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方然心忽而软了一半。
原本还想说得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毕竟是个在校学生，跟孟黔舟的未来都是不可定数，再说多也无济于事，不如不说。
“这儿的SPA很不错，闭上眼好好享受。”方然只说这句后，不再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沉默了。
从SPA室出来的时候。
绕着泳池的边缘，苏虞瞧见熟悉的身影，不露痕迹的朝当然说自己有东西没拿，让人先过去后，说着就转身准备折返回去。
最后拐着弯去到了个隐秘的地儿。
不远处的角落里的两人，一个是孟黔舟另一个则是乔伊宁。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吭声，瞧得出来多年未见，陌生而又尴尬，静谧的空气最后还会被男声打破。
“这些年在美帝过得还好吧？”
乔伊宁盯着眼前的男人，比起三年前更成熟了，气质也沉稳了多，不似从前的青涩，脸也张开了，更加俊朗从容。
“我过得还行，你呢？”她的口气很淡，挺直的腰板，美得像副画。
怪不得孟黔舟追了两年，这气质这容貌完全都是校园女神级的人物，就不知道两人能否旧情复燃了，苏虞躲在角里里，大气不敢出，这倒不是查两人究竟是否还有什么私情。
之前在餐桌上，孟黔舟的目光时不时就往乔伊宁身上看已经初见些苗头了。
孟黔舟听到这话，舒展了口气：“我当然挺好的，身边也有新的人了。”
“那就好。”乔伊宁很温柔，也很知道分寸。
“那你接下来准备留在国内了吗？”他又问。
“大概率是，毕竟全球疫情下，也就国内最安全了。”乔伊宁说着，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些不甘，她选择出国就是未来更广阔的未来，没曾想被这次的疫情彻底改变了生活的轨迹。
能否再出去都是未知数。
“其实现在国内也挺好的，留下来也不错。”孟黔舟说着，原本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松弛了下来，对于他而言，乔伊宁是从前一直追寻的梦。
人长大了，要学会面对现实。
“嗯，我知道。”她这次来见他一面，倒不是真得很喜欢他，多得是愧疚，当年头也不回的选择了留学，追求自己的梦想而离开了他。
歉疚是有的，这一次来说实在的，更多的是放下。
她也有私心，毕竟是个骄傲的人，从来都是众星捧月长大的乔伊宁对于男友，哪怕是前男友或多或少都有所属物的感觉。
而所属物另有新欢，心里难免都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不然也不会出了隔离期就到沪上来了。
就在苏虞偷听的时候，另外道身影就猛地出现在她身后，拍了下她肩膀的同时，还真把人吓了跳，得亏她心里素质好，转身对上了霍晏泽视线的时候，捂住了要尖叫的嘴。
面前的人，是不速之客。
此刻他已经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用着极端恶劣的口吻轻声说：“抓女干？”
苏虞只是瞪了他一眼，没解释什么，更不会搭理他。
而他捉弄的心思更重了，此刻的苏虞穿了身SPA会所提供的中长筒裙，胸前是v型，酥胸半露，雪白一片，他居高临下欣赏了大半。
可惜的是直筒裙不够收腰身，不能将她极好的身材展露半分。
不过这种若隐若现的已经很诱惑了。
霍晏泽轻笑张口：“我要不放大音量？”
顷刻间，威逼利诱的架势已经展露出来了，苏虞心里暗骂，这家伙可真是没事找事，瞪了他一眼说：“你到底想怎样？”
霍晏泽视线往不远处对话的两人看去后，只用两人能听见的语气说：“看来你这位小男友也不是个好货色嘛。”
听到这话，她的视线变得有些阴郁反驳了句：“关你屁事。”
而他依旧是不以为然，伸手搂住了她腰，知道她此刻根本不敢有大的反驳，将她紧紧抵在了自己的怀中，低垂着头柔声说：“他不仁，你何必有义呢？”
又像是喃喃自语道：“骂人还挺生动的。”
这话说出口，苏虞的神色中都出现丝错愕，就差把变态两字说出口了，这是什么那里来的癖好，喜欢人骂他？
“····”
他又笑说：“是不是想骂我有病？”
继续被猜中了心思，苏虞挪开了视线，躲开了他直勾勾的目光，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控制住下颌，轻易地迫使她直面他。
霍晏泽长得很俊美，有股禁欲系的斯文败类感，但是反复观摩更多的是阴沉，这样的男人但凡用点花招，她都是陷于深渊逃脱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