双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