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梦幻曲/高岭之花他过分呆萌——马克吐冷
时间:2022-01-22 08:09:37

  温榆有些纳闷,循着他视线看到自己的手,有血迹。
  应该是刚才查看女孩嘴唇和舌头的时不小心沾上的。
  温榆不自觉把手往身后挪一些,抿起唇笑笑:“马上去处理。”
  “不用去医院?”
  “啊......我没事,谢谢许先生关心。”
  温榆悄悄看了眼他神色。
  “要不,我先送您上去吧。”说着准备从兜里拿张纸擦手。
  “我有腿,我会自己走,需要你送?”许笃琛声音冷了下来。
  “......”
  温榆滞住,嘴唇微张,他为什么突然怼人?
  许笃琛看她错愕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自己口气似乎不太好。
  “我带了房卡,你先处理你手吧。”
  说完他径直往电梯走去。
  温榆清理完,又在交班本上贴了张便利贴,上面写着:
  1、医药箱请新增压舌板。
  2、跟HR反映,定期开展员工急救知识培训。
  她边写边想到许笃琛,噘起嘴重重地叹了口气。
  心里开始默念:我不气我不气,我若气死谁如意,身体气坏没人替,况且伤神又费力......慢慢的就念出了声。
  旁边的人听着她念念叨叨,一头雾水:“温榆姐,你在念什么?”
  “《不气歌》。”
  “是什么?。”
  温榆满脸生无可恋:“就是,酒店人在工作中保持心情顺畅的秘诀。”
  拍拍胸口,接着继续默念。
  温榆慢慢踱进总套,许笃琛已经换好睡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
  温榆想到他刚才一脸冷漠,还十分嫌弃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让他在大堂等了太久?
  可她也不知道他这么早回来啊,秦助理也没通知,不是应该11点过才到酒店吗?
  委屈忽然间就涌了上来,她又不是在偷懒。
  哼,亏她早上还觉得他是外冷内热,好心肠的人,哪里好了?
  分明就是折磨人又毒舌的坏蛋。
  温榆淡淡地叫了一声许先生,准备上楼去衣帽间。
  “温管家。”
  温榆停住脚步看向他。
  许笃琛神色淡淡,声音像从冰窖中传出来似的:“不用去整理,你回家吧。”
  温榆面色一僵。
  听他这口气,仿佛在说:“换人吧,你以后不用来了。”
  他不会投诉她吧?她还要升职呢。
  大哥,不至于吧?
  温榆慢慢朝他挪过去,深吸一口气,:“许先生......是我哪里做得让您不满意了吗?”
  “你手不是受伤了?我是说,你早点回家休息。”
  看她一脸委屈又担心,许笃琛声音里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柔。
  “原来您是这个意思......”
  温榆松了口气,伸出那白净纤细的双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许先生,刚才手上的血不是我的,我真的没事儿,再次谢谢您的关心。”
  又朝他甜甜一笑:“晚安,许先生~”
  十分优雅地走了出去。
  许笃琛颤了颤,似乎又过电了,低头一看,不对啊,这是真皮沙发,他今天是怎么了。
  回家路上,温榆看看方向盘上的手,不由得笑出声,今天乌龙可真多。
  温榆找了首蒸汽波风格的歌,把音量开到最大,跟着哼起来。
  隔天下午,温榆回了爷爷家。
  车还没开进大门,温奶奶就在门口等着。
  一下车,温榆马上被冲上来的温奶奶搂住。
  温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还是我们榆儿懂事,经常回来看我们,我都快忘记你哥长什么样了。”
  “哈哈哈哈,奶奶你太夸张啦,他最近比较忙,下次我把他抓来。”温榆挽着奶奶往屋里走。
  “最近在酒店有没有受委屈?”
  “没有呀,我这么人见人爱,谁欺负我他缺心眼。”
  “榆儿回来了?”还没看到人就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
  “爷爷!”温榆甜甜地叫人。
  温爷爷抱着个大冬瓜走进来。
  “你奶奶刚给我打电话说你回来了,我在你贝爷爷家顺了个冬瓜。”
  明姨从厨房出来,赶紧抱过去,老爷子笑着说:“做个冬瓜排骨汤,榆儿爱喝。”
  温爷爷接过温榆手中水杯,问她:“你爸妈和你俩联系了吗?”
