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颇有章法地撬开她的齿关,撑着舌头进入,或轻或重,或急或缓,里里外外地撩拨。
林稚晚以为他会温柔的时候,他会使坏咬人,林稚晚以为会更猛烈些的时候,他却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亲了也就几分钟,林稚晚被钓得不上不下,早就连呼吸都不会了,红着一张脸用手背擦拭嘴脸的水渍。
池宴手臂撑在副驾驶椅背上,风轻云淡地看着她,半晌,忽地一笑。
笑得有点儿风流,有点儿坏。
“你脸红什么?”他别过林稚晚的脸,哑声询问:“嗯?”
林稚晚脸更红了,避免他的气息扑在脸上,只好不断后退,拿借口搪塞他:“缺……缺氧……”
她退,池宴逼近。
退到无路可退,刚好被他逼得死死的。
“仅仅是缺氧么?”他问:“想要什么?”
林稚晚闭紧嘴巴,摇头。
“晚晚不诚实,”池宴在她颈肩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刚好种出一颗漂亮的草莓,他盯着上面的痕迹和水渍,语气愈发无法无天:“想要什么,跟哥哥说。”
“哥哥都会满足你的。”
现在是晚高峰时间,临江大厦里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池宴居然有心情调/情。
林稚晚觉得自己必须硬气一把,崛起!
她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手指不急不缓地在他胸口画圈圈,媚眼如丝。
见她妥协,池宴扬眉,姿态懒散,宛若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
“我想要蛋挞,”林稚晚也像模像样地扬眉,表情里有点儿狡黠:“那哥哥能帮我把蛋挞接回国吗?”
“……”
听到这个名字,池宴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才想起来这是林稚晚养的破狗。
一句话,将刚刚储蓄好的暧昧气氛全部打破。
他不理解:“就他妈喜欢那只破狗你?”
“这怎么能是破狗呢,”林稚晚反驳:“这是我们的宝贝!”
当年池宴这位重度洁癖人士不知道从哪里领来了一只狗,领来就算了也不亲自照看,让林稚晚帮忙养。
当然也不是白养,他会定期支付一笔不菲的薪资。
林稚晚当时正处于失去林家大小姐身份以及经济能力的时候,这笔薪资也短暂地给了她安全感。
“我可没把畜生当宝贝,”池宴说:“我就你一个宝贝儿,”
回国已经半年有余,池宴没给蛋挞接回来就说明了一切,他不愿意。
可狗狗这种生物会养出感情的,林稚晚舍不得,想了半天,她把手搭在胸前,做成狗狗爪子的样子,然后往外吐了下舌头,朝池宴可怜兮兮地叫了声:“汪——”
池宴:“……”
操,怪他妈可爱的。
服了。
*
这么一耽搁,俩人到预定的酒店就晚了些,曲思远娄黛陆方霓和江珩都在。
曲思远就要用筷子敲碗了,见池宴进来,一准儿开始卖惨:“怎么这么晚呢,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池宴:“那你不先点着?”
曲思远:“你不来我敢点么。”
池宴怼他:“吃我的还这么嘴硬?”
曲思远适时闭嘴,不想在林稚晚面前出丑。
最近他喜欢上赌玉,这个爱好太烧钱,林林种种搭进去不少,彻底被家里切断经济来源,酒吧一直是入不敷出的状态,以至于现在要靠池宴活着。
娄黛还算机敏,问:“你俩怎么一起来的?”
池宴“嗯”了声,没继续说,把剩下的话留给林稚晚。
“……”
这就相当于表达对这段感情衷心的仪式,林稚晚豁出去了,补充一句:“阿宴来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