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脸上长斑,肚子上赘肉三圈,皮肤松弛的老女人,居然有个很漂亮的女儿,那女孩的相片,摆在客厅里,爱神丘比特的箭仿佛突然射下,正中我的心。”
“我听吴冰说,那女孩叫季心诺,这名字和她气质很是相符,听着温柔又清冷。”
“晚上做梦,梦见季心诺扮成我那几本杂志上的样子,对我示好,温柔的长相变成性感的小野猫,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今天喂狗的时候,第一次碰到了季心诺,她本人胜过照片千倍百倍,本来还愁没机会接近她,但吴冰这个猪脑居然直接邀请我上门,那就别怪我做点手脚。”
“和那两母女一起吃了顿饭,真不知道为什么老话要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季心诺说话那么斯文娴静,吴冰却整天用个破铜锣嗓子喊啊喊的。”
“虽然季心诺只在家住一个晚上,但我已经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她是那么的青春,又那么活力满满。”
“天哪,吴冰最近说话越来越矫情了,我感觉再多和她多待一秒就会血管爆裂而死。”
“可惜我还得忍下来,没了她这层媒介,我根本接触不到季心诺,这女孩已经快一个月没回家了,我想她想到发狂,每天都梦到她。”
“总算等到季心诺又回家了,再不回来,手上那些用来慰藉的照片就快被我翻烂了。”
“她人看着瘦了不少,穿得那么普通,面孔不加修饰,却美得像仙子那样,让人只想将她占为己有,带上自己的记号。”
“我真的好想她,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录到她洗澡的样子,之前只能用人脸拼接技术,实在很不带劲。”
“吴冰这个傻子,居然给我铺路搭桥,让我给季心诺和她闺蜜做职业规划,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想到能听到她的声音,我整个人就热血沸腾起来。”
“那个闺蜜陈莹不来了,只来季心诺一个人,天哪,连老天爷也在助攻。”
“季心诺低头喝水的样子很好看,脖子的线条像天鹅那样完美,我在她喝的水里放了好几片阿普唑仑,希望让她产生睡意。”
“药量应该差不多刚刚好,让她四肢乏力,却不能睡死过去,不然我要和一个木头在一起做游龙戏凤那码事,多没意思。”
“今天差点就得手了,可惜季心诺看起来柔弱,居然挺能打的,不仅差点毁了我的狗皮,还去报了警,但那有什么用呢,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在警察眼里什么也不是。”
“可我看到她另外一面后,觉得反而更刺激了,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让我一晚上就肖想了她五六次。”
“今天在学校,有个女学生课后来找我帮忙,她鼻子眼睛有一点像季心诺,我差点以为就是季心诺二号。”
“但可能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我觉得她比季心诺差远了,嘴唇厚,脸型方。”
“我本来拒绝了那个女生,说自己从来不在课后谈工作,这大家都知道,但她说真的很想得到稿费,求着我帮她修改,这种拜金女硬要往枪口上撞,又怪谁呢。”
“我答应了她,她很开心,笑起来的眉眼,让我想起季心诺对我笑的样子。”
“可笑的是,那女的真以为我会给她指导论文,还一本正经的来听,这次我得手了。”
“撕裂别人,真的是件很有快感的事情,虽然相比较而言,脸蛋是差了一点,但起码还是还是鲜嫩可口的桃子,而且还是个没开过苞的。”
季心诺这才知道,她一直是谢冲露骨幻想的对象,而她还傻傻的蒙在鼓里,想要撮合他和妈妈。
实际在这个狂徒眼里,偷拍和强暴都是小事,不过是他无聊生活的调剂品。
最后谢冲得到应有惩罚,被判6年。
但季心诺也知道,安宁是短暂的,牢狱之灾不会让他有半分悔悟,这种人渣如果出狱,肯定还会作恶。
所以一切尘埃落定后,她和妈妈还是搬离了原来的小区,和过去切断了关系。
“在他家里,警察后来还找到几本不雅杂志,上面女主角照片都换成了我。”回归到现实时间线里,季心诺能想到形容此事最温和的词,就是不雅。
她如今还能清晰记得那些照片,那曾是她午夜梦回时必然闪现的部分。
“每张照片旁还写了密密麻麻的字,说我是他的,说只有他可以配得上我,可以看到我这幅样子,说他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
“那些杂志页面皱巴巴的,像是泡了很多次水,想也知道他做了什么。”
讲到此处,她又不免有些唏嘘:“我一直没找到那个女生,但想也知道,这件事的阴影不仅会跟随我一辈子,也会一直伴随着她。”
“那段时间我压力很大,整日整日失眠,体重急速下降,只能借药物睡觉。”谢冲像鬼魅一样,仍是纠缠了她很久,“这里还要谢谢你,听了你的《光明》,我才觉得世界亮了一点。”
沉痛过后,日子还在继续,她切换成较轻松的口吻:“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我没资格谈恋爱。”
隐藏在心底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说出口,她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是切实发生在她人生中的一部分,让她对男性生出强烈的戒备心。
而她也不相信,世上会有人包容这些她自己都觉得误会肮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