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那么久了——年深不见
时间:2022-01-22 16:31:40

  到家后时间尚早,她打扫了一会儿屋子,坐在书房想把新一篇论文的框架给定了,却在电脑前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一个字也没写出来。

  天色完全黑下去的时候,楼下传来跑车的轰鸣,徐知岁心底冒出一个直觉,本能地跑到窗边张望,果然看见了那辆蓝黑色布加迪。

  车子找了个露天车位停下,车主却没急着下车,过了会儿,徐知岁的手机响了。

  祁燃打来电话。

  “喂。”她按下接听,靠在窗边俯视车顶,明知道他不会看见,却偷偷地往窗帘后面躲了几步。

  “喂,你好些了吗?”祁燃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徐知岁可以想象他靠在座椅里,习惯性揉捏眉心的动作。

  她闷闷地回:“嗯,好多了。你忙完了?”

  祁燃:“算是吧。今天去了一趟分公司,开了五个小时的车,本来打算直接去医院,但不想风尘仆仆地去见你,就先回了趟家。”

  徐知岁手指揪着窗帘,眼里泛起涟漪,语气还是淡淡的,“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赶回来,我这边没事的。”

  “可我放心不下你。”祁燃声音涩涩的,“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很快过来。”

  徐知岁连忙说:“其实我不在医院,我已经回家了。”

  祁燃摇下车窗,看了眼她的窗户,“那我过来找你。”

  徐知岁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用了,我已经准备睡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徐知岁听到他似乎叹了一声,随后说:“好吧,那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之后,徐知岁躺回了自己的小床。

  关了灯,房间陷入一片漆黑,她尝试让自己入睡,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周韵被送进抢救室前的那些画面。

  她突然害怕了这样一个人呆着,外套都没穿,就起身出了门。

  ……

  祁燃在浴室里冲水,隐约间听见外头有门铃的声响。关了花洒仔细一听,那声音越发清晰了。

  他奇怪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找他,随意扯了条毛巾擦了擦身上,套上松垮垮的浴袍走了出去。

  透过可视门铃,看见徐知岁孤零零站在门口,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长发散在肩上。

  凉风从过道窗户吹进来,她冻得打了个寒颤,抱紧自己,整个人显得弱小无依,可依旧乖乖等待着里面的人给她开门。

  祁燃立刻转动了门把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牵了进来,还没站稳就斥责道:“你到底懂不懂照顾自己,刚刚生完一场病,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怎么这样就出门?”

  他一把扯过搭在悬挂处的外套,不由分说地将她整个人罩了进去。

  徐知岁拢了拢衣襟,抬头看他,本就白皙的肌肤此刻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一双眼睛却是湿漉漉,眼底有氤氲的雾气。

  “我睡不着,今晚能留在你这里吗?”

  “……”

  祁燃盯着她的表情,听见自己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他舒了口气,弯下腰轻声问:“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徐知岁摇头,“没有,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呆在那个屋子里,如果你不愿意,那我现在就走。”

  “胡说什么。”祁燃拉住了她,“我这里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来。不过一会儿我有一场越洋会议要开,暂时没办法陪你。”

  徐知岁指了指客厅里的那张大沙发,“没关系,我就在那里,你当我不存在就好。”

  祁燃摇头失笑,蹲下身帮她换鞋。

  她出来的太匆忙,连袜子也忘了穿,脚腕冻得通红,祁燃看得皱起了眉,却不忍心再责怪,只能在她进门后,默默调高了家里的温度,又去房间给她拿了床毛毯。

  徐知岁任由他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一双圆圆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他的薄唇。

  他发梢还淌着水,低下头的时候,湿漉漉的发丝滑过她的脸颊,隐约能闻到清淡的薄荷香气,那种感觉又凉又痒。

  她艰难地探出一只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湿发,“你要不要先去把头发吹干,这样也会感冒的。”

  祁燃在她突然的动作下深深抽了口气,压抑地应了一声,“嗯,马上。”

  电话会议快开始的时候,祁燃去浴室吹干了头发,换了件稍显正式的衬衫。

  打开电脑前,他给坐在沙发上的徐知岁打开了电视投影仪,将遥控器递到她手里,“你要是无聊就先看会儿电视,我忙完就过来。”

  “不会打扰到你吗?”徐知岁仰着小脸看他。

  祁燃挑眉,“你说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