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樱当场和蒋其岸拍了桌子,“不许你这么说我家青青,你知道她多不容易吗?”
“你知道阿知那几年被她伤害的多丧吗?”
蒋其岸难得和她争论一件事。
连樱努力消化着这当中的联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也太巧了吧?青青那个男朋友是不小心捡来的,怎么就会是你弟呢?”
蒋其岸捏着红酒杯,默不作声地喝着。
“蒋其岸,你说怎么会这么巧?”
她追问了好多遍,蒋其岸最后告诉了她答案。
“安全屋。”
回忆从脑海深处翻出,连樱终于回忆了起来,她开玩笑给蒋其岸写过的地址,正是叶青的公寓。
她当初和叶青一起住。
“怎么会到程惟知手里?你给的?”
“不是。”蒋其岸垂眸,不敢看她,“我以为,掉了。”
他简略地说了过去,原来他当初在伦敦急忙离开,就是去接离家出走的程惟知。
“老程董独。裁关了阿知禁闭,他是从两楼跳下来逃跑的。”
逃出以后,程家又动用关系锁了程惟知的银行卡,只好求助蒋其岸帮忙。在机场,蒋其岸给了程惟知一个暂住的地址,却给错给成了连樱的那张纸条。
连樱笑了半日,最终站起来去推他肩膀,被他揽在怀里。
“蒋其岸,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还在一起了吧?”
连樱指指自己,用很大的声音很肯定的语气,命令他记住:“是我,小樱花同学主动换来的,蒋其岸你记牢了!”
他“嗯”了一声,埋首在她脖颈里。
*
连樱第二天是被一阵香味弄醒的。
不是酒也不是沐浴露或香水,而是实实在在的早餐香气。
白金湾的公寓还从来未有过。
她起来喊了声“蒋其岸”,他很快进了屋。
“洗漱换衣服再出来。”
又匆忙出去。
连樱看看时间,才七点不到。
她赶紧洗漱更衣,画了个淡妆。
走出卧室,看见了一个陌生男人正在厨房做早餐。
厨房的中岛台上,一半摊着食材,另一半摊着文件和电脑。
“蒋黑狗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算账算不清的人不能做生意,你瞧瞧你这笔账做的,要不是你心黑手狠,你怎么挣钱啊?迟早亏死。”
男人左手搅着锅里的粥,右手用笔在文件上写了几笔。
“这样才行,我回头和兰姨说一声,港城的项目不能内资所,我让Albert帮你们牵个线。”
蒋其岸把他写过的文件夹合上,反手就抽了下那人的脑袋,“不然要你干什么?臭东西,又没大没小,兰姨说她最烦和你打电话,就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是让你参谋出个主意,不是让你的脑瓜子来衬托别人智商不行的。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从小数学竞赛金奖拿过来的?”
连樱还是第一次看见蒋其岸这么连珠炮一样地骂人。
她好像知道那位是谁了。
程惟知。
只听程惟知带着点骄傲说:“青青没拿奖也可以啊。”
蒋其岸手里的文件夹,又成为了无情的抽人工具,“你可闭嘴吧,她名义上还是和你堂兄订过婚的人,你得叫堂嫂,别青青长青青短,你看看老程董回头认不认,那老东西不把你扒皮抽筋就不错了。你给人省点心吧,温朝易是明白人,不会拿联姻来捆绑你。但京州其他人可不明白,还有你外公那边呢?你无法无天,有没有想过傅家的反应?”
“爱反应不反应,关我屁事。”
程惟知把做好的早饭盛出来,只分了两份。
“你自己都不搭理傅家,有资格说我吗?”
程惟知抬头,看见了连樱。
“早,我是程惟知,我能不能随青青叫你声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