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以为她还在为宴会厅里发生的事心里膈应,捏拳嘘咳了一声, 说:“那个陈安雨,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徐知岁想说她没想提这茬啊,但既然祁燃有心主动交代, 她也不妨听听这故事的另一个视角,于是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祁燃沉了一口气,目视前方,“她是我大学校友,但我们两个的关系仅此而已。她的确向我表露过几次心意,但我没有接受……”
一路上,祁燃将自己对陈安雨的了解和盘托出,那是一个与徐知岁所听到的完全不同的版本,祁燃甚至不记得高中时就见过陈安雨,还以为两人相识是在国外,而那些陈安雨自认为轰轰烈烈的追求过程,对于他而言早已是一段模糊不清的过往。
徐知岁听着,心中五味陈杂,她想她是理解陈安雨的,年少时就遇见了太过惊艳的那个人,从此看谁都觉得不过如此。
可有一句话她也说对了——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多深情,就对另一个女人有多薄情。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被爱的运气,若爱一个人注定得不到回应,愿赌服输就是最好的结局。
……
车子驶入风和花园的地下车库,停在它专属的区域。
见徐知岁始终一言不发,祁燃挂了空挡,解开安全带,侧身打量她的神色,“生气了?”
“没有,只是有些感慨,我家男朋友到底是多少女人的青春啊。”
徐知岁叹了口气,靠着椅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身上的安全带,眼神空洞,像是还没意识到已经到家楼下了。
祁燃看着她,“是吗,然而我的青春里只有你一个人。”
“……”徐知岁目光一滞,毫无防备地被他这句话撩得心跳漏了一拍,为了遮掩自己的脸红心跳,腾出一只手来掐他的胳膊,“你现在越来越会哄人了,这些甜言蜜语都是谁教你的?”
祁燃顺势握住她的手,抵在脸颊上蹭了蹭,“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句句发自肺腑。或许就像你说的,的确有很多人在我身上倾注过目光,可我的心只有一颗,我不可能一一给与回应。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在乎我爱的人能不能和我厮守。”
徐知岁眉梢一扬,满眼笑意地抽回手,“这个嘛,看你表现咯。”
祁燃摇头失笑,一脸拿她没有办法的宠溺,低头摸索按钮,将电动座椅往后调了调。片刻后,口吻又认真了起来,“说真的,我没想到陈安雨会去医院找你,她都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徐知岁垂眸想了想,“也没什么,就是和我说她有多么喜欢你,然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有多么的不甘心。”
祁燃笑了下,“你听到这些就没吃醋?”
“我吃什么醋啊?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有多抢手,早在上学那会儿我就情敌无数了。”
“是吗?可是我今天都醋疯了。”
祁燃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一把捞住她的腰,徐知岁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眼前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
高开叉的裙摆只能遮住大腿一侧,而另一侧,就那么直白地袒露在他的面前。
“你干什么?”徐知岁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挣扎。
祁燃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靠了靠,仰头,嘴唇似有若无地滑过她的下巴,嗓音暗哑,“今天那些男人看你的时候,我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睛都挖下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穿成这样有多勾人。”
徐知岁脖间的皮肤被他温热的气息撩得发痒,心尖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低下头,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眸光流转,学着他的口吻说:“有吗?没想到你这么小气。”
祁燃仰头吻住她,“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小气。”
车内漆黑一片,气氛却热火朝天,狭窄一逼仄的空间里全是荒一唐而令人心悸的接吻声。
祁燃吻的很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迫不及待地要将她占为己有,一遍遍允她的唇,搅弄她的舌啊根。
两人的呼吸渐渐紊乱,徐知岁被他吻得头昏脑涨,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后背硌在冰冷的方向盘上。
男人的唇转而去吻她脖间的肌肤,徐知岁在他肆啊意的撩呢拨中醉一生一梦一死,仿佛飘忽在了云端,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掐住他的胳膊,慾哭无泪地乞求:“祁燃,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祁燃抬头捧住她的脸,吻星星点点地落在她的眉间、脸颊、鼻头……嗓音沙哑而克嗯制地一遍一遍哄。
徐知岁紧张地去瞥窗外,心跳蹦到了嗓子眼,生怕有人经过,看见这车里纠啊缠的人影。可祁燃的声音像带了钩子,诱着她去做一些从来没想过的事,往干柴上添了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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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在位置其实很完全,祁燃有收藏车的爱好,这块五六个车位全是他的,又在地库的最角落,深夜时分根本不会有人经过。
情至深处,有些事自然而然地发生。
徐知岁没有抑制住内心的情意,在他的半哄半骗下点了头。