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女生被杀，那人还没离开校园？路线单一却避开了监控、有很多唯一能经过的路只要盘问即可？”胡际得出结论。
乔楼居点头。
“太感谢了。”胡际浮肿的眼袋露出一丝宽慰，微微弯成月牙。
“一语不能践，万卷徒虚空。”他眉如墨画，语气温和下来谦虚回应，少去了本来的针锋相对。
胡际独步过去，和旁边的警察们围成一个圈开始谈论案情。
乔楼居、乔归零在远远一边站着，许久，乔楼居神色淡然看了一眼警察那边，目光却和胡际对上，胡际想着也耽误二人时间太久，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便先过去解决他们去留。
男人沉稳，年轻却胡子拉碴。
“这位是归零？”胡际目光深如潭水。
“归零。你先回家。我和胡警官谈谈。”乔楼居明显知道胡际想干什么。
乔归零本来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一下子被赶走倒是有些郁闷，心下了然，没有开口。
皎洁明媚的月亮因为杀人案躲了起来，夜色如诡异的画目，漆黑、凄清。
一个人本是不安全的，她却是在出了门后，拒绝了女警的护送，她倒是想问问那个“人”，为什么杀了一个又一个的花季少女。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才知道沉思。
心下，只有江蜜蜜死后露出的那双令人生畏的眼睛。
走在了马路上，却不曾想陆逸锡从学校冲了出来，拿着背包一个人跟在了乔归零后面。
“我……我送你回去吧……一个人总归是不太安全的。”
他说道，看着乔归零的神色不太对劲又连忙道，“是不是下午的事情吓到你了？”
她低下头小心嘀咕，“没有……”
陆逸锡拍了拍她的肩。
“你不用担心，你有你哥，你还有我。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少年俊朗的眉眼在路灯的照耀下更加夺目。
乔归零没有说话，她实在有些郁结，好像事情都发生得太过突然。
她前几天的杀人案受害者，只要深究的人都知道，好像……
都是她乔归零认识的人!
她从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一直至家。
两人相伴无言。
陆逸锡站在乔家石门面前停住了脚步。
他坚毅地看着乔归零，右手轻柔地拂过她的头发，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大胆起来，“归零，不管怎么样，我一直都在呢，记得有什么烦心事都来找我，好吗？”
乔归零没有回答，神魂落魄地走进了石门，陆逸锡的手停在半空中，保持着，久久不动。
他的目光盯着她的背影神色不明。
第08章
进了乔家石门，乔归零的心渐渐乱了起来。
清眉微蹙起。
更是看到时针指向八点的时候，她开始有些急躁不安起来。
胡际会和楼居说什么？
她不想告诉任何人与她有关的人一个接一个在连环杀人案中死了。
心里愁肠百结，吃完饭，她坐到了沙发上，指针快到九点了。
乔楼居也还没有回来。
如果真是只是问建筑的事怎么会这么慢？
那些女人的死是否被警察查明和她有关？
她应不应该坦白她遇到的怪事？
她洗了个热水澡躺在了床上。睡不着，睁着眼睛，空洞洞的，在想着事。
黑暗里，床边周围悄然无声，乔宅一如往常甚少有生气。
她一直盼望他能快到回来，给她一点点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