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喝多少,倒是你……你还好吗?”
“我现在还清醒着,你说呢?”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酒量这么好。”
“不是我的酒量好,很久以前我就陪我爸四处应酬了,喝酒分真喝和假喝。”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我那一群号称酒仙酒神的表哥表姐夫们都倒下了,林淙反而一点事都没有,最后我老妈也倒下了,他还清醒的站着。
“那个……我妈和我弟今天给你添麻烦了,你别放在心上。”我说着,将身上的西服外套拿下来,送还给林淙,“很迟了,大家也都散了,你先回去吧,我还得带我妈和我弟回家去,他们都喝晕了。”
林淙细细的看着我,他眼里闪烁着的光芒总能让我沉溺其中。可是这已经够了,他能陪着我参加这一场婚宴,能让我的虚荣心再一次得到满足,我想我已经自私的足够了。
当亲戚们恭喜着我能找到这么好的人,我也是想真正的恭喜自己一次。可是我明白,这只是虚幻的一切,林淙不属于我。
只要我想到林淙不属于我的这个事实,我的心里都会是苦涩的。
“尔熙,别光脚站在地板上,会受凉的。”
当我再一次躺在医院里挂点滴时,我才相信林淙真的是乌鸦嘴。
昨晚的婚宴,他临走前提醒我别光脚站在地板上,可他说的太迟了,我已经受凉了。更何况当时我还只穿了一条抹胸的伴娘裙,这酒店大厅里的暖气,也阻挡不了我感冒的步伐。
在深冬里感冒,我痛苦的快奄奄一息。
陶蓁蓁给我打了个越洋电话来慰问我,被她愉悦的心情感染,我决定我不会放过她在临走前跟林凛告密的这个行为。
陶蓁蓁挂完电话,林凛又来了电话,哭天抢地的跟我说,小守不见了。
我一听,也吓坏了,连忙加快了点滴的速度,匆匆挂完,带着还有点晕眩的头,跑到林凛店里。
林凛已经用了一大卷的卫生纸了,眼睛肿的都跟桃子似的,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这样,当然,顾念结婚那会我不在场,自然不知林凛那会是什么样。
“我就忙着,一眨眼的功夫,它就不见了,附近都找遍了,你说这可怎么办?现在大冬天的,有些人就爱吃狗肉火锅,我们小守又这么肥美……”
……我很想说,没有人会傻到去吃沙皮狗。
鉴于我是个热心肠的人,我陪着林凛再去外面找了一次。外头寒风凛凛,我这一个病人陪着林凛跑了好多路,终于在一个公园里找到了小守,还有……白大褂。
林凛在见到小守的那一瞬间,气势如虹的喊了一句,“小守!”
正屁颠屁颠的吃着白大褂喂得食物的小守呜了一声,好像很不情愿被林凛找到。
林凛冲上前去就把小守抱在怀里,一个劲的庆幸它没被端上餐桌。白大褂本来是蹲在地上给小守喂食的,见我们来了,便也松了一口气似的站起来。
“你为什么要拐走我的小守!”林凛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白大褂,白大褂此时的表情有点无奈。
“是它跟在我身后,我也不知道它跟了多久,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就买点东西喂下它。”
小守是找到了,我却不行了。本来就重感冒、头脑不灵清的我因为找小守而四处跑动,这会是已经头晕目眩、呼吸困难了。
在林凛和白大褂还在因为小守出走的真实原因探讨不清时,我光荣的倒下了,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头顶上的这块天花板。
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尤其是这段时间屡次进医院,我脚伤都还没好几个月,现在又躺在医院里了。
“陆尔熙,你没病傻吧?还知道我是谁吗?”林凛见我醒来,就在我眼前挥手,一脸担忧。
“……你才病傻了。”我艰涩的回复她这几个字,喉咙里干的很,超级想喝水。于是我就跟电视里晕倒后醒来的人一样,虚弱的喊着,“水……我要水……”
“没傻就好了,起来回家了,还想在医院里躺多久!”
林凛这辈子就是个狠心的女人。
但是我也确实舒服多了,晃悠悠的从床上坐起来,
有了给我递来一杯水,我接过来时才发现林淙也在,环顾四周,白大褂不见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倒下之前见到的人,明明是林凛和白大褂啊。
我咕噜咕噜将林淙递给我的温水一口气喝了一半,才恢复一点精神,问林凛,“白大褂呢?”
“白大褂?噢,那个叫叶柏的啊,他早就走了。帮我把你送到医院后,他就走了。你有本事啊,醒来第一件事就挂念人家。”
“……我就随便问问。”我无奈的看了一眼林凛,随后朝她使眼色,问她为什么林淙会在。
林凛装没看到,夸张的演着戏,“呀,我得赶紧带小守回家去了,我妈还不知道我找到小守了,表弟,尔熙就交给你了~”
林凛朝地面招手,小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她一把抱起,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