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樱把零散的杂物搁在一个纸板箱里抱着,沉甸甸得,像昨日一直蔓延至此刻的心情。
风雨不歇。
她叫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还没来,来了辆黑色宾利挡了路。
她退后两步让人开车门。
车门没有打开,车也没有开走。
很碍事,她的出租车只能停在宾利后面。
就在连樱走向出租车时,宾利的车门突然开了。
烟灰色的皮鞋出现在视角里朝她逼近,她再后退,箱子被扫开扔在路边。
蒋其岸。
长柄黑伞在他手中,将他们一起圈在阴影里。
第5章 那一日情人
四目相接,连樱的手腕被拽住。
她踉跄两下,直接倒向车门里,还未尖叫,也没摔倒,有力的臂弯拦腰把她往车里一推。
连樱被扔进了车里,蒋其岸跟着坐了进来。
“蒋先生!”连樱惊魂未定。
他拉上车门。
“蒋其岸。”
他又一次纠正她,真的像个,不,他就是个偏执狂的样子。
心烦意乱、慌不择言。
连樱怪他:“你扔我箱子干什么?你也太无理了吧?你是谁啊?有病吧?”
“去处理。”
他对司机说。
司机依言下车,给了出租车司机一张纸币,把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
连樱要开车门去接,蒋其岸的手拦腰越过她,扣在车门上。
不许她开车门。
另一只手,还拽着她的手腕,他的手心冰冷,她的手腕也冰凉,两块寒冰的温度碰撞。
倒是负负得正,迅速在车厢里升了温。
应该是气的,她面红心跳,潮热在背。
司机把箱子放在了后备箱里,再上车,直接发动了启程。
“蒋先生,你什么意思?我有自己的事情。”
“蒋其岸。”
“蒋先生,请你停车,不然我要报警了。”
“蒋其岸。”
……
真他妈的是个偏执狂!
“麻烦你停车!”
他变回了那个哑巴,闭口不言,沉着冷静,由着连樱满脸怒火。
不过车很快停了。
可不是他发了善心,企图去理解连樱的愤怒。
是酒店到了。
蒋其岸开了车门,拽着她的手腕往里走。
“我不明白,请你解释一下。”
她挣扎的样子引人侧目,他全然不在乎,按住她纤弱的腰带进了最近的电梯里。
按上电梯门,他冰凉的唇轻触了下她的额发。
“嘘。”
这声低吟比镇定剂管用,不紧不慢地从耳蜗窜进心尖,最后终结于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