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过程很艰难,最后梁远统拿刀刺他,让警察一枪击毙了。”
一听到用刀刺,胡桃吓得差点没站住,抬手捂住嘴,“苏择,他......”
“我带你去看看他。”聂凛隐去些眼神光,带着她往里面走,“他还在那。”
这一切,其实都是苏择和警方设计好,一个瓮中捉鳖的计划。
据苏择和警方交代,在他十四岁那年,有一天晚上。
柳茹禾晚上带着苏择忽然出了远门,她开着车,带着他回到了赞阳村,却没有回舅舅舅妈家探望。
而是直接来到了一个河边。
苏择被她戴上口罩,站在远处,给她打着手电筒,眼见着母亲的一切行为。
漆黑之中,柳茹禾挖了一个大坑,把一箱子一包包不明物品扔进大坑里,那东西的数量多得惊人。
她扔完东西进去,又放了一定量的生石灰在坑里。
然后,柳茹禾拿了一个桶,倒了许多水,灌进那坑里。
所有在她手里的毒.品,尽数销毁在这生石灰遇水的反应中。
他眼见着,母亲把那些害人的东西全毁了。
她把那些人的东西毁了,她会死的。
柳茹禾比苏择更清楚,但她还是那样做了。
所以,当梁远统再次找到他要那些东西的时候,苏择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无法满足他的要求。
因为那些东西已经不复存在。
当一切都成了一个很难解决的死局之时。
那本书起了大作用,当苏择翻到那张由母亲亲自留下的字条中,他猛然明白过来。
那是他们母子,最后的默契。
柳茹禾早就料到也许会有这一天,这张纸条,就是引梁远统上钩的最佳诱饵。
那让被利欲熏心的梁远统深信不疑这东西还存在,而且就埋在那个地方,所以才能放心地前往那个地方。
而警方早早就潜伏在那,就等着一切罪名成立之时,逮捕他归案。
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梁远统没有那么愚蠢,拿到一个地址就去,他们拿苏择做人质,一度让警方无法行动。
苏择在被挟持过程中,被刀架着的脖颈已经见血,就在梁远统气急败坏想要用刺杀苏择的瞬间,警方的一颗子弹,保住了苏择的人身安全。
“苏择那天在电话里跟我说,他那一趟,就没打算活着回来......”聂凛说到这,神情很明显是不忍再说下去,他带她来到一间单人病房,悲伤地说:“虽然苏择受了很重的伤...最后还是...”
她颤抖着,直接推开那扇门,一步步走进去。
胡桃吞声饮泣,只觉得天旋地转,已经快撑不住了。
她不相信,她不能接受。
少年脸色苍白,眼睛松松地阖着,眉眼舒展,脖子上缠着白纱,额头上也围着纱布,脸上多处淤青红肿,白色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好像看不见呼吸。
胡桃走过去,缓缓蹲在他床边,抽泣不止:“为什么啊...”
【他和我说,他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谁让你去做那些了...呜呜...”
她一拳锤在床边,手里抓着床单,指关节都泛白,“骗子,为什么到最后还要骗我。”
“我们还没去看电影,我们还有好多事情都还没一起做呢。”
“呜呜...你怎么忍心就这么不要我了。”
“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都不考虑我。”
胡桃只觉得世界一片黑暗,心都要碎成千百片了,五脏六五被碾着疼。
“桃子...别哭。”就在这时,房间里除了她的抽噎声,响起了第二道声音。
熟悉的,又脆弱沙哑的声音。
胡桃瞬间噎住哭泣,她不敢置信地缓缓抬头,看见躺在床上的男生睁开了眼睛,因为不适应窗外中午的强光,微微眯着那双桃花眼,望着她的神情里尽是心疼。
她赶紧伸进被子里,摸到他的手是温热的,她有些不敢确认:“你,你,你还活着。”
苏择微微蹙眉,好像有点疑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