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合上前,连樱余光扫过,突然抬手示意服务员回来。
“我要加个酒。”
蒋其岸按住她的手,不让。
“不要,我要点,你要不要?”
“不喝。”
“饮料?”
“水。”
她对服务员说:“salty dog!”
她故意的,咸狗配黑狗,就要气气他。
他要懂了,就是她气人成功;他要不懂,她自己偷着乐。
反正并肩坐,他看不见她捉弄人的坏笑。
菜出的很快,北非蛋、无花果吐司和英式早餐盘。
连樱本来想和他说自己最喜欢无花果吐司,曾祖母从小就带她去吃纽约最好吃的无花果吐司,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一日情人才开始,她已经学会了冷战。
她恨恨地咬下吐司。
蒋其岸吃过早餐,安静地在旁边看着她吃,直到salty dog被送来。
酒放在了蒋其岸那边,他拿起杯子,苍白的脸和西柚色的酒,差别明显。
连樱以为他要喝,可没有。
他指尖扫过杯口的盐,带着几粒粗盐的指尖按在她的左手手背上。
接着,拉起来,含住盐粒。
他评价:“咸。”
然后,用她的手指指自己,“狗。”
连樱被他逗笑。
他倒是没笑,松开她的手说:“别喝。”
把酒杯搁到了远处。
冷战结束,连樱的话匣解锁。
“你知道兰姨给你起的外号?”
“知道。”他并没有生气的情绪,“不是她起的。”
“谁啊?骂的那么难听。”
“输的人。”
“输?输什么?”
“什么都有。”
“输的很惨吗?”
“不知道。”
蒋其岸还是那幅淡漠的样子,只是十指交叉起来,茫然地看着街上的行人匆匆路过。
像上帝的悲悯。
“你怎么赢得?”
“不择手段。”
“那我是不是要小心点?免得你最后反悔,收违约金?”
“不用。”
蒋其岸答的时候并非哄她的语气,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不违约。”
“你怎么打败他们的?就像……”连樱想起纽约他打人的那刻,“打那几个混混那样?”
“不记得了。”
蒋其岸收回了看街景的视线,转向连樱。
“以后别开手动,滑档。”
他还记得。
连樱摇头,“不开了,吓坏了。而且我在伦敦有人给我做司机……”
“司机”叶青刚刚连发消息,问她回不回去吃晚饭,要不要接她,需不需要搭把手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