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聊着呢。”这时候从洗手间回来的聂凛从外面走进来。
苏择撑着身子坐起来,皱着眉对他问:“聂凛,你跟桃子说什么了?”
胡桃站起来,瞪着他,“你,你,你不是说苏择死了吗?”
聂凛看了他俩一眼,然后挂上一副很无辜的模样,好整以暇道:“我没说他死了啊。”
“你不是说他受了很重的伤,还,还没打算活着回来吗?!”
“对啊,你没听我说完话啊。”聂凛哂笑一声,“虽然他受了很重的伤,最后还是给救回来了,懂?”
“我,我,这,我。”胡桃看一眼聂凛,又看一眼苏择,一时间尴尬地无地自容。
苏择抿抿唇,一记眼刀甩向聂凛,淡声说:“聂凛,你出去给桃子买点水果,快滚。”
“嘿,我把人给你带来高兴高兴,你还怪罪我是吧。”聂凛指指他,最后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认了,转身离开病房。
砰。
病房门被关上。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很僵硬的寂静。
苏择知道她有些尴尬,伸出手来,哄她:“桃子,过来我身边。”
胡桃转身,在床边坐下,把自己的手递上去,被他握住。
苏择看她一圈,歉疚道:“怎么瘦了这么多,是因为我么。”
“你说呢!我这两天哭干了前面存了十几年的眼泪。”胡桃眼眶红红的,像只小兔子,紧握着他的手不舍得放开,“我真怕你出事...警察叔叔那么厉害,交给他们不行吗。你为什么非要以身涉险,你逞什么能,你真有什么事我怎么办!”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苏择抬手,摸摸她的脸蛋,划过那一行泪痕,深情道:“我知道危险,但是我必须那么做,必须,由我来做。”
“为了你,也为了我。”他缓缓把人搂在怀里,望向窗外,徐徐地说:“为了你的家庭,也为了我的母亲。”
你把困险于深渊里的我拉出来,是你拯救了我。
那么,为了守护你余生的快乐,缠绕着我们二人的梦魇藤蔓,就必须由我亲手斩断。
胡桃又是眼角一热,她盯着近在咫尺的他的侧脸,轻轻扯住他的衣领,温热的嘴唇贴在他的唇角。
短短一瞬,她退回原地。
苏择愣住了,他转回视线,眨了下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我先承认。”她悄悄举起自己的手,视线躲着,像认错一样实话实说:“你跟我表白那天晚上,就想亲你了,但是没敢。”
“我刚刚还在想,早知道就那天亲你了,到最后,都没能亲你一下,特别难过。”
他盯着她微红的脸,那颤着的尾睫,终于忍不住地开怀笑了。
他因为笑,胸腔产生的震颤,贴着她的身子,惹得她怪痒的。
胡桃更窘羞了,有些不满,抬头说:“你不要笑了...”
话没说完,护在她腰间的手一个收紧,他的吻急促又突然地袭了下来。
与刚刚那青涩的肌肤相贴不同,胡桃这次才切实地感知到什么才是接吻。
唇瓣相交,唇齿流连,鼻息炙热,从耳根到小臂一路酥麻下去。
苏择似是无师自通,温柔中极有技巧,撬开她紧张的贝齿,一寸寸地引导她放松,引诱她栽进他的深情旋涡中。
胡桃浑身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搂住他的脖颈,手攥紧他的前襟,手指贴在他心脏处,感受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
直到胡桃有些喘不过气了,她呜呜一声,苏择才止于浅尝,松开她。
两人额头相抵,传递着情意和炙热的喘息。
“你,好突然......”她过于羞赧,只磕磕绊绊地说出这一句。
他勾起唇角,比平时那副温柔淡漠的笑容更多几分勾人,眼神清亮,持着缱绻的嗓音低语问:“喜欢么?”
啊啊啊!
这么问是不是过于犯规了!!
她呼吸更加急促了,舔了舔下唇瓣,最后小声承认:“...喜欢。”
“下次再想对我做什么,不要不敢,也不用再投稿问。”他会心一笑,眼里都是她,凑过去蹭蹭她的鼻尖,“因为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我这个人,随你摆布。”
胡桃全身仿佛已经快化成一滩桃子水了,她窝在他怀里,扎在他颈窝,撒娇道:“不,不要再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