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看到副驾驶座上的刘萍，整个人抽搐了一下。
刘萍恢复意识，伸手在脸上摸到一片潮湿，无论如何也稳不住心绪，颤抖地问：“来不及了吗？”
“不会，信还没寄到。”
“你有办法的吧。”
“这个我可没有办法。不过……你有。”
轿车继续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飞驰，开到一定海拔，穿过层层山雾，阳光大片大片洒下，似乎一切都明朗起来。
Twelve Part B
*
嘀——嗒——
嘀——嗒——
嘀——嗒——
水滴空灵的声响。
白行迷糊地醒来，听到有人在说：“你可总算醒了，不然我得叫救护车了。”
白行发现自己全身湿透坐在一张椅子上，他转头看向旁边说话的男人。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的，你别给我装失忆啊。”
“谢谢。”
“拿点实际行动出来啊！哥们。”
“嗯？”白行眉头一皱，似是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正想着，眼前又是一黑。
*
苏景收到提醒，赶到白行所在的休息室。
“你醒了？”
白行半靠在床上，“发生了什么？”
“你又在蓝域晕倒了，不是给你隔音耳机了，你怎么拿下来了？”
白行努力回忆。
“你现在得多休息，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林澈醒了。”
“他……他怎么了？”
苏景迟疑了一下，“你……不记得了？”
白行一时沉默。
苏景：“可能蓝域声波的影响还没完全消除，你在那里昏迷的时间太久了。”
白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出神。
“你多休息吧。”苏景说完离开了休息室。
*
老吴正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听到门口处传来响动。
穿黑衣的少女走到柜台前，将一个相机放在玻璃柜台上，“还你。”
“不借了？”
“我要走了。”
老吴把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的目光挪了上来：“……结束了？”
“这次……应该算完全结束了吧。”
“完全？”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老吴点了点头，末了说：“她……”
少女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玻璃桌台上画圈，“你知道程序死结吗？”
少女：“如果不能毁灭，又不能让程序存在，就只能让它无限循环在初始环节。”
老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行了，我走了。”
店门合上，整个店铺又恢复了冷清，老吴拿出手机打下一串日期和“轻轨坠海”几个字，网页里再没有完全符合的新闻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