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诊断室,林稚晚靠着池宴,医生看着各种检查结果,叹息了声:“这姑娘的身体不太好啊。”
又问池宴:“你是她老公么?”
对老公这个词似乎有点儿陌生,池宴适应了会儿,才点头:“我是。”
医生“啧”了一声:“虽然小年轻身体好,精力用不完,但是也要懂得克制。”
林稚晚:“……”
她悄悄偏过头,将脑袋埋在池宴的身前,打算让他一个人接受教育。
池宴哪里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一边回答医生,一边伸手报复似的在她顶揉了揉。
“经期不调是要调理的,你们还年轻,年纪再大一点儿要不上孩子就知道麻烦了。”
“……”林稚晚把头埋得更深了些。
感觉到她的羞涩,池宴挑了下眉,有点儿使坏:“您说的是,我们这就调理身体备孕。”
谁要跟你备孕了,林稚晚不满意地拧了下他的腰。
池宴背过手去,抓住她的手腕,给禁锢在手里。
两人经历了一场乌龙,之前剑拔弩张的氛围彻底不见了。
好像一切恢复到了从前——他嫌弃她矫情,她嫌弃他不着四六。
见他态度良好,医生满意地点了点头给开了止痛药和优思明,不过池宴坚持,又开了一间病房,让林稚晚吊水,住一夜。
她最近忙于工作,生活作息很乱,白天又低血糖,还泡了冷海水,要么也不会痛经到这么严重的程度。
临进病房之前,林稚晚还在感慨,她大概是唯一一个痛经到住院的了。
不过也没那么糟糕,毕竟池宴得伺候这个“麻烦”。
她裙子脏了,唯一一片卫生棉还是刚刚问医生借的。
她躺在床上吊水,看着吊灯,脑海里盘旋着之后怎么办,然后看着池宴,眨了眨眼睛:“谢谢你哦。”
谢谢就谢谢,还带了个“哦”。
池宴直觉不对,放下手机,看她。
林稚晚:“我裙子脏了。”
池宴明白她的意思:“我叫商场送来一件。”
他们出来的太匆忙了,林稚晚上半身是真空的,她说:“我还需要一个内衣。”
“嗯。”
林稚晚还在想如何上报胸围,就见池宴恶劣地勾了下嘴角,语气有些轻佻:“32A,我没记错吧?”
林稚晚:“……”
这是她今晚受到的最大羞辱!即便池宴说的是事实。
她将头偏到一旁,拒绝回答。
池宴不依不饶,又问:“不对么?是我记错了?”
居然还在逼着她承认。
池宴!幼稚鬼!
林稚晚捂着小腹回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池宴翻着app找附近商场下单,刚搞好,就看都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瞳仁很黑,很亮。
她身体不舒服,病痛令这双眼睛沾了些可怜。
他喉结飞速蠕动,哑声问:“怎么了。”
既然他都问了,林稚晚也不好不说,她语速很慢,有些神秘感:“池宴,好人做到底,你能再帮我买一包卫生棉吗?”
池宴:“……”
半个小时之后,他站在医院楼下的超市里,对着一排花花绿绿的卫生巾眼花缭乱。
按照林稚晚的要求,优先级最高的是国外的一款卫生棉条,如果没有,就选择420mm的夜用棉面的卫生巾。
池大少爷这辈子向来是被人伺候的,哪里轮得到他伺候别人。
没进来之前,他还以为这玩意都会按照长度进行分区,进来之后才知道,得在包装上挨个看。
他不会对女性的正常生理想象有排斥,也不觉得给林稚晚买卫生棉有什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