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池怀渊的口中,汪安志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了呢?
“证据呢?而且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喜欢谁,爱谁,最后想要嫁给谁?”
卫依的背后很痛,可她还是直起了腰,倔强地看着池怀渊。
她可以忍受池怀渊的拒绝,毕竟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喜欢她,卫依也没有办法强迫。
她如今想要从几年的感情中走出来,池怀渊却变相地拦着。
他有什么资格,他凭什么去管她想要和谁在一起?!
喜欢谁?爱谁?嫁给谁?
不是说好一直会喜欢他的吗,他一直没有女朋友,虽然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可当卫依真的将他当成了朋友,分享未来对感情的憧憬的时候,池怀渊心里仿佛有猛兽要出笼,他攥紧了拳头,只想发泄出心里的酸涩。
“我有什么资格管你?”
池怀渊眸底暗色一片,茶色的眸子仿佛遇见了夕阳,日光渐渐地落入平原,换上一片夜色。
他眉眼轻挑,眼角的朱砂痣愈发鲜红,嗓音低沉,嘴唇红艳,好似雪中的杜鹃,冰冷而惑人,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弄。
“你曾经不是喜欢过我吗?你若是喜欢他,岂不是将我的档次拉低了?”
听清池怀渊究竟说了什么,卫依直接气笑了,她直接伸出手,猛推了一把池怀渊的肩膀,他的肩膀纹丝不动,可卫依却因为惯性,往后面倒下。
原本也不应该这样狼狈的,但腰伤让她的动作吃不上力,硬邦邦地倒回了病床。
池怀渊连忙起身去扶,然而病床旁边有操作杆压在他的大腿前侧,他的手臂又揽住了卫依的肩膀,整个人直接被卫依带了下去。
池怀渊只来得及用手撑住了自己的身子,等到一切的手忙脚乱都结束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了一拳的距离。
池怀渊能清晰地看到卫依眼底的怒气,在反应过来后的一瞬间转化成了慌乱。
她的病号服领口本来就有些大,这一推一拉的,领口微乱,只嗅到暗香浮动,池怀渊的目光下意识地往下走了两寸,意识回笼之后,连忙转回,重新找回了重心,站起身来。
卫依刚要坐起来,腰间却痛了一下,在那个瞬间,她的冷汗都下来了。
“我的腰......”
池怀渊干咳一声,连忙去找他的针灸包,握着卫依软软的手臂,将她翻了个身。
熟练地撩起了上衣下摆,之后便开始施针。
明明前一刻还在吵架,下一刻却不知道怎么地倒在了床上。
卫依默默地将发烫的脸捂进了被子里面。
将一切丢脸的事情,都怪罪到了她的腰上。
如果不是这腰的状况限制她,卫依肯定要好好找池怀渊理论一番的。
可......
卫依因为施针的痛,轻轻地蹙起了眉头,她轻轻地攥紧了手。
她和池怀渊,都颇为默契地没有提到刚才进行到一半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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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安志刚回到了家里,他坐在沙发上,拨通了个电话。
随着忙音结束,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安志,有什么新进展了吗?”
汪安志笑道:“四叔,是不是该是时候,送一份礼物给小朋友了。”
电话那边的“四叔”,此时坐在舒适豪华的老板椅上,从旁边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翠绿色的碧玺扳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哑声低笑,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摩挲着上面独特的花纹,轻声说道:“小孩要毕业了,准备这么多年的礼物,当然要送出去了。”
说完,这男人便挂断了电话。
汪安志听到电话那边的忙音,随手将电话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
他走进了旁边的厨房里,不多时,汪安志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的天蓝色手术服,手上也带上了白色的外科手术手套。
他打开了旁边小屋的门,明明是住宅楼,可旁边的小屋里面的装饰,却仿佛手术室一般。
在无影灯下面,有个昏迷的男人正在躺着。
汪安志熟练地将男人用皮带捆在了手术台上,然后打开一旁的蒸汽,按在了男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