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过了好久,至少有一周,差点又进医院了。不过,十来岁的小孩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去了南方她交了很多好朋友,渐渐地就把贺宴辞忘记了。
说来挺搞笑,原本小时候那些桩桩件件,早模糊不清,最近可能是见得贺宴辞次数多了,又想起来不少。
贺宴辞还真挺讨厌她的,总嫌她烦,出去玩带她每回都是被贺爷爷胁迫,贺宴辞总是一脸不情不愿的。
她还傻呵呵的,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吐词不清的宴辞哥哥,宴辞哥哥的喊他。
当初她还神使鬼差的答应跟他结了这么个荒唐婚。
温阮想来想去当时到底怎么会脑门一热呢?
温阮得出一个结论,被贺宴辞美色所惑!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
该死的魅力!
综合以往经历温阮不得不防着贺宴辞,想当初他好哥们程敛说长大了要开娱乐会所,让他投资,贺宴辞‘嘁’了一声,说他不务正业。
更别说她这个,一直不被他喜欢的人。
万一贺宴辞又跟小时候一样,见不得她好,跟她老母亲提一嘴,那她彻底完了。
之前她多次试探了老母亲的,工作是不可能让她碰的,更别说在他们看来这种熬夜又伤神还赚不到个零花钱的编剧。
贺宴辞听温阮那么斩钉截铁的相信符景百,心里有气,扭头坐她床上,携一身寒气,冷声冷气,“你以为符景百是个什么好东西,一个心机男,你不信你男人,竟然信他?呵,什么眼光?”
“......”
她和符老师合作三年,人挺好的,哪里心机了?
呵呵,男人,算哪门子男人。
不过上了个床,床.伴都算不上。
温阮态度和话都冷冰冰的,“我又不了解贺总为人,跟贺总又不熟,相比符老师,当然不能相信啊。”
“......”
呵,好歹他们小时候认识,知根知底,怎么就成了她口中‘不熟’?
一个才认识多久的男人,竟成她相信的人?
贺宴辞心里堵得慌,气息都不稳了。
想必这小东西,成心将他气出个好歹。
“贺总,既然来了,一起下楼吧。不管我们关系怎么样,我爸妈那边还要麻烦贺总多多配合。”
“吃顿饭便走,不会耽搁贺总太多宝贵时间,以后我会尽量减少这种和我爸妈一起吃饭的场合。”
“没有万不得已,不劳驾贺总尊驾。”温阮决定,在家吃完午饭回贺宴辞的别墅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搬出来。再过几天,她就回南方了,没什么大事,应该不会轻易回来了。
“......”
温阮这种含沙射影的冷漠态度,贺宴辞心里就跟闷了团火在燃烧。
偏偏还不能冲她发。
温阮小步迈出两步,回头瞧贺宴辞没跟来,还稳如泰山的坐在她床边。
根本没下楼的意思。
温阮顿步原地,问,“贺总还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温阮猜测,贺宴辞没下楼的意思,应该是要跟她坦白今早她撞破的事。
这点上,温阮挺看不起贺宴辞,贺爷爷再喜欢她,贺宴辞不愿意娶,贺爷爷也无可奈何,非要搞这么一出,金屋藏娇来恶心她。
温阮严重怀疑,贺宴辞故意整她。
她可不信,金屋藏娇是这两天的事。
之前她跟贺宴辞谈完,定下结婚这事,她还纳闷好几天,一直在想,那么烦她的贺宴辞怎么可能主动提出跟她结婚的事。
感情是要用她来做两个人地下情的掩护者吗?
呵,这种世纪渣男,在她小说里,早该是个死人了,精.尽.人.亡的那种最适合。
温阮想到父亲的意思,有意让她跟贺宴辞结束这段维持几天的婚姻,她觉得可行。
贺宴辞有恋人,她占这个贺太太的位置没必要,虽说在伦理道德上贺宴辞金屋藏娇的那个人是小三;在感情的世界,不被偏爱的那方才是‘小三’。
这些,她作为一个编剧,比谁都看得更开。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温阮回过思绪,就见贺宴辞深邃入大海的眸子盯着她,目光很淡,看不出任何情绪,温阮心头莫名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