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哥给你分析,你在游艇上那话说得不对,哥知道都是气话,”他拍了拍池宴的肩膀,打了个酒嗝,问:“是不?”
池宴烦死他了,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扔八四里消消毒,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爪子,点头:“是是是。”
“那行!”曲思远说:“那哥就做个主,今儿晚晚大秀圆满成功,你道个歉,跟晚晚和个好。”
一旁的陆方霓目瞪口呆。
这自己都喝醉了,还要把女人往哥哥怀里推,这是什么无私奉献的精神。
林稚晚尴尬得脚趾抓地,甚至有一瞬间想逃。
池宴却来了兴致,朝她扬了下眉。
他是那种帅到令人无法忽视的长相,又因为自身的野性在,举手投足之间总是有十足的洒脱和难于驾驭的桀骜。
他眉毛和嘴角一起上挑,眼神亮的比过星星。
林稚晚一时间拿捏不住他的意思。
“和个好?”在曲思远的眼皮子底下,池宴的手指缓缓攀上她的手背,孟浪地拍了拍:“给个面子。”
林稚晚呼吸一滞。
两人之间永远别着劲儿,总会剑拔弩张的吵架,像是两只刺猬给对方扎的头破血流,在独自舔舐伤口之后,又以诡异地方式短暂的回归和平。
如此循环往复,整整两年。
她明白,这次池宴说的和好,是将之前的种种不愉快,全部尘封进时间的柜子,谁也不允许再提及。
这不是什么石破惊天的建议,可是两人之间,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讲话说破,然后重修与好。
林稚晚不停地拨弄手环,良久,傲娇地哼了一声:“那行吧。\"
等到肯定的答案,池宴低下头,闷闷地笑了声,然后看了眼曲思远,有点儿不耐烦地说:“你看,和好了。”
曲思远:“来,你俩走一个!”
林稚晚:“……”
池宴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起来,还跟曲思远打趣:“我今儿开车来的。”
“没事,把老弟饮料倒上,”曲思远大手一挥:“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
林稚晚:“……”
等曲思远撒完酒疯,已经凌晨一点。
没有人愿意管他,让酒吧工作人员给他叫了个代驾,娄黛也被自家三哥接回去了。
江珩很有绅士风度地送陆方霓回家,又剩下林稚晚和池宴。
夜里风凉,池宴的西装外套在她身上,衬衫也不挡风,现在手掌冰冷。
“和解了?”池宴问。
林稚晚点了点头:“说话算话。”
池宴又笑了一声,这声笑融进风里,令人心生荡漾。
今晚池宴替她走了秀,有跟她一起面对了叶清和,最后还一起接受曲思远的摧残,也算是同甘共苦。
等红灯的时候,池宴将手伸到林稚晚面前。
他的手极好看,骨节分明,修长,令人不得不注意。
林稚晚盯着,大脑飞速旋转,疑惑道:“要……要钱?”
虽然是和好了,但要钱可不行!
“……”
果然是个财迷,池宴大方提醒了下:“冷。”
“哦。”林稚晚伸出两根手指,勾住他的,蹭到空调那里,按开。
池宴:“……”
见他不开心,林稚晚小心翼翼问:“还不够?”
这哪有一丁点儿小女生的风趣,池宴冷嗤了声:“你的手。”
“我的?”林稚晚咕哝一声。
俩人的手有什么不一样么?
林稚晚给手掌反正看了两回,觉得他这个人很离谱,不情不愿地亲自按了下空调,严肃问他:“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