  “没呢。”
  温爷爷:“这两人,都复婚多久了,整天不着家。”
  温奶奶也一脸嫌弃地开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俩,俩孩子小时候就这样,现在长大那不更是......”
  温榆初中时,爸妈离婚,她跟妈妈,哥哥跟爸爸。直到去年,他们才复婚,这事也没几个人知道。
  爷爷奶奶喜欢叫她榆儿,其实温榆还有一个小名,她表哥表姐,还有哥哥的好朋友们都叫她小七。
  因为温榆正好排第七。
  但这两个小名温榆都不喜欢,一个像鱼,一个像狗。
  经常在路上有人叫小七,温榆都会下意识回头,然后发现,人家在叫他家狗。
  温奶奶拍拍温榆的手:“不说他们了,晦气。说说榆儿吧,最近谈恋爱没有啊?”
  温榆抿抿唇:“没呢,有些事情急不来。”
  温榆赶紧转移话题,适时拉出温柏林挡枪:“爷爷奶奶,我哥才是真的该谈。等他回申城,你们必须好好鞭策一下他,老大不小了。”
  “对,你说的没错!”
  接下来就是温柏林的□□大会。
  温榆:论哥哥的正确用处,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温榆回去上班这天,精神抖擞。
  早上照常把许笃琛送到酒店门口。
  没过一会儿,那个女生和她父母拿上锦旗和果篮来了酒店,还和温榆拥抱合影留念。
  等他们走后,温榆拆了果篮,嚷嚷着让大家都分一点。
  见新来的人不太好意思,她笑得弯起眼睛,招招手:“见者有分,快来拿。”
  她走到一边,咧着嘴和锦旗来了个合影,坐回椅子上,乐呵呵地编辑着朋友圈。
  没过多久,提示音响起。
  Joanna:温榆好美,你的梨涡没有酒,我却醉的像条狗。
  大嫂:小七又收到夸奖了!棒棒哒!
  六哥:恭喜温总喜提锦旗一副。
  呆姌:好哇你!背着我买新口红?交色号不杀!
  ……
  温榆笑得眯了眼,还没回复完,餐饮副理程季尧推门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不忙?”温榆掀眸,瞅了一眼。
  程季尧:“我听他们说你手受......”
  “啊?......都怎么传的消息?我没受伤。”
  见他还想叨叨,温榆语气不耐烦:“哎呀,程公公,我真没事。明天圣诞晚宴,您不忙吗?”
  温榆站起身,从果篮里找出个大芒果扔给他,“许先生快回来了,我得出去候着。”
  程季尧看眼手里的芒果,又看她离开的背景,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许笃琛刚进酒店,温榆就笑得一脸阳光,迎了过来。
  声音软甜地向他问好,浑身都散发着“我今天好开心”的气息。
  进了电梯,许笃琛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温榆在电梯玻璃里看到他动作,主动询问:“许先生,您身体不舒服吗?”
  许笃琛抬眸,目光划过她的脸,淡淡道:“嗯,到房间我先睡一会儿,醒来再吃饭。”
  “好的,许先生。”
  温榆站直身,视线不由得飘过去。
  见他眉眼间浓浓的疲态,似乎从早上开始,他整个人都蔫蔫的。
  看他眼下有点发青,可能是没睡好。
  晚饭后许笃琛没去练琴,直接告诉温榆他这边没事了。
  言外之意: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温榆还是等到晚上快11点,才换了衣服,准备回家拿同事要的U盘。
  车刚开出员工停车场没多远,就有一群人拦了路。
  温榆眯起眼细看,不认识啊?
  有个差不多十七八岁的女孩慢慢晃过来,敲了敲温榆车窗。
  温榆开窗看向她。
  “怕什么啊?下来聊聊?”她脸上露出些许鄙夷的笑。
  温榆听她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的笑让人不爽。
  温榆冷哼一声:“你是哪根蒜苗?”
  女孩带着一口嘲讽语气:“不就是一个破酒店服务员,假清高什么,任喆追你还故作高姿态,装什么装?不知道都给多少人服务过了吧。”
  还特地加重服务二字。
  听她这个酸掉牙的口气,温榆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温榆也不正眼看她,反在观察跟她一起的那群小年轻:“我只听说过裹脚,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裹脑的。”
  “你是他的舔狗?那你去找他啊,找我做什么?我今天可算是见着疯狗乱咬人了。”
  温榆转头盯着她,笑得一脸不屑,“我打过狂犬疫苗,不怕你。你稀罕的东西我可看不上,别倒我胃口。”
  女孩愣了愣,刚想接着骂,话还没出口。
  温榆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地接着说:“现在给我滚,我还可以当做没见过你们。”
  “啊......对了,再给你一个建议,你就算有舔马桶的习惯,出门也得刷牙。”说完还真诚地朝她眨眨眼。
  温榆现在活像一颗豌豆射手,上班重话都不能说一句,她正愁没地方发泄。
  那女孩没想到温榆这么狂,就仗着任喆追她吗?
  气极反笑:“口气倒是不小,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刚准备把手伸进车里,扯温榆头发,身后传来一道冷澈的男声。
 
 
第7章 夜半
  “住手。”
  女孩转过头,突然出现在车旁的男人正面色冷峻地看着她。
  温榆看到许笃琛,睁大了眼,他不是睡了么,怎么会在这?
  不远处那几个男孩开始大步往这边走。
  温榆心生烦躁,拧起眉,翻身在后座摸索几下,迅速下车。
  下一秒,温榆直接用棒球棍抵住冲上来的男孩:“诶诶,干嘛,别激动。”
  男孩们也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猛,随身还带棒球棍。
  再说,从这辆小甲壳虫里下来的人怎么会这么高。
  温榆盯着他们似笑非笑:“想动粗,没问题。”
  她把手里的棒球棍往掌心拍了拍:“我先给你们说说,我剑道七段。”
  又往许笃琛那边指了指:“人家是得过国际大奖的钢琴演奏家,出了事你们赔得起吗?什么家庭啊。”
  温榆那双好看的眼睛仿佛在说,你们连个屁都不是。
  许笃琛看着她这痞气十足的架势,有些诧异,原来温管家不上班时都是这样的?
  男孩们互相看一眼,对温榆的话有些存疑,但看着她那个笑容和架势,顿时有点发毛,剑道七段?
  再看看许笃琛,好像是很贵的样子。
  本以为只是凑个人头,这种事没少做,吓吓就完事,他们也没想和女人动手。
  这种事,只要有一个人产生后退的苗头,整体气势就熄火拉杆。
  温榆不笑时,精致的五官透着英气。
  加上还穿着一身黑,带着寒气,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场。
  “还不滚?”温榆眼神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冷了下去。
  妈蛋,她快要冷死了。
  很快,那个女孩被她朋友拉走,边走还边放狠话:“我就不信了,我去住你们酒店,天天投诉你。”
  听到这话,许笃琛面色严肃。
  温榆一脸无所谓:“花钱买把牙刷吧,你嘴快臭死我了!”
  温榆嗤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录音关掉。
  “跟姐姐斗,你还嫩着呢。”
  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人,温榆侧头看向许笃琛。
  两人视线相对。
  温榆想到她刚才的样子,率先笑出声。
  许笃琛见温榆笑得弯下了腰,搞不明白她在笑什么,还笑成这样。
  而许笃琛不知道,他自己也浅浅弯起了嘴角。
  “你怎么在这?”温榆笑够了,直起身。
  或许是在酒店外,她没穿着制服。
  又或许是刚经历一场乌龙,她神经放松很多,不似平时在酒店工作的样子,整个人都更松活。
  刚刚那一秒,温榆自己都没意识到脱口而出的称呼从“许先生”变成了“你”。
  “睡不着,出来走走。”许笃琛声音一顿,又问,“你要去哪?”
  “我回家拿点东西。”他居然会问自己要去哪?明天太阳不会从西边升起来吧?
  许笃琛这才打量了一眼她的着装。
  黑色短款皮衣、同色牛仔裤和及膝骑士靴,手里还拿着黑色棒球棍。
  路灯下,一身黑更是衬出她白皙如珍珠的皮肤,唇红齿白,整个人就像是会发光一样。
  鼻尖被冻得粉粉的。
  见温榆没继续说话,许笃琛朝她颔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不是回酒店的方向。
  ......
  “许先生,您想夜游一下申城吗?”
  温榆音量不大,但在空旷又安静的夜晚,她的一字一句都清晰入耳。
  许笃琛脚步一顿,转身,逆着光看向她。
  温榆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她是有病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