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哄不好了是吧?还学会上纲上线了。
她决定拿出撒手锏——撒娇。
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张开双臂,趁着池宴没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
然后,林稚晚头抵在他的小腹处蹭啊蹭:“你就是最最最重要的人,”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蛋挞是我最最最喜欢的狗。”
池宴:“……”
大早上的,这姑娘也不知道矜持,蹭得他邪火乱窜。
池宴迫不得已,往后退了一下:“撒娇也没用。”
“你确定?”林稚晚一瞬间变脸,毫不留恋地抬起头。
池宴:“确定。”
其实可以理解,像他这种重度洁癖,一般都不会想养狗狗这种生物。
可蛋挞刚被抱回来的时候也就一个月左右,天天还得林稚晚喂它羊奶粉,后来长大了些也是林稚晚每天带它出去遛弯,去狗狗公园和其他小狗狗玩。
可以说在林稚晚最艰难的日子里,都是蛋挞陪着她的,说不接回来就不接回来,林稚晚不同意。
她飞快地从池宴怀里起身,大力掀开被子,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拉开窗户。
卧室窗口刚好能看到楼下的椿树,林稚晚双手合十,对着树大声许愿:“我希望在春节之间看到蛋挞。”
表面上是说给树听,实际上是说给池宴听呢。
池宴揉了揉额角。
当初他怎么就嘴贱说了可以帮林稚晚实现愿望的屁话,他不是会出尔反尔的人,这下好了,成他骑虎难下。
接回来就接回来吧。
不就是一只破狗么,忍忍就过去了。
林稚晚许完愿,站在窗口一动不动,眼神看着外面,实际上所有注意力都在身后。
“行了行了,”池宴皱眉,语气有点宠溺有点无奈:“服了你了。”
小计谋得逞,林稚晚勾唇一下。
下一秒,池宴又说:“姑娘家,能不能注意下形象?”
林稚晚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池宴抱在怀里。
身子起来些,她才注意自己一只脚穿了袜子,另一脚光着。
林稚晚:“……”
池宴给她放回床上,又把被子扔在她脚上:“光脚踩地板,不知道冷啊你?”
林稚晚纳闷地挠挠头:“我怎么能穿袜子呢?”
睡觉不应该都脱袜子吗?
池宴冷嗤一声:“昨天我给你卸妆之后给你放床上,你偏不睡,非要穿粉色带小猪佩奇的袜子。”
林稚晚怀疑是他在编排自己:“?”
池宴有理有据:“你说这是娄黛送你的,太喜欢了。”
“……”
“可我没有小猪佩奇的袜子啊。“林稚晚小声说。
”你还知道?“池宴提起昨晚就无法淡定:”不给你穿你就哭,凌晨三点,我跑去超市买的。“
超市值班的小哥看他像看傻子似的。
不知道怎么,林稚晚突然有点儿感动。
池宴因为她的一句话,居然在这么冷的天气,跑出去找一双幼稚的小猪佩奇袜子。
最关键的是,这都是她醉酒的胡话,不理睬就好了。
可他还是放在心上。
还有刚刚,明明他那么不喜欢蛋挞,还是为了坚守约定,愿意给它接回来。
在这个早晨,林稚晚感觉自己被抛进云端,被满满的爱意包围着。
爱令人柔软。
林稚晚有点儿眼眶发酸,又微微抬起手臂,给池宴一个大大的拥抱。
池宴还处于跟她斗嘴的阶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突如其来的感性,可他不想看她流泪,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