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风吻玫瑰——岑姜
时间:2022-01-22 08:06:56

  叶清和面色微动,但明显是崩溃了一下。

  她们认识了这么久,住在一个屋檐下,早就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可言。

  当年,二十来岁的叶清和靠着怀孕逼宫,林文和虽然对她百般不满,但终究顾及肚子里的生命,让她进了林家的门,可生出来的是个女孩,林钦重男轻女,对可可也不喜欢。

  她也够贪心,社会地位和事业都想要,又不得不讨好林钦,一直把可可放在老家养着,并且向大众隐瞒自己生子的事实,继续立人设圈钱。

  “我的事不用你管。”叶清和吵道。

  这会儿倒成自己的事了。

  当初算计着林文和的遗产、想办法给她软禁在医院时怎么不说?

  林稚晚嗤笑了声:“这些年,你用着我的家产,还安心吗。”

  “别胡说!”叶清和抬高音量:“这是你爸留给你哥的。”

  有些谎话,自己说久了也便信以为真,林稚晚突然觉得她挺可悲的,冷笑了声:“叶清和,你得明白,有些东西只是暂时让你保管一下而已,时间一到,都会收回来的。”

  说完,她不再停顿,提起裙摆,往楼梯间方向走。

  *

  你就是克星。

  克死了你爸,又克死了你妈。

  纵使离开叶清和,可这两句话像是按了循环播放按键,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

  林稚晚逐渐地,浑身冰凉。

  麻木地往下走了几层,隐约间,她猛然撞上了坚硬的胸膛,脚下又踩到了裙摆,趔趄着要摔倒。

  “你能不能小心点儿。”那人手疾眼快,长臂绕到她的身后,给她拦腰扶住。

  依旧是不耐烦的调子。

  宛若一个唤醒过程漫长的机器,林稚晚在他的启动命令下,逐渐找回自己的运行程序。

  被他搂着的腰微微发疼,她也没挣扎,反倒是眉目舒展开,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办点儿事,”池宴没细说,倒是打趣她:“你走路看着点儿,别总往人怀里撞。”

  “……”

  他说话淡淡的,表情也冷,放在一般男人身上孟浪且油腻的句子,在他嘴里就带着嘲笑似的,坦坦荡荡,有点勾人。

  林稚晚没有着急挣脱他,被他抱着,闷闷回嘴:“那你还真是大善人,见到姑娘就抱。”

  “什么叫见到就抱?”

  “你不是亲身示范么。”林稚晚声音有点儿闷。

  “别碰瓷啊你,”池宴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下巴指了下楼层号:“我是看着你下来的。”

  林稚晚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只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层而已。

  意识到有可能被他听去全部对话,林稚晚一瞬间浑身紧绷,试探道:“那你看见了什么?”

  池宴感觉出来她有点不对劲,语气也严肃了起来:“怎么了?”

  这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林稚晚仰起头,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确认无误,才放松下来。

  她并不害怕池宴看到自己失态,她只是,不想把自己的痛苦,展示给人看。

  空气一时沉默。

  两人保持着这样奇怪的姿势,像是双人雕塑。

  天光从并不开阔的窗子照射进来,空气里尘埃浮动,楼梯间岑寂到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池宴不知道林稚晚经历了什么,可是也能感觉到,她异常的脆弱,像是无家可归的天鹅。

  而他,是用芦苇系上的、漂泊的船。

  半晌,他眸色微暗,抬起手,覆上她的头顶,用力地,揉了揉。

  类似于主人安慰猫咪,或者朋友以及战略伙伴之间的友善关心。

  林稚晚神奇地放松了神经,鼻尖贴在他的胸口,嗅觉都灵敏了起来。

  有点儿不对劲。

  她猛然离开了点儿距离,用了嗅了两下。

  “狗啊你。”池宴嫌弃道。

  林稚晚目光笃定地看着他:“你身上怎么有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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