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只是想让你配合我而已。”谢冲捏住她下巴,让她全权听候自己的掌控。
他一边摩挲几下,一边不忘点评道:“皮肤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细腻,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你放开我。”季心诺奋力拍开对方的手,只是她此时的反抗看来不自量力,反倒更激发了对方的变态劲。
只听他哈哈大笑道:“小美人,你这样反抗,我更想折磨你了,看看你这刚烈的外表化成绕指柔后的样子。”
他生拉硬拽扯过她的手腕,到了里面的一个卧室面前:“我真的很期待,一会儿你会怎么表现。”
他推开房门后,季心诺在昏暗的房间里,看到一张铺在床垫上的皮。
这张皮虽看不出血迹,但带着一股浓浓的膻味。
它由多种颜色混合而成,白色黑色棕色皆有,毛丝看起来细腻真实,像是从动物上抽下来。
她顷刻间想起先前妈妈说过的话,想起一只突然消失的小白狗,心下了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觉得不舒服吗?”谢冲看到她一副要呕不呕的样子,笑得更加开怀,“可这里是我为你量身打造的啊。”
他目露寒光:”你不知道,剥这些狗皮多麻烦,先要把它们喂肥,让它们对你没有戒心,再带回家来,从四肢开始,挑到腹部,全面剥开,下刀一定要稳准狠,不然皮子就不完整了。”
“我布置了这么久,就是想知道你躺在上面,会是什么样子。”他顷刻间语调像太监那样尖锐刺耳,描述着心中理想画面,“而我在那上面和你翻云覆雨,又会是什么样子。”
要拼成眼前这样大的一张皮,受害的的流量狗绝对不会少于十只。
想到无辜受害的小狗,想到他如何手起刀落,痛下狠手,季心诺胃里泛酸,当即呕了出来。
谢冲看到此景,忽然癫狂起来,将她一把推倒墙角,扯下自己的外衣,要把地上的那些呕吐物擦拭掉。
他一边奋力擦地,一边红着眼眶,恶狠狠骂道:“不许你玷污我的杰作。”
季心诺见他放松戒备,忍着不适,用随身携带的小包,在他身上砸了一下,而后迅速逃往门边。
谢冲没成想她吃下安眠药后,还有力气发出如此一击,一时跌倒在地,嘴里骂骂咧咧:“喂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季心诺自是不会理会,她虎口脱险,直截了当窜出来了门,跑回自己家中。
一回到自家地盘,她支撑不住,浑身虚脱,软骨动物一样躺倒在地。
吴冰听到动静,觉得奇怪,赶紧从里屋走了出来:“心心,你不是在谢老师那里听课吗,这是怎么了?”
“报警。”季心诺喉头有如火烧,嘶哑地挤出这两个字来。
吴冰做惯了小市民,哪见过这个阵势,她慌张地扯着嗓子喊道:“心心,你别吓妈妈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季心诺只是重复那几个字:“报警,快点报警。”
吴冰终于跑去拨通电话,几分钟后,就有两位男警察上门调查。
听完她的陈述后,他们直接上楼问话谢冲,但谢冲十分狡猾,把家里来过客人的痕迹尽数抹除。
他倒掉杯子里,擦掉房间里的指纹,关于那张狗皮,他也用利嘴狡辩:“没人规定不能杀狗,不然全国的狗肉店都应该倒闭了吧,再说这些狗也没有主人。”
没有目击证人,找不到什么证据,警察只好暂时收网,返回楼下:“没发现什么,他也拒不承认。”
吴冰这时得知真相,整个人濒临崩溃状态。
暗恋的男子竟然对企图对女儿下手,她哭得泪流满面,为自己的毫不设防愧疚不已,更为被牵连在内的女儿感到难过。
她哭得很凶:“警察同志,真的没什么发现吗?”
“现在只有您女儿单方面的口供,我们也不好断言什么。”警察对这类事件见怪不怪,回答得十分官方。
“可我女儿不会撒谎的。”吴冰试图帮女儿说话。
她急于弥补过失,情绪有些失控,看来像是无理取闹:“麻烦你们再好好查查吧,一定能找到什么的。”
相比之下,警察们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他们只相信证据:“很抱歉,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们只能做到这里。”
“更何况……”他们沉吟片刻,提出自导自演的可能性,“这几年,女性主导的冤假错案也不在少数。”
“警察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吴冰听出对方话里有话,不忘据理力争,“你是说我女儿污蔑他?”
季心诺拦下激动的妈妈,忽得提出别的请求:“那能不能劳烦两位检查一下家里,帮忙看看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呢?”
她不断告诉自己,切不可乱了阵脚,此刻情况,并不占理,很难在法理上对谢冲如何。
但对方既然能在水里下药,就有可能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他曾经进过家门,决不能